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温如许就召开了会议,几乎所有GDA的高层,都参加了会议,算是悉数到场。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正式的将陶靖的身份,以及陆渠重伤不醒的消息在内,一并公布。
不出所料,一经宣布,就引起了轩然大波,陆渠和陶靖在GDA的地位都不一般,一个昏迷不醒,另一个是Anti的人,实在是过于黑色幽默,导致不少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温如许在开玩笑吧。
只有来自科研组的人,起了一身的冷汗,他们确实很久没有见过陶靖了,陆渠不一样,经常不在基地里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陶靖作为科研人员,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实验室里。他们都是很久不见陶靖了,这消息,已经在他们心里定了性。
想到此处,科研组的人面面相觑。
等到温如许提到陶澈在里面涉及到的问题以后,会议室里的人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陶澈都被卷入其中。整个GDA除了行政部的人还没有牵涉其中,基本上都是被卷近期了。
“这次的事件,调查基本完毕。”温如许放下手里的文件夹,“对于陶靖的叛逃,我们都感到痛心,所以还希望在座的各位,能记住自己的身份。”
“除了本次会议公布的内容以外,其余涉及本次事件的细节,将都根据相关规定,存档封存,不对外公布。”
“好了,散会。”
等所有人都离开以后,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西遇唐家兄弟,温如许和陆源,还有何疏钟。
“为什么没有通报艾德里?”陆源有些不解。
“艾德里的事情,还有的调查。”何疏钟说道:“这个人身上值得挖掘的还有不少,我现在怀疑他曾经在GDA里也有活动过,所以暂时艾德里的有关事项,全部要保密。”
“是。”几人说道。
陆源想着何疏钟刚才说的,艾德里可能在GDA内部里活动过,不知道是他疑心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他总是感觉,他好像是在哪里接触过这个人。
回到办公室里,这段时间,何疏钟的办公室,简直成了三人的常驻地。
看着艾德里的画像,陆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暗示,越发觉得画像上的人,肯定是在哪里出现过的。
陆源的愁眉苦脸,成功的引起了温如许的注意,递给陆源一杯水,问道:“怎么了?表情怎么这么沉重?”
陆源接过水杯,正好他也有些口渴了,说道:“刚才我哥说的,艾德里可能在GDA里活动过,是真的吗?”
温如许沉吟片刻,“这个,还只是我们的猜想,还没有确实的证据,如果这个艾德里进行过便装,也不是不可能的。”
“哦。”陆源点点头。
变装,吗?陆源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他总觉得不是,他应该确实是见过这个人,就在GDA里,就是这张脸,而且不止一次。
但是是在哪里呢,是在哪里……
突然陆源想到温如许刚才说变装,脸色微微一变,手一抖,将水杯差点儿摔到了地上,还好及时反应过来,不过杯子里的水都撒的差不多了。
“这是怎么了?”何疏钟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开玩笑的说道:“这杯子可是不便宜,阿源你可要拿好了。”
陆源赶忙将杯子放到茶几上,看着艾德里的画像说道:“我在基地里,见过这个人。”
“什么?”何疏钟和温如许都有些惊讶,何疏钟追问道:“你确实见过这个人?”
“对。”陆源越发的肯定,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我见过他,不止一次。”
此话一出,就连温如许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两人没有在开口追问,陆源明显在沉思,两人不敢打断陆源的思考,说不定这会是他们一条全新的线索。
陆源看着那张脸,脑海里不断回忆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突然陆源的身体一顿,声音有些艰涩,“不只是在基地里。”
“嗯?”何疏钟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陆源有些僵硬的扭过头,一脸苦笑,看向温如许和何疏钟,“我在Y市的时候。”
“见过他。”
“什么?!”何疏钟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体的幅度过大,碰到了茶几,将刚才陆源放在茶几边缘的水杯带了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何疏钟的面色阴沉,陆源在进入GDA之前,除了和陆家关系密切的人,没有人知道陆源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他。
但是如果艾德里很早就在Y市出现过,那问题就大了。
“是我在加贝山基地的时候。”陆源脑海里的记忆变得格外清晰,那天发生的事情,好像是就在眼前。
温如许皱起眉头,陆源在加贝山基地训练的时候,只外出过一次,还出了问题,能力暴动。
能力暴动?温如许忍不住眯起眼睛,“就是你去见姜大成的那次?”
“对。”陆源点头,“就是那个游泳馆门口,本来是一个老爷爷摆摊买冷饮,但是那天却是一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是谁,昭然若揭。
温如许和何疏钟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当初陆源能力暴动,西遇检查的结果就是很有可能是药物导致的,但是当时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
他们没有一个人怀疑到路边小贩的身上,没有一个人怀疑路边的小贩会是Anti的人。
温如许咬了咬牙,“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去的那个游泳馆?”
“对。”陆源继续说道:“姜大成和我说过,好像是那次之后,摆冷饮摊儿的老爷爷就再没有出现过,那个摊儿,好像后来也没有再摆了。”
陆源的话,让两人心下一紧,如果当时陆源就被Anti盯上了,他能平安无事到现在,实属不易。
更何况,用药物诱使陆源能力暴动,这样的手段,可谓下作阴毒,一旦没有处理好,暴露GDA的存在都是最轻的后果,很有可能导致大面积的伤亡。
以陆源的精神阈值来看,当时的陆源,说是一个移动的生化武器也不为过。
“混,蛋。”何疏钟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