夏尔抬眸看向香囊,忽然脸色微变,脸上表情瞬间即逝,低着头默不作声。
心若点点头,准备前去时,容恬忽然拿起香囊,眼尖的看见香囊内侧竟有一个白色小字。
“等会。”容恬叫住心若,挥手让她过去,两人仔细观察了一番香囊,最终脸色一沉。
“娘娘,这……”心若脸色大惊,容恬抬手示意她闭嘴。
看向夏翠说道:“你会毒术,那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本宫肚中皇嗣异动流血,且不伤及皇嗣?”
夏翠一愣,虽有这种毒术,但凡用毒的,都会对胎儿有影响。
她想要回绝,结果就听见容恬威胁十足的声音:“你若是帮不了本宫,本宫要你也无用。”
夏翠怔住,忙跪在地上,想实话实说,夏尔快她一步,道:“皇后娘娘,毒物毕竟是毒物,一旦用了必然是会伤及皇嗣,我倒是有办法让娘娘既能凤体皇嗣安全,还能满足娘娘的要求。”
容恬来了兴趣让她细细道来,夏尔凑近她耳旁耳语几句后,容恬轻蔑一笑。
对着心若吩咐道:“你让人去跟皇上说皇嗣有恙,这话还得传到太后耳朵里去,懂吗?”
心若点点头,转身走出凤栖宫。
秋华宫,韩清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一身白月牙衣裳,面戴白色面纱,手执古琴,琴声传遍宫内四处,优雅动听,让人听了全身舒畅。
许久琴声完美停止,余音绕梁,耳畔边传来鼓掌声。
樊如是笑容如春,韩清寻声看去,只见他一身白色玄衣,银冠束发,脚踏金祥云白靴,朝她靠近。
“圣女琴声颇为雅致。”他调侃一声。
韩清意思意思点点头,微微行礼,“王爷也挺闲情逸致,时不时就往我这里跑。”
樊如是被噎,听她这意思,是不欢迎他。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他对着韩清做出一副委屈模样道:“本王送你的两侍女,你送了别人,如今身边没人了,好歹你也是南玄国堂堂圣女,身边怎能没个侍女,那不是让南玉国的人看了笑话吗?”
说着樊如是身后,身着南玄国服饰,面戴白纱,跟她一样蒙面,装扮差不多。
两侍女上前,朝韩清行礼,“奴婢绿儿,见过圣女大人。”
“奴婢红儿,见过圣女大人。”
韩清颦眉看着樊如是不言语,那意思不言而喻,这人哪弄来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樊如是用折扇轻敲她的脑门,有些不悦,好像他是人贩子。
韩清移开盯着樊如是的眼神,自顾自地倒满茶水,轻轻饮了一口,实话实说道:“感觉王爷跟人贩子差不多的眼神。”
“你……”樊如是被噎。
不过这个坑是他挖的,自然得自己跳。
樊如是一早就告诉过她,夏尔夏翠是唯二的两个南玄国带来的侍女,以前樊如是用不上,就一直养在梨园,后来为了照顾她身份,这才将两人给她。
不过韩清倒是没客气,不但收了人,还将人打发出去当自己眼线。
樊如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送人来,不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嘛。
樊如是对于韩清的态度,无奈摆手,语重心长道:“本王说过会帮你,你非要自己行动,夏尔夏翠可是本王培养出来的,你说送人就送人,也不心疼,绿儿和红儿是最后两个了,医术毒术都会,不放个人在你身边,本王不放心那边的人。”
那边的人自然是指容恬安排到秋华宫里的眼线。
上次熊掌投毒之后,韩清就找了个借口,将容恬安排过来的人全部打发到别处去了。
在她身边伺候的也就夏尔夏翠,不过两人一直跟她一样蒙面,倒是没人见过真容,所以她才不担忧,送容恬也不会遭受怀疑。
韩清思量了一番,樊如是说得也不无道理,她原是想着,这段时间先蜗居在秋华宫,改明再找个人到外面买两个奴婢代替夏尔夏翠。
总归不是南玄国真正的奴婢,很多东西自是教不全,樊如是送来的两个替代品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韩清也没客气,大手一挥,将两人留下后,毫不客气赶樊如是:“人我就收下了,王爷要是没别的事,就回吧。”
樊如是被赶,摇摇头轻笑一声,正准备回自己宫殿时,忽然一个小太监撞上他。
小太监抬头看去,吓得忙跪下磕头请罪。
“小李子。”韩清正好跟着出来,看见来人竟是王公公身边的跟班,疑惑询问:“可是王公公找我有事?”
小李子听声,抬头对上韩清眼眸,随后递上一样东西,小心翼翼道:“回圣女,师傅让奴才给圣女送个东西来。”
韩清接过去,打开一看竟是一张白纸,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奴才也不知,师傅让小的告诉圣女,这东西是夏尔姑娘拖人送来的,奴才事办好了,就先回去交代了。”小李子匆匆跟樊如是和韩清行礼,一溜烟的跑了。
那模样,临走还不忘偷偷观察樊如是表情,活像樊如是下一刻会变脸把他吃了一样。
樊如是被小太监这番举动弄得,默默吐槽问向韩清:“本王有这么吓人吗?”
韩清盯着他看了一会,轻蔑一笑,给了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随后盯着手上白纸,眉目紧皱,她跟夏尔相处久了,她理解这人很稳重,如果不是有什么事,夏尔不会做这么引人耳目的事,她这是在传递什么消息,只是白纸想要传递什么消息?
绿儿上前看了一会,惊呼道:“火族信!”
“什么东西?”火族信是什么玩意?韩清一时没明白过来。
凤栖宫,容恬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直捂着肚子喊疼。
宁殇言搀扶着太后,两人刚踏进容恬寝宫外边,就听见凄惨渗人声。
他招呼催嬷嬷扶住太后,脸色阴沉,快步走进寝宫,来到容恬床边。
只见床上丝丝血丝流下来,床边跪着一地宫女,忙前忙后。
“怎么回事!”宁殇言大怒,厉声质问道。
“皇上,救救臣妾,臣妾肚子好痛,啊!”容恬转头痛苦的朝宁殇言求救。
太后正好进来,见到这一幕,整个人险些站不稳,还好催嬷嬷眼疾手快,搀扶住她。
她看着容恬,着急大声叫喊:“这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来给哀家解释解释!太医呢?!”
“太后,皇上奴婢会医术。”夏尔跪在地上,赶忙说道:“皇后娘娘方才走动不小心摔了一脚,奴婢给把脉发现……发现娘娘肚中皇嗣极重,因为摔了一脚,皇嗣和娘娘凤体都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