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多年的竞争对手和仇人，一面是对慕氏发展大有帮助的朋友。
尽管想到许怡然可能面对的困境她并没有多少雀跃的心情，这个选择依旧不需要她多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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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景予提前一点回家，和莫晨晨一起跟父亲共进晚餐。
以他对莫晨晨的了解，本以为忙碌一天她一定会对自己各种抱怨，没准就会要求放弃年会的准备工作。
没想到莫晨晨抱怨是抱怨了，但更像是撒娇要他安慰的态度，至于放弃什么的，更是提也没提。
两人跟老爷子一同用餐，延续的是一贯风格。
莫晨晨有一搭没一搭跟老爷子聊着，时不时为了调节气氛逗顾景予说几句话。
而顾景予始终保持高冷，莫晨晨问起来，他答个几句，老爷子问起来，他基本就一两个字的回答对付过去。
很快老爷子就被他的态度惹毛了，用晚餐直接赶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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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回程途中，莫晨晨挽着顾景予的胳膊，忍不住劝他，“你对父亲的态度也太冷淡了，以后不要这样好不好，父亲怎么说也是长辈，你这样他心里该多难受？”
“呵。”顾景予直接报以一声冷嗤，“你对他了解太少，他不定正在偷笑呢。”
莫晨晨根本不信顾景予的话，“不会吧？”
顾景予扫一眼莫晨晨，觉得自己这个老婆有时候是聪明，有时候就太单纯了。
当然这可能跟她从小就是孤儿，从没有从另一个方面考虑这个问题有关……
“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问题，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解决，我要是突然对老头子态度转变，他恐怕才会担心到吃不下饭去。”
“老公你这说的也太夸张了……”
“总之这件事你别管。”
顾景予语气有点不高兴了，捏捏莫晨晨的手，“一天没见面，也没看你关心我，就知道关心这些有的没的，你这样会让我很不爽知道吗？”
“……”
莫晨晨瞠目结舌看着顾景予，实在无法把自己的高冷老公跟眼前的人联系起来，这也太跳跃了吧？
“怎么这么看我？不认识了？”
顾景予说着已经牵着她手走进西院别墅，中间没有停留，直奔楼上卧室。
“老公……我怎么看你这么奇怪？以前你在我面前那些样子，不会都是装的吧？”
两人什么话都说开了，莫晨晨对顾景予说话也就不再顾忌了。
“你这个装相界的鼻祖居然好意思问我这个？我不过是压抑一些，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你。”
“……”
莫晨晨动动唇，回答不上来顾景予的问题，气自己怎么会问出这样弱智的问题。
顾景予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进入卧室，第一时间吻住她。
过了一会儿，莫晨晨抗议的拍他的肩膀，“唔，老公！洗澡去！”
顾景予吸一口气，在她耳边问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洗……还是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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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怡然早上到公司不久，秘书就进来汇报，说是A&G方面取消了原定会晤。
“取消？”许怡然闻言一愣，“理由呢？”
“说是负责人出差延误，没有回来，等回来以后，会重新安排会面时间。”
“……”
这个理由未免有些牵强，许怡然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A&G项目可以说是近期最重要的项目之一，一直是有她本人跟进的，A&G高层关系她几乎全部都做透了，如无意外很快就会签约。
这种情况下，A&G忽然单方面取消会晤，又给出这样站不住脚的理由，许怡然不怀疑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这件事不要扩散出去。”许怡然对秘书说道。
秘书离开以后，她几乎立刻给自己安插在慕容氏的人手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接起来，声音小心翼翼，“喂？”
“慕容在公司吗？”许怡然一上来就问起慕容珊珊动向。
“不在。”对方似乎对她关注慕容珊珊已经习惯，立刻答道，“一早来了不久就离开了，带了两个人，没说去哪里，不过看样子似乎很开心，带走的两个人是公司高管，A&G项目主要负责人。”
“……”
许怡然伸手揉揉额角，不用多说，她就已经得出结论了，“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只要关注她的动向就行，不要随意打探，注意安全。”
“……好的，我知道，谢谢……”
“谢什么，应该我谢你才对。”
许怡然勉强应付两句，挂断了电话，脸色变得很难看。
发生了什么，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双手用力绞在一起，仔细思索。
这个项目跟别的项目不一样，是她跟进的，具体情况她太清楚了。
凭借她的能力，早已经把A&G关系织成一张细密的网，以慕氏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插进来抢生意。
顾景予。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想到这里，她立刻给A&G一个自己关系处的最好的高层打去电话。
这次对方很快接听，“许小姐。”
“詹姆斯，忙吗？”
“再忙也有时间接听许小姐的电话啊，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许怡然从对方声音中听出一丝歉然，心瞬间有些发凉，“詹姆斯，两家公司会晤取消了，你知道吗？”
“这个……知道。”
“我以为以我们的关系，你至少会给我打个电话通知我本人的……”许怡然声音带着淡淡失落。
“这……唉，许小姐，这件事不是我决定，也不是我能做主的……这样，改天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可好？”
“好啊，那就改天，我等你消息。”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虽然只有几句话，许怡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