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莫晨晨窝在顾景予怀里，眼神放空，人看上去有些浑浑噩噩的模样。
刚刚被顾景予狠狠欺负一回，小PP惨遭荼毒，气的她对他破口大骂。
结果顾景予延续一贯风格，越挨骂越激动，咬的她一身狗牙印。
面对这样无耻的男人，莫晨晨还能怎么做？
当然是毫不犹豫的丢下尊严，各种求饶。
“呼……”
良久，莫晨晨深深呼吸，回过神来，调整一下姿势想睡觉，却被脑后传来异样的感觉分神。
“嗯？”
莫晨晨回头，发现她以为睡着的那个男人正死盯着她，眼神有些古怪。
“你……怎么没睡？”莫晨晨蹙眉问，语气并不好，不过声音很是沙哑魅人，一点力度都没有。
通常这种时候，顾景予要么放空要么睡觉，从不会这样盯着她。
莫晨晨被他盯得整个人都不自在了，感觉男人好像有什么话不吐不快似的。
顾景予盯着莫晨晨，眼神暗了暗，明显有心事，最终却只是伸手将她的头转回去。
“没事，要睡了，你也睡吧。”
“顾景予。”莫晨晨莫名其妙又火了，奋力扭头，瞪着顾景予，“你当我傻吗？瞧瞧你这张脸，明明就是有话憋着！哼，别以为我不知道，睡完又想骂我啦是吧？拔X无情是吧？来来，有种你把话说出来，我今天非要跟你掰扯清楚不可！”
一边说，莫晨晨一边用力翻过身，面对顾景予。
虽然没坐起来，却也双手还胸，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
“……”
顾景予看着眼前女人，气也不是，骂也不是，无语透了。
说她傻吧她感觉情绪倒是很准，说她聪明她说的净是些不着调的，
“行了！快睡吧，有话明天再说。”男人翻身仰躺，语气有些不耐烦。
“顾景予！”
莫晨晨脾气上来了，一翻身扑到顾景予身上，胳膊肘支在他胸前。
“什么明天说，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我到底错哪儿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不清楚你今晚别想睡觉！”
莫晨晨一副无理取闹的架势，话说的不依不饶。
然而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委屈了，眼睛也不由自主红了。
果然男人都狗，提上裤子就变脸……
不对，丫裤子还没提呢！
顾景予自然读懂莫晨晨眼神中的意思，咬咬牙，一瞬间真有种想再收拾她一顿的冲动。
“你没错！”他没好气的开口，一翻身，将莫晨晨的脑袋用力按进自己怀里，“你正直果敢有勇有谋行了吧？别特么折腾了，快睡你的觉吧！”
“我怎么就……”
莫晨晨挣扎着探出头，还想跟顾景予吵，话说一半才反应过来顾景予说的是她没错。
她不由眯起眼睛，一脸狐疑的看着顾景予，貌似在判断他的话是否违心。
顾景予叹口气，被她彻底弄无奈了，“我是真的觉得你没错，行了吧？”
莫晨晨仔细盯着顾景予的眼睛半晌，总算是信了他的话。
不过她并没有就这样听他话睡觉，而是调整姿势，继续跟他对峙，“既然我没错，你干嘛那样古怪的盯着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
顾景予再被追问，真的是无语。
良久，见莫晨晨又想开口，他终于说了，“你没错，是不是代表我错了？”
莫晨晨：“……？”
不是在说自己吗？怎么就扯上他了？
而且，顾景予表情干嘛那么认真？
气氛莫名变得有些沉重的样子……
“怎么不说了？你觉得我的做法不对是吗？”既然开口，顾景予就没想停了，干脆进一步，“甚至，你觉得母亲的做法……”
“老公！”
莫晨晨的求生欲之旺盛，怎么可能让顾景予把话说完？
闻言一伸手死死抓住顾景予肩头，“我只是说我没错，我什么时候说过你错？至于母亲，我更不可能说了！你可是我的老公，话不能乱说！”
顾景予唇角抿紧，挑眉看她，一脸不虞。
“真的！”莫晨晨深深知道此刻就是打死也不能改口，“我觉得你没错，母亲更没错，我发誓！”
“你发誓还能再频繁点吗？”顾景予又开始火大了，忍不住揭穿她，“是谁说我智商有问题的？”
“不是……”莫晨晨吞了口口水，努力辩解，“是你先说我智商下线的，我总要说点什么还回去呀，我们不是吵架嘛，老公你不能揪着这么一句话就自由发挥，我对你和母亲多尊敬啊，你这样说我我冤死了……”
莫晨晨越说声音越低，最后表情定格在无辜无害的模样，就差伸手点手指了。
顾景予并没因她的话心情舒畅，相反，眼神更阴翳了几分。
这丫头确实有演戏的天分……
“知道了， 你尊敬我，睡吧。”
顾景予没了说下去的兴趣，再度翻身仰躺，同时闭上眼睛。
“……”
莫晨晨抬头看顾景予，刚好看到他闭上眼睛。
按理说警报解除她该松口气的，可是顾景予刚刚语气中那一点失落却没能逃过她的耳朵。
看着眼前男人，莫晨晨下意识动了动唇。
怎么办，自己居然把人弄抑郁了，要不要解释？
莫晨晨内心小小挣扎了一下，想到这件事毕竟事关顾景予的母亲，她终究伸出手，放在顾景予胳膊上，轻轻推了推。
“老公……你不要这样，我说的是真的呀……”
顾景予睁开眼，侧头看她，视线凝固。
“我知道你不信我。”莫晨晨见他这样，继续解释，表情看上去真诚多了，“可是我发誓……不，我以人格担保……唉，反正总之我没撒谎。”
顾景予唇角微抿，表情没有那么严肃了。
“就像你说的，对付一个人的方法无数。”莫晨晨接着说道，“我的做法只是其中一个选择，但我并不因此就认为你和母亲有错，怎么说呢……我其实打从心里佩服你们，真的！我觉得你跟母亲都高尚、高贵、高山仰止……我做不来，可能是因为我没什么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