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这样认真的态度，让莫晨晨也愣住了。
默默看了苏泽良久，她忍不住发笑，“呵，呵呵……”
“苏泽，原来你不止渣，你还蠢……”莫晨晨边笑边不受控制落下眼泪，“把自己卖了……你把自己卖了……”
“晨晨。”
见莫晨晨落泪，苏泽莫名揪痛，顾不上想许欣然是否骗了自己的问题，伸手牵起莫晨晨的手。
“我只是想救你，当年你的案子并不简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死局，我也只能……”
“已经是死局，你就信了许欣然？”
“……”
“你信她能救我？”
“……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晨晨。”
“呵……”
莫晨晨一声冷笑，抽回手。
“既然这样，你就不该来找我，活在你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的假象里，还不够幸福吗？找我是想让我感动？感激你？那你注定要失望了！你应该庆幸不是许欣然救我，不然我可能早就一头撞死了，你大概只能对着我的墓碑说话了。”
“晨晨……”
莫晨晨一脸决绝的表情，苏泽感觉心痛的几乎要窒息了，“我并没有想要打扰你的生活……我离开就是不想再给你的生活带来阴影，只要你活的好，我怎样都好，可是……”
苏泽犹豫了一下，看着莫晨晨，唇角动了几动，终于艰难的说道，“可是我听说你过得并不好……晨晨，我不能看你……如果你过得不好你要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
“哦……”
莫晨晨长长出了口气，苦笑点头。
直到此刻，她终于弄明白苏泽来意，“所以你是听说了？听说我被囚禁，被家暴？”
“晨晨，是我错了……”苏泽心疼的看着莫晨晨，多的话却有些不敢说出口。
“……”
莫晨晨静静看着苏泽，心里各种念头纷纷涌起，一时间百味杂陈。
苏泽说他是为了救自己才跟许欣然结婚，可是他知不知道她在被他丢下后无数次绝望到几乎自杀？
他又知不知道她当初丢下所有信仰，决定把自己活成行尸走肉经历过怎样的痛苦挣扎？
她的人没死，可是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活着，却从不爱惜自己，只想把自己折腾死。
隔着那么久的钝痛，苏泽居然来对她表现深情。
似乎她曾经历过的所有的痛，全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晨晨，我不敢求你原谅，我只是不想让你受苦……”苏泽见莫晨晨迟迟不开口，脸色越来越苍白，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让我想办法帮你好吗？你……你还记得我们的许……”
“啪”！
莫晨晨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苏泽脸上，打断他的话。
“苏泽……你怎么敢？”
咬着牙当面问出这句话，莫晨晨眼中仿佛燃烧着两簇火苗，“你再敢跟我提那件事，我就杀了你！”
“晨晨……”
“苏泽，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初对你说过的话？我不会好好活的！就算我侥幸不死，我也会把自己折腾死！囚禁、家暴，我自找的！我愿意！”
“晨晨你怎么可以……”
“我做什么轮不到你管！当年你离开，我们就已经断了！我洗清嫌疑，因为我把自己卖给顾景予，我现在是他的玩物，当然是任人玩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
“莫晨晨！”
苏泽一把抓住莫晨晨的双肩，将她拉近，“你恨我可以报复我，你为什么折磨你自己？”
“我就是要折磨我自己，你管得着吗？！你已经把自己卖了，有什么资格来管我？跑来找我扮深情，你的金主知道吗？！”
“……”
苏泽瞪着莫晨晨，不知该说什么。
莫晨晨的性格没人比他更清楚，既然说了她就一定会做到。
此刻她情绪如此激动，自己大概没有办法让她冷静。
“不行，我不能让你这样，你必须跟我走。”
苏泽一瞬间下定决心，牵起莫晨晨的手就走。
“干什么！你放开我！”
莫晨晨奋力挣扎，挣不脱，就干脆扑上去用力的打苏泽，“苏泽你这个混蛋！你马上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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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打成这样，这照片还能有用吗？”
车里观察的男人眼看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回头对老大问道。
“这TM还拍什么，走。”老大说着打开车门下车。
“大哥……”放下相机，手下跟着开门下车，“大哥你准备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把人抓回去摆拍。”
老大说着向苏泽和莫晨晨走去。
“啊？”
手下看看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一咬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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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干嘛呢！放开那位小姐！”
苏泽一心想带莫晨晨走，无视莫晨晨挣扎撕咬，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忽然听到一声大喊，不由停下动作看过去。
就见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向他们走来，看样子就不像什么好人。
苏泽心中一动，不知怎么想起自己收到那个莫名其妙的信息，立刻拉着莫晨晨，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苏泽声音充满防备，“谁派你们来的？”
“……”
老大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这人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是看你欺负这位小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马上把人放了！”
苏泽本来并不确定这两个人就一定不是好人，刚刚问话实际上有试探的意味。
然而男人眼神闪烁那一下，却让他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他握紧莫晨晨后退一步，摆出防守架势，“我们只是情侣吵架，奉劝你们少管闲事。”
“谁跟你是情侣！”莫晨晨听了苏泽的说法立刻爆发，“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这位大哥，请你快救救我，我根本不认识他！”
“晨晨！他们不是好人！”苏泽再一次抓紧她。
莫晨晨根本听不进去，“不是好人也比你强，放开我！大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