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杂种啊……”伯伦夫人意味深长的说:“从小就是个坏胚子,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讨好你父亲。”越说伯伦夫人越发的气愤,“如果不是将他一起赶走了,那个小兔崽子,就要威胁到你的地位了!”
里昂皱起眉头,语气嘲讽:“地位?我有什么地位?”
“你可是伯伦家的继承人,我的儿子,当然值得最好的一切。”伯伦夫人对于里昂的情绪变化丝毫没有觉察,言语之中透露出一股骄傲。
里昂忍不住低声笑了笑,“当年是您将杜缇赶出去的?”
“对。”伯伦夫人很是得意,“你父亲越是拼命的护着那个女人,我越是要赶走她。”
里昂叹息一声,“你知道他们当年去了哪里吗?”
“我为什么要关心他们去了哪里?”伯伦夫人像是不可思议一般,“我没有落进下石,就算是不错的了,我还要关心他们的下落吗?”
“也是……”里昂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白问了。
伯伦夫人终于觉得将自己的头发打理好了,起身走向里昂,“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你看家里那些魑魅魍魉,都等着分你父亲的财产,倒是你,作为正统的继承人,确实成天不在身边。”
扶了扶自己的头发,伯伦夫人说道:“要我说,那个GDA,你也就不要回去了,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的呢……”
“母亲。”里昂打断了伯伦夫人的长篇大论,“请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这一句话直接将伯伦夫人惹毛了,“不要干涉你的生活?我是你母亲,我当然有权利管你,如果不是我,你指不定是哪个平民窟里的孩子,你还会有这样优渥的生活吗?”
听到伯伦夫人的论调,里昂忍不住笑了起来,“母亲,大家都说我和年轻时候的父亲,如出一辙,您,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您,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里昂眼神锐利,直直的看向伯伦夫人,“您说我说的,对吗?”
伯伦夫人被里昂眼神里的寒意震慑住,身体微微发抖,“你,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怎么?”里昂直接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您是不是还要像当年处理杜缇和艾德里一样,把我也赶出去?然后您随时都可以再拥有一个儿子,对吗?”
里昂上下打量了一翻伯伦夫人,“反正您还是这样的青春貌美,再有几个孩子,多少个和父亲如出一辙的儿子,都是可以的吧?”
伯伦夫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你在胡说些什么?胡说什么?!”歇斯底里,丝毫没有之前的优雅。
里昂走向大门,“有些事情,我自然不会说出去,但是我希望,您最好不要干涉我的生活,离开了伯伦家,我还是我,但是您,离得了伯伦家吗?”
“砰——”里昂摔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丝毫没有理会跌坐在地上的伯伦夫人。
走在富丽堂皇的走廊里,伯伦感觉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厌恶,径自走向别墅外,和管家打了声招呼就开车离开了,这个地方,他确实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等陆源三人回到GDA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温如许和何疏钟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意思,两人直接钻到了办公室里,继续站在那块白板前写写画画。
陆源无语的看着两个几乎是亢奋状态的人,“你们俩到底是在研究什么?”
白板背对着陆源,他只能看到两个人的腿。
何疏钟听到陆源的话,轻笑一声,神秘的说:“拼图。”
“……”就是不说人话,还不让他看,陆源心里的不爽简直就是要喷涌而出。
正当陆源暗自气闷时,何希敲了敲门,“何先生,伯伦先生来了。”
“嗯?”何疏钟从白板后走出来,“里昂·伯伦?”
“是的。”
温如许也有些疑惑,“伯伦不是要留在家里吗?怎么突然又过来了。”
里昂进来以后,看着一屋子的人怔了片刻,说道:“何先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告诉你的。”
何疏钟看了看陆源,“你先出去吧。”
“哦,好……”
陆源刚起身,里昂就说道:“不比了。”
陆源求助的看向温如许,后者向他点点头,陆源安心的坐下来。
里昂看起来很是疲倦,也没有兜圈子,直接说道:“我知道为什么当年杜缇和艾德里会离开伯伦家了。”
几人的精神一振,今天他们套了半天话,都没有问出来,这会儿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何疏钟眯起眼睛,“可以说说是为什么吗?”
里昂嘲讽一笑,“因为我,因为我不是伯伦家主的儿子,杜缇就是无意当中发现了这件事情,所以被我,我母亲,赶出了伯伦家。”
陆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里昂和伯伦家主长得确实是相像,说不是父子,可信度也不是很高哎。
陆源心里忍不住冒出来一个想法,仔细的打量着里昂的脸,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整容的痕迹,温如许注意到陆源的视线,心里一阵不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接收到温如许的信号,陆源脖子一缩,顿时怂了不少,安分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这么露骨的打量别人,确实不太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何疏钟沉声问道。
里昂微微抬起下巴,“字面意思,我,不是伯伦家主的儿子,我是他的克隆人。”
“什么?”这次陆源是真的没有忍住,脱口而出。
不过这次温如许也没有功夫管他,这个消息,同时震惊到了温如许和何疏钟,他们再怎么猜测,都没有想到这层上。
不给三人消化的机会,里昂继续说道:“当年我母亲婚后很久都没有孩子,就自己悄悄去做了检查,之后就想办法克隆了我,呵,我父亲,然后自己把我生下来。实际上,我就是个克隆人。”
“当年杜缇应该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情,然后我母亲就让人毒哑了她,再他们母子一起赶出伯伦家。这样,我就是我父亲,唯一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