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韩清被樊如是突出起来的举动吓了一条,她并没有听到远处的任何声音。
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夜黑风高的,又是深夜……
“我告诉你,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韩清双臂抱紧了抵在自己胸前,硬生生地装上了樊如是宽阔的胸。
没等她说完,樊如是伸出纤细的手握住了韩清的嘴。
意识有些蒙圈的韩清,满脑子里都把樊如是当成了色狼,她开始了无比紧张的挣扎。
先用腿踹了樊如是几脚,都被樊如是巧妙地躲过,豆大的细汗从她额头上涌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么近,这男人怎么就突然丧心病狂了?以前她怎么没看出来啊,早知道她可不让他送自己出宫了。
委屈的眼泪蒙上了双眼,手脚都使不上劲,嘴巴还被樊如是给堵上了,想想她都没法活了。
一直朝着外面张望情况的樊如是并没有发现韩清行为的异常,只是以为她耍小性子,当捂着韩清嘴巴的手感觉到手背湿了的时候,他回头一看。
韩清两眼泪汪汪地仇视着自己。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片刻后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暧昧这才恍然大悟。
着小丫头八成是以为他想占她便宜吧?
“误会,误会,刚才我听到宁殇言来了。”他连忙松开捂着韩清嘴巴的手,示意她小声点,又指了指假山外面,韩清顺势看过去,宁殇言恰巧走过假山。
“误会你个大头鬼!”韩清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踩着樊如是的脚蹂躏着。
有仇不报王八蛋。
樊如是疼的几乎想晕死过去,唯女子难养也。
韩清这是吃准了自己在这个时候不敢出声,往死里整他啊。
等宁殇言离开,韩清解了气,樊如是这才诉怨:“你下手真够狠的。”
“你自找的,谁让你无礼在先。”韩清越说越来气。
他们两个人从假山里出来,樊如是活动了几下筋骨,坏坏的笑着:“明明是你想歪了,你该不会对我有什么心思吧?”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被樊如是这么一说,韩清觉得自己脸蛋滚烫,刚才确实是自己想歪了。
但这种事情她一个姑娘家怎能亲口承认,尤其不能让樊如是给看了笑话去。
樊如是摊开双手无奈道:“我堂堂南玄国皇子,脸上还需要贴金子吗?我就是金子!”
“倒是你,一个侍女,整天跟我没大没小的,目无法纪,呼来唤去,无法无天……”
韩清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对樊如是有那么嚣张嘛?大多数时候,她都很温顺,很守本分,很克制自己了。
“这么晚了宁殇言这是要去哪?”韩清越想越心虚,赶紧转移话题,免得被樊如是继续奚落。
毕竟,樊如是对自己的指控貌似条条铁证如山,她死上几百次都不够抵扣的。
看出了韩清那点小心思,樊如是没再继续追究,看着宁殇言离去的方向推测:“恐怕是要去找我。”
这条宫道,出了通往他的宫殿,没有他处。
难不成宁殇言回去后,又有什么新发现,所以才深夜去樊如是的宫里找韩清?
两个人越想越后怕。
“他该不会是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了吧?”韩清几乎要尖叫出声。
樊如是也有些后怕,幸亏他们在宁殇言去之前行动了,要不然可真走不了,眼下猜想那么多也没啥用,他的赶紧送韩清离开才行。
在宫里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出了皇宫,天宽地阔的,他宁殇言胳膊在长,能耐再大,想要找到韩清也需要些日子。
“眼下,我们得赶紧出宫才是上策。”樊如是冷静下来,带着韩清就往宫外宫外走。
宁殇言去了樊如是宫内,发现樊如是人不在宫中,顿时觉得不妙,他厉声吩咐宋公公:“你,立刻让人把樊如是给我拦下来,没我的命令,他死也不能离开。”
宋公公一刻也不敢耽误,连跑带跳的去了宫门口将皇上的口谕说了一下。
守门的侍卫抓耳挠腮,你看我,我看你。
“怎么?你们有话要说?”察觉到了侍卫们的异常,宋公公扯着嗓子,气喘吁吁地让他们赶紧说。
领头的侍卫应着头皮站了出来尴尬的挤出了几个字:“樊世子,已经带着他的侍女出宫了。”
“哎呀,杀千刀的,惨啦惨啦……”宋公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喊地,皇上要是将这事怪罪在他头上,他脑袋可要搬家啦。
几个侍卫强忍住笑意,好心劝着:“您还是赶紧回去给皇上回个话吧。”
宋公公连滚打趴地回到了皇上身边,唯唯诺诺地将刚才的事大致说了一下,惹得宁殇言一脸不悦。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谢皇上。”宋公公这才松了口气,精神抖擞的出了皇上寝殿的门,看四下无人,小声附在一个太监耳边低语几句,那太监便没了踪迹。
凤栖宫灯火敞亮着,每个夜晚容恬都不允许灯灭,不管宁殇言会不会来,她永远都为他留灯。
小公公将刚才宋公公传达给他的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容恬。
一盏滚烫的茶杯,连茶带水地砸在了小公公的额头上……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小公公目瞪口呆的躺在地上极度恐惧。
真是飞来的横祸。
他原本以为皇后会奖赏他丰厚的赏银,可现如今,他只想保住自己这条贱命了。
心若很有眼力劲的示意他赶紧离开。
容恬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在把韩清弄过来……免得宁殇言三番五次的惦记着。
殊不知,韩清和樊如是已经回到了梨园,此刻他们正在月光下畅饮。
“总算是逃出了那个火坑……。”韩清一边感慨,一边给樊如是倒满了酒。
“因为多亏了有我。”樊如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功劳,开始地自嗨起来,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韩清也跟着,将酒喝了个尽光,事实的确如此。
韩清不在多语,因为夏翠和夏尔还在宫里……她担心她们因为冲动,平白无故送了命,便宜了那容恬。
樊如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道:“要不要我的人给你捎个话给他们?”
“算了吧,心意领了。”韩清谢过樊如是,继续给他斟满了酒。
就在这时,她看到樊如是脸憋的通红,嘴唇发紫,她紧张地丢下手里的酒,紧张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