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长老神色慌张,眼神摇摆不定,“或许是……也可能在,什么别的地方。”
“好,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惜世在左孽的卧房中?”嘲凤问道。
“你问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帮左孽开脱!真当我不知道吗?”长老狗急跳墙吼道。
“我想帮左孽开脱?长老又何尝不是呢?”嘲凤一语双关。
长老被立刻噤声,仿佛被这话一下子噎住了。
众目睽睽之下,嘲凤丢出一堆衣衫,“这衣服是昨日我在卿本屋内发现的,这足以证明惜世死之前是和卿本在一起的,而且卿本做贼心虚已经逃跑了。”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惜世当日穿的衣服?”长老继续不死心的问道。
“我可以作证。”天引阁一位女弟子站了出来,“惜世当日被卿本叫去打扫藏书阁,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逃跑了?”
“他们天阑派可真是热闹。”
“可不是么,要说这左孽也是命苦,怎么总是被人冤枉。”
众仙家窃窃私语。
长老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本来已经打定主意要帮卿本死扛到底,却不知这始作俑者却逃跑了。
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卿本,而卿本还畏罪潜逃了,继续帮他隐瞒貌似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这事情算是水落石出了
最后长老们经过一致商讨后,当众宣布左孽是被冤枉的,对卿本下了追杀令。
只要有人捉到了卿本,送到了天阑派,救可以获得奖赏。
但天引阁并不打算就此结束,虽然人是卿本玷污的,但确实被左孽间接杀死的,所以还是要左孽偿命。
嘲凤只觉得荒唐,但没想到天阑派长老居然真的答应了他们的这个要求!
话毕,天引阁所有人一拥而上冲进了天阑派,掘地三尺也要把左孽找出来偿命。
“想从眼皮下把人带走,那也得问问我的剑。”嘲凤手中凝剑,银白轻铠闪着寒光,背光而站,恍若神祗。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嘲凤那不怒自威的气势镇住了,愣是不敢前进半分。
虽然局势是稳住了,但嘲凤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如果自己真的要跟这一群人打起来,一时半会是脱不了身的。
左孽体内的妖丹现在又不稳定,如果有人趁此机会跑去地牢了,凭左孽的状态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过了一会儿,他眉心微蹙,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口中念咒,单手结印。
突然间狂风大作掀起一阵风沙子,仿佛沙尘暴一般在整个门派里席卷,众人被沙子迷的睁不开眼,拿着剑乱挥。
得空脱身后,嘲凤一个瞬身飞走了,刚到地牢就听见了细碎的说话声,很明显是两个人的声音。
身形蓦然停住,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但是两人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像是刻意不让人听见一样。
最后耐不住好奇心的趋势,他还是探出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让他全身血液都凝固起来了,与左孽交谈的另一个人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也算个老熟人。
那人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身形一闪消失了。
既然已经被人发现嘲凤也不再继续隐藏,他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一点没有偷窥者的自觉。
左孽脸上的仓皇一闪而过,继而扯了下嘴角,“师兄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有发现。”
话说出口,左孽才发觉自己的愚蠢,明明刚才三个人都发现了对方的存在,这么一说倒显得欲盖弥彰。
“穿上衣服跟我走。”嘲凤的语气冷淡生硬。
“去哪儿?”左孽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嘲凤没有答话,两人出了地牢径直向一片树林里飞去。
树林里有一座木屋,两人在此停下了。
“刚才在地牢里与你谈话的人是谁?”嘲凤抬起眼皮直视着他。
“只是一个朋友而已。”左孽强装淡定的解释道。
“那我平时还真是小看你了。”嘲凤俯下身,两个人距离近的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居然能跟希夷的贴身侍从成为朋友。”
“师兄你……”左孽不死心的解释道。
“他刚才是叫你希夷大人吧,你们两个认识很久了吧,还想继续骗我到什么时候?”嘲凤陡然拔高了声音,旁边的椅子应声炸开。
左孽被吓得打了个冷颤,他拉着嘲凤的袖子,声音凄凄惨惨,“师兄你听说我,他就是上次在妖境给我妖丹的人,我真的不认识他,是他自己一直缠着我,非说我是他家大人。”
“那你到底是不是呢?”
“我……”左孽颤抖着双唇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一句惹得师兄发怒。
“我跟希夷可是有着血海深仇的,如果让我见到他,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可得想好再说。”嘲凤说完,转身离开。
“天引阁的人正在追杀你,三天后我会回来,希望你能给一个我想要的答案。”
虽然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平时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左孽会是上辈子烧杀抢掠作恶多端的妖怪希夷。
而且还是跟着自己有着大仇的希夷。
他希望左孽亲口告诉自己,他不是希夷,只是祯无他们找错人了而已。
又或者这是一个阴谋,故意想离间两个人的关系……
——
丘烟在青楼之中左拥右抱,姑娘们鼓瑟吹笙,将杯内的酒一饮而尽。
突然狂风大作,门被风“嘭”的一下子吹来开,吱吱呀呀的响着。
一把冷剑飞了进来,插♀在丘烟的头顶上。
姑娘们被吓得一哄而散。
手中酒杯被紧紧的握在手里,丘烟不动声色的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何事惹得嘲凤大人发这么大的脾气?”丘烟明知故问。
“左孽到底是谁?”嘲凤一字一句的问道。
祯无笑道,“左孽当然就是左孽,不然还能是谁?”
“别跟我玩那种无聊的文字游戏。”嘲凤拔出剑,直指丘烟的咽喉。
丘烟警惕的往后仰了下头,道,“他到底是谁大人心中不是早已有了答案么,至少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你一直都在骗我?”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