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紧咬牙关看着许怡然，双手紧紧捏成拳，没有开口。
许家两个女儿，眼前这个尤为奸诈。
落在她的手里，苏泽不管有多少想法，都只能压抑，等伤好再说。
而另一个……
苏泽眼底一瞬间闪过嗜血的光芒，他有一笔好账要跟另外一个算。
“担心她被家暴吧？”
许怡然最受不了苏泽这副苦大仇深隐忍压抑的模样，有能耐当初就别娶许欣然。
娶了却一副受了委屈被许家亏待的做派，卑微到骨子里偏要找尊严，贫民窟思维大抵如此。
看不起这样的人，她自然没有好话，“既然担心就不该去找她，现在闹大了，她被家暴也是因为你。”
“……”
苏泽牙咬的更紧，面部肌肉紧绷，眼神变得格外阴郁。
“是不是以为你是救世主，能把人救出来？忘了你当初是怎么丢下人的了？”
苏泽越是沉默，许怡然就越是忍不住讥讽他。
而因为她的刺激，苏泽眼里的恨意变得更加浓重。
“瞧你这模样，估计也没跟人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毕竟是生死之间的抉择，除非疯了，人不可能跟你走吧？”
“……”
苏泽迅速扫了许怡然一眼，虽然很快就转移视线，不过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许怡然最担心的是莫晨晨跟苏泽一见面就天雷地火，郎情妾意再商量个私奔什么的。
看苏泽这个表情她就觉得放心多了，也就没兴趣再跟苏泽多说。
“我就不跟你废话了，顾景予已经准备娶莫晨晨了，你现在是许家女婿，现实情况摆在这里，懂吗？”
“你说什么？”苏泽终于有了反应，蹙眉看向许怡然，“你说他要娶……不可能，他明明……”
“他娶或不娶，你觉得你有机会吗？”
“……”
“苏泽，别怪我没提醒你，顾景予是许家都惹不起的人物，更不要说你了，你应该庆幸你是许家女婿，不然你觉得以你做的事，你还有命在吗？”
苏泽眼底一抹戾气闪过。
知道莫晨晨并非许欣然救的以后，他这个许家女婿的身份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耻辱。
他恨不能立刻挣脱这一层身份，但现在显然不是最佳时机。
“离莫晨晨远点，这话我对许欣然说过，今天同样送给你。”
许怡然虽然警告了苏泽，心里却清楚自己的威胁对苏泽而言应该没什么力度。
苏泽看似走投无路选择许欣然，然而他的心思相比许欣然显然要复杂的多。
所以出了阁楼，许怡然立刻命令人将阁楼看守起来。
回房间洗了个澡，许怡然拿了根棒棒糖，坐到沙发上整理思路。
想了一会儿，她拿起手机，翻出慕容珊珊的号码，拨了出去。
--
酒吧。
“嗡嗡嗡……”
手机铃声响了断，断了响，不知过了多久，睡在沙发上的慕容珊珊终于被吵醒。
迷糊中，她伸手摸了好久，摸出电话接了起来。
“喂……”慕容珊珊一手支着额头，揉了揉额角，声音有些沙哑，“谁？”
“喝酒了？”对面许怡然的声音响起，是提问，声音却很肯定。
“……”
慕容珊珊拿下手机看了一眼，确定是许怡然打过来，再度接起，语气变得很差。
“干嘛打电话？我说过不想再听到你声音，忘了吗？”
“你不是约了莫晨晨吗？喝酒喝的把人都喝丢了，我关心你一下也不行？”
“谁用你……”
慕容珊珊话只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抬头四下看看，确定自己还在酒吧。
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记忆有些模糊，她似乎跟人起冲突了。
然后呢？莫晨晨呢？
还有许怡然怎么知道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她头痛欲裂。
再度伸手用力揉揉额角，慕容珊珊挂断电话。
她必须给莫晨晨打个电话，确认发生什么事。
然而就在她翻找莫晨晨号码的时候，许怡然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你烦不烦？”慕容珊珊接起来，语气十分不耐烦。
“我是为你好。”
“滚。”慕容珊珊又想挂电话。
不过在她挂断电话之前，许怡然抢先开了口，“你最好不要给莫晨晨打电话，之前你醉倒的时候，莫晨晨跟前男友私会，被顾景予的人带走了，你现在打电话过去，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什么？你说什么？”
慕容珊珊一个激灵，猛地坐直身体。
刚刚头还很痛，昏昏沉沉的，此刻她好像瞬间清醒了。
“她和……前男友？”
“我姐夫，你不是知道吗？”
“他们……”慕容珊珊有点很少有这样懵圈的状态，“事先约好的？”
“不知道啊，我姐夫一问三不知，你不是跟莫晨晨在一起？她没跟你这个朋友说？就算没说，你什么都没看出来？”
“……”
慕容珊珊动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努力回忆发生的一切，莫晨晨跟自己见面难道只是借口，其实另有目的？
瞧她不像是那样的人。
不过，她倒是确实说过她接到过那个人的电话，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怎么没声音了？”电话那端，许怡然带着点戏谑的声音传来，“发现问题了？呵，喝个酒把人老婆弄丢了，感觉你这次遇到大麻烦了呢……”
“你少幸灾乐祸，私会的是你姐夫，你应该比我麻烦吧？这次是不是准备出卖你姐夫了？最好顺道再把你姐出卖了，这种事你反正干的出来。”
慕容珊珊知道许怡然上次出卖那些人的事，对她的行为很看不上。
“我可没说要出卖谁，你麻烦我也有麻烦，我们现在不是同仇敌忾，正好研究一下对策吗？”
“谁跟你同仇敌忾？我打死也不会跟你研究对策，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