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命，莫晨晨话说的毫不客气，“是你逼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带去民政局，稀里糊涂签了字！”
“我没用枪指着你的头，字也是你自己签的！”
“我……”
莫晨晨咬咬牙，干脆豁出去了，“我的身份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那就是为了钱！”
“……”
顾景予没说话，死盯着莫晨晨，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车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莫晨晨以为顾景予会大发雷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顾景予居然忍住了。
情势变得有些尴尬。
莫晨晨很没出息的开始后悔了，甚至比昨天痛骂顾景予以后还要后悔。
“那个……”她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纠结，“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不是什么？不是为了钱？那你是为了什么？”
“……”
莫晨晨被噎住，心中神兽奔腾。
“老头子给你多少钱？”
“啊？”莫晨晨底气一下子不足了，“两、两百万……一年。”
“三年，六百万？我连一辆车钱都不值？”
“……”
靠，不能再这样聊下去了。
莫晨晨干脆主动认错，“那个……是我错了，抱歉……可是，我也付出了……”
肉体、精神、三年的时间。
“什么意思？你是卖的？”
冷冷的话语，让莫晨晨闭嘴，低头抿唇，用力捏拳。
顾景予唇角牵起一抹嘲弄。
他是真心想跟她好好过下去的。
然而这一切，钱能买来吗？
“三个月，一千万。”
“什么？”莫晨晨一愣。
“一千万，买你三个月时间，跟我好好交往，如果到时你还想分开，我会签字。”
“……”
莫晨晨动动唇，一脸懵逼。
她都已经尽心尽力表演三年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不要表演，就做你自己。”
顾景予似乎读懂她的心事，“但是你不能只想着离开我，要认真投入的跟我交往。”
“我……”
莫晨晨表情明显还是想拒绝。
“不要马上给我答案。”顾景予帮她打开车门，“回去考虑一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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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医院。
顾氏投资的一家顶级私人医院。
规模不算大，却因最前沿尖端的科研实验室闻名海内外。
顾景予离开别墅以后，并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来了这里。
“三个月一千万？跟你好好交往？你真说了？”
院长办公室，慕容九坐在顾景予对面。
一连串问题，自带风流的桃花眼瞪成了牛眼。
俊美的不像男人的长相，因为夸张的表情，看上去更像女人了。
“说了，怎么？”顾景予拧眉看向慕容九。
“没什么，就是佩服你……”慕容九说着冲顾景予伸出大拇指，“哥们你真霸气，够爷们儿！”
顾景予面容有些僵硬，显然不怎么高兴。
“认真交往，呵呵呵……”慕容九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很好笑？”顾景予冷冷盯着慕容九，“比出资给你建医学实验室还可笑？”
“……”
慕容九一瞬间收敛笑容。
身为慕容家长房嫡子，他本该继承家业，却偏偏热爱医学。
结果年纪轻轻就被慕容家逐出家门。
所以，顾景予是他当之无愧的金主。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慕容九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哥们你真明智，祝你三个月后能收获一个爱你的老婆！”
顾景予瞪了慕容九一眼，显然听出他话里的讽刺。
“不过老顾，你想过没有，万一三个月以后，她还是想跟你离婚呢？你真的准备签字？”
“当然不会，我不离婚！”
“所以……”
慕容九双手一摊，意思很清楚，顾景予所作所为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挖坑。
“你的做法根本就是饮鸩止渴，除非你确定小晨晨能爱上你，可以她那个性子，你觉得能吗？”
“怎么？你很了解她？”
“啧，兄弟，你这样跟我抬杠就不好了，怎么说也认识三年了，多少对她还是了解一点的，你给人三个月期限，你又不想离婚，到时候她还不发飙？”
“活该，这就叫兵不厌诈。”
“……”
慕容九默默看了顾景予一眼，有点不敢相信这话是顾景予说出来的。
“她骗我三年，我骗她一次，也是被她逼的。”
“……”
慕容九依旧无语，表情却绝不赞同。
顾景予被他看的心烦，没好气开口，“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女人要哄，要宠，甜言蜜语夸奖着，细心呵护照顾着，你哐哐砸钱，让人跟你好好交往，明明知道人家是死猪不怕……呸呸，我说错话了，总之，你这简直就是男人的悲哀好吗？”
顾景予闻言眉心拧了起来，“我对她好她只会装傻，她连我的心里话都不想听。”
那女人为了拒绝自己，连嫁给他就是为了钱这样的话都说得出。
他还能怎样？
“那你也不能妄想花钱买真心啊。”
慕容九叹气劝道，“对待女人要有耐心，你看那些小猫小狗，生来都怕人，你不能硬抓，你得蹲下，微笑，释放出最大善意，小动物才敢靠近你，你顶着这么一张臭脸，拿骨头砸，什么狗都被你打走了。”
“你才是狗呢。”顾景予瞪了慕容九一眼。
“抱歉，用词不当，我就是举个例子。”
“她是母老虎。”
“……”
慕容九表情无语透了，“她要真是个母老虎，你就更要耐心了，毕竟野兽更不愿意亲近人类，一不小心，你还会没命。”
“是她说她只是为了钱，我也是投其所好。”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如果她真的拜金事情当然简单的多，但是我很怀疑，如果她只认钱，你真的还愿意继续这场婚姻？”
“……”
顾景予没回答。
与其说莫晨晨拜金，不如说钱在她眼中是WB蛋。
——很多东西在她眼中都是WB蛋。
“所以……”
慕容九摊手做了个一目了然的动作。
“她也许只是想逃离你才那么说，你用钱最多也只能换来之前她对你那些态度，不是我说，人服务已经十分到位了，是你不知足，居然想花钱买真心……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