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才一听,吓的整个人都软了一团:“我……我都说。”
苏明玉挑眉看着他:“我已经知道军粮是被你给盗用的,但是我想知道,军粮上面的账目差了上百万两,就你这么一个小小的侍郎,怎么吞的下?”
“你都知道了还明知故问?”张文才有点泄气:“我只是拿了很少一点,剩下的都是给了徐文仓。”
“徐文仓后面的人是谁?”其实大家心里都心照不宣,但苏明玉就是想要听到张文才亲口说出来。
张文才烦躁的挠挠头:“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就是帮徐文仓的一个手下,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在徐文仓的身边这么久,不可能一点猜想都没有吧?”苏明玉狐疑的看着张文才,明显的不信任。
张文才刚想要说点什么,柴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只见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在苏明玉的耳边轻声低语了两句。
苏明玉的脸色陡然一沉,再看张文才的时候苏明玉神色有点复杂:“徐文仓已经将这件事捅到了皇上面前,你马上要移交内务府自审,之后怕是就要去刑部了。”
张文才脸色陡然一沉:“我……我不要,内务府有徐文仓的人,我在里面绝对会死的!”
匍匐在地上爬到了苏明玉的身边,张文才拉住了苏明玉的小腿:“王妃!王妃!救我!求你了,我去了内务府就真的再也出不来了。”
垂眸看了一眼明显吓得不轻的张文才,苏明玉抿了抿唇,显得无可奈何:“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我现在也没办法保你了。”
“我……我不要!我不要!”张文才几乎都要哭了:“我什么都告诉你,王妃,真的,我什么都告诉你!”
苏明玉叹了口气,蹲了下来扯开了张文才的手,苏明玉看着张文才那双通红的眼睛挑眉问道:“真的想活?你应该知道你的罪根本就没有可能会被轻饶,与其被人抹黑背上所有的黑锅被处死,不如反咬徐文仓一口,让他剩下的日子都后悔这么对你。”
“不!我不要!我只是一个听命的!我又不是主谋!”张文才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一点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走到了末路。
苏明玉挑眉:“我兴许能保你不死,但是你之后不但不能以自己的身份活着,你也不能出现在人前,只能做个活在阴暗处的老鼠,你可想好了?”
“我愿意我愿意!你说要我怎么做!”张文才死死的抓住苏明玉的胳膊,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苏明玉敛眸,低声在他的耳边说了点什么,张文才一愣,然后一点头:“好!我愿意!”
“行吧,我现在要去进宫了,你也会被移交,记住我说的话,你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不知道。”苏明玉说着拍了拍张文才的肩膀,这才起身离开。
等苏明玉来到马车前的时候,顾若白已经等了许久了。
“湘儿那边怎么样了?”苏明玉上马车就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顾若白点头:“我已经让人给了她毒药警告她不要乱说了。”
苏明玉恩了一声:“一会在朝堂上,都交给你了。”
“我知道,张文才怎么样了?”顾若白沉眸:“他贪生怕死,这样的人虽然好操控,但他不一定老实。”
“我不需要他老实,只要他知道,离开了我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就是了。”苏明玉耸肩。
看她并没有很紧张的样子,顾若白揉了揉她的脑袋:“辛苦你了。”
苏明玉冲着顾若眨了眨眼睛:“知道辛苦了就好好补偿我,这件事结束以后我要好好养着,什么事情都不做。”
“好。”顾若白想也想就点头应了下来:“一定把你和咱们的孩子都养的白白胖胖的。”
马车内气氛正好,侍卫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王妃,到了。”
金銮殿内一片的威严,就连气氛都十分的严肃,苏明玉推着顾若白走进去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两人的身上。
不过苏明玉一点也没有怯场,十分淡然的推着顾若白走上前,然后给皇室施礼:“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皇上高高在上的睨了苏明玉一眼:“起来吧。”
苏明玉起了身就退到了顾若白的身后看上去十分的乖巧。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看向了顾若白:“听说你抓到了害得你腿受伤的人?“
顾若白点头:“启禀父皇,我是抓到了一个人,但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当初收买我的部下,将我害成这样的人。”
“为何?”皇上沉眸看着他。
顾若白敛眸:“因为动机,儿臣找不到张文才要对我残害至这般的动机。”
“朕听闻,他似乎贪污了军粮军饷?”皇上的声音很轻,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一样。
顾若白点头:“是这样没错,但儿臣回去对比过,军粮军饷被贪污的程度可不止这么一点点,张文才拿到的不过是蝇头小利罢了,根本没必要冒险杀我。”
“哦?”皇上挑眉:“你的意思是,这张文才身后还有别的什么人?”
顾若白恩了一声:“毕竟张文才被我给抓到的时候,当场就什么都交代了,这样一个没有城府的人,我不觉得他能有那个本事从兵部拿走了那么多银钱却不被发现。”
皇上点头:“那他说的人是谁?”
顾若白想了想:“他还没说,希望送到内务府彻查的时候内务府的人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连你都问不出来?”皇上这下有点错愕了:“你不是说他的性子很没担当也没有胆子么?”
“是,但这也不妨碍他的嘴很严,问了很久我也没问出什么,我想在他身后的人可能地位比较特殊吧。”顾若白这一句话,直接将整个朝堂给弄的风雨欲来。
“瑞贤王的意思是,我们这些老臣要迫害你么?”
其中一个经常倚老卖老的人先站了出来。
顾若白睨了他一眼,轻声到:“我只是做了一个合理的猜测,元老没必要这么着急出来做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