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听着那些百姓议论的话,心里很是不舒服。
她脸色也有些黯然,虽然不是她的错,但是,祝元媛现在这般,这其中的确是因为她的缘故。
她低下头,手不由得紧捏衣服下摆,心里有些复杂。
樊如是听见那些人的闲言碎语,眉头一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别扭,他转头看了看韩清,果然,见她低头不语。
可见她听了这些话,心里不舒服,樊如是又转头看了看那些说闲话的人,心里忽然有些不满。
这些人是不是闲得慌,有事没事就凑在一起东拉西扯的,宁倾城他自己做错了事,怎么怪到别人身上了。
和祝元莺有什么关系。
樊如是想了想,便转身拉起韩清的手往外走去。
韩清本低着头,忽然被人拉着走,她疑惑的抬头一看,见是樊如是拉着她的手准备离开。
韩清便问道:“王爷,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韩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樊如是一声不吭就拉着她离开,这是什么意思。
“哪里都好,就是不在这里。”
樊如是听到韩清的问话,他头也不回淡淡的回道。
韩清闻言一愣,继而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眼里划过一丝感激。
对于樊如是这贴心又善解人意的举动觉得很温暖。
九玄和他们自然是一起的,此刻见樊如是拉着韩清离开,她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因此也转过身跟上他们,准备和他们一起离开。
只是,樊如是想要离开这里的打算却要落空了。
因为他们刚走出人群,就碰到了太后身边的老人催嬷嬷。
催嬷嬷见到他们几人,眼睛一亮,然后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先是行了一礼道:“见过樊王爷,见过圣女。”
樊如是和圣女见此,都说道:“嬷嬷不必多礼。”
他们本以为遇见催嬷嬷是无意间碰见而已,刚准备打过招呼就离开。
谁知道催嬷嬷忽然大声说道:“圣女,你是南玄国的圣女,医术精湛,奴婢奉太后之命,前来请圣女帮七王妃看看。”
这话一出,其他人纷纷将目光看向他们三人。
因为催嬷嬷说的很大声,因此大家都听见了她的话。
那些人立刻议论纷纷。
“竟然是圣女,听说南玄国圣女十分厉害,七王妃现在昏迷不醒,若是圣女出手,七王妃必然平安无恙的。”
“可不是嘛,谁不知道圣女是受上天眷顾的人,十分厉害,只要有圣女医术在,七王妃会得救的。”
南玄国圣女的名声很广,因此南玉国的人都清楚。
听着周围那些人的窃窃私语,樊如是和韩清对视一眼,心里很是不解。
催嬷嬷刚刚说的那么大声分明是故意的,太后她这是何意?
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圣女,这自然让大家十分激动。
那些闲人忍不住凑到三人面前,眼里尽是热切。
韩清见状,眼里划过一丝不满,她上前一步将圣女护在后面。
他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随从,因此只有三个人,那些人神情激动,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登徒子会趁机冲撞圣女。
虽然她和圣女都带了面纱,但是圣女长得国色天香,就算遮掩了,但还是可以看出圣女容貌不姝。
而圣女看了看崔嬷嬷,又看了看围观的众人,心里了然。
樊如是看了看周围,然后站出来对崔嬷嬷说道:“崔嬷嬷,抱歉,圣女虽然医术精湛,但是,今天圣女只是偶然出来的,身上没有什么准备,所以帮不上七王妃了,还请嬷嬷见谅。”
而樊如是的话刚落,宁倾城忽然从后面跑出来,对着韩清后面的圣女就磕头求助。
“圣女,求求你救救王妃,我知道你医术精湛,圣女,只要你愿意出手保住王妃肚里的孩子,我愿意出百两黄金送上。”
说完,宁倾城便满脸急切又担心的看向圣女,他此刻的态度十分诚恳。
宁倾城此刻心里十分后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祝元媛会怀孕了,而且,因为他那一折腾竟然伤的如此重,连肚里的孩子都差点保不住,早知道如此,他就不会喝那么多酒了。
几个人面对宁倾城这般,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候前面又来了两顶轿子。
轿子停下,下来一个太监,韩清立马就认出来了,这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太监,宋晓杰。
另一个轿子也下来一个人,是一个宫女,这是皇后身边的宫女。
二人纷纷上前对圣女行礼问安:“奴婢,奴才见过圣女。”
然后,宋晓杰便尖着声音说道:“圣女,奴才奉皇上之命想请圣女出手救七王妃,圣女医术精湛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想必区区小事圣女应该不会推辞。”
宋晓杰说完,心若便接着说道:“圣女,奴婢也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的,娘娘说了,南玄国一直以来对南玉国很是忠诚,圣女身为南玄国圣女,而南玄却是咱们南玉国的下臣,现在七王妃昏迷不醒,皇后请你救七王妃,圣女慈悲为怀,又有高明的医术,想必圣女应该不会推辞,是么?”
宋晓杰和心若说的话虽然很委婉,但是细一想,就觉得其中有问题了。
特别是心若说的话,话里的意思虽然委婉,但是意思却非常明显,分明就是说,南玄国是南玉国的附属国。
他们南玉国想让南玄国圣女出手救一个人而已,圣女总不能推脱,不然,南玄国就是不忠,不孝,就是不服做南玉国下臣。
心若说的话不难懂,大家只要稍稍一想,自然也听出来了心若的意思,他们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他们便嘀嘀咕咕道:“这话说的对啊,你们想啊,南玄国圣女再怎么厉害,不也是咱们南玉国的下臣嘛,而且圣女不就是救人的嘛,不然为什么叫圣女呢?你们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没错,圣女就是救人的,不然这圣女封号如何而来?咱们南玉国七王妃都昏迷不醒了,圣女若是不出手,难不成她是对南玉国有什么不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