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樊烈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激动道。
昔日里祝元莺那深邃的眸子早已深深烙在他的心里,和刚才他救下的这名女子的眸子以及神情如出一辙,所以他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是祝元莺不假。
韩清有些慌乱的撇开眼看向四周,寻找樊如是的身影,故作镇定:“我们认识?”
“认识!自然是认识!”
樊烈阳干脆利落地答道,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去揭开韩清的面纱。
他迫切的想证实自己面前这个带着面纱的姑娘,就是祝元莺。
感觉到了樊烈阳意图的韩清警惕的倒退几步笑盈盈:“公子说笑了,我和公子素未谋面又何谈认识?”
她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招来了路上几个行人驻足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怕被樊烈阳继续追问,韩清连忙躲开樊烈阳。
“认不认识揭开面纱不就知道了?”
这番躲闪,更是想让樊烈阳知道面纱后的容貌是不是祝元莺,他快步上前,刚要张口询问就被韩清的话打断。
“公子请自重!”韩清看着樊烈阳急冲冲的朝着她走过来,厉声道。
眼下樊烈阳怕是已经认出了自己,倘若自己再继续逗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没有多想,韩清说完转身便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她刚转身,就被樊烈阳逮了个正着,樊烈阳身手敏捷,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
一时间,众人沸腾。
“这姑娘应该和南玄国二皇子认识吧?”
“瞧着那姑娘着急走人的模样,定是认识。”
一个带着面纱的姑娘被一个俊俏的小伙子这样当街拉扯着,成了这条街道上靓丽的风景线。
好多原本没怎么在意的人,也都特意聚集了过来。
丝毫不在乎外界人眼光的樊烈阳愈发的斗志昂扬,他拉着韩清的手一刻都未曾松懈过,力道很大,以至于韩清挣脱了几次都没有摆脱掉。
“哼!”
伴随着一声不屑的冷哼声,一股强大的外力将两个人震开,樊烈阳险些没站稳,摇晃了几下子,韩清倒是被一双温柔有力的大手妥妥的拦在怀中。
“大哥,怎么是你啊?!”樊烈阳看到樊如是有些吃惊道。
“几日不见你小子功夫没进步,胆子可长进了不少。”樊如是松开韩清打量了两个人一番,冷嘲热讽着。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樊烈阳嘻嘻哈哈上前凑近他:“大哥哪里的话,我怎么有些不懂。”
想起刚才樊烈阳拉扯着韩清的场面,樊如是就一肚子醋火,他阴阳怪气地朝着韩清撅了噘嘴:“不懂?你刚才拉扯着圣女身边的侍女做什么?”
“我……误会,误会。”樊烈阳连忙一本正经的给樊如是行了个礼道歉。
眼神还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韩清,又转过头地喃着:“圣女身边的侍女和我之前一位故友甚是相似,所以这才看走了眼,倘若不是大哥提点,怕是真要闹出笑话了。”
听着樊烈阳这么说,站在一旁的韩清心头涌过一丝忧伤,有关韩清和樊烈阳的一些记忆涌上脑海。
被樊如是瞧见了,意味深长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你应该知道。”
“大哥说的对,看来是我执着罢了,不过姑娘请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于你。”樊烈阳听明白了樊如是的意思。
韩清礼貌性的对樊烈阳点了点头,心想着但愿吧。
众人瞧着误会也解除了,自觉地索然无味了,陆续散开,这时一个身穿藏青色小厮衣服的少年,气喘吁吁的跑到他们身边。
韩清心头一紧,莫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
“何事慌张?”小厮喘息了很久,樊如是示意小厮回话。
小厮这才发现自己差点误了大事,连声求饶:“奴才该死,方才是要告诉您,时辰不早了,太阳马上落山了,宫里的月圆节快开始啦。”
“咳……那就赶紧走吧。”樊如是刚才脑海里闪过无数次猜想发生了什么,却唯独没想到小厮是来催他们进宫过月圆节的。
他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给韩清使了个跟上他步伐的眼神。
剩下樊烈阳留在原地,就听着樊如是的声音:“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随我进宫。”
入夜,宫里五颜六色的灯笼把整个皇宫映照的更加绚丽多彩。
宫女们络绎不绝地把各种山珍海味送上桌席,各种美酒的芬芳让人还没喝,就有些微微如醉。
樊如是一行几人,在宫女的带领下纷纷入席。
人多,酒席上也就热闹了起来,众人从刚开始的拘谨,慢慢也都热络起来,相互寒暄。
喝了几杯美酒的樊如是,对坐在自己身边,有些坐立不安的韩清叮嘱:“你且坐在我身边即可,不可四处走动,免得惹出祸端。”
“可……”韩清欲言又止,无奈的垂下眼睑。
美酒佳肴映衬着良辰美景,谁不想好好的逍遥快活,可现实不允许,圣女被皇后的人带走,至今杳无音讯。
她从一进宫里,眼睛就没闲着,可终究没寻得圣女的影子,她怎能不急?
但樊如是的叮嘱也是要听进去的,毕竟她的身份,只是圣女身边的一个侍女,想做什么都是受限制的。
所以无奈之下,她点了点头。
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此时,奏乐声悠扬而起,众人迅速安静下来,不约而同的从位置上站起来,迎接宁殇言和容恬以及太后一起入席。
参拜行礼后,宁殇言放言:“今夜不分君臣,众爱卿们定要给朕不醉不归。”
“臣等多谢皇上,吾皇万福金安!”众人再次参拜。
“怎么不见九玄?”直到皇上和众人一起坐下,韩清有些焦急的发牢骚。
“嗯?”
皇上他们入席的时候,樊如是早就将所有人看了遍,确实没有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