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慕容九看向叶离，想解释。
“去吧。”叶离已经坐起来，自顾穿鞋，“我的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急。”
“……”
慕容九正想答应，他的手机又响了一声。
低头看去，是慕容珊珊的信息：【在哪儿？我来了。】
“阿离。”慕容九瞬间改变主意，看向叶离，“要不你还是先等我一下，我去看看情况再说？”
叶离停下动作，挑眉看过来，“不是吐血了吗？”
说着她指指慕容九的电话。
“呃……”
慕容九有些尴尬，很快解释道，“是这么说，却也不一定，我这个朋友……特别能作，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打个对折差不多，总之我去看一下，如果真有什么情况，我再联系你，你看如何？”
“……”
叶离眼神微闪，心中不由怀疑，慕容九口中的这个朋友……该不会是莫晨晨吧？
“好啊……”一瞬间，叶离做出决定，“正好，我对于这次治疗，充满期待呢……”
慕容九被她说的有些尴尬，“那好，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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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
慕容九匆匆而来，迅速给莫晨晨做了检查，进行治疗。
处理完毕，出了急救室，顾景予就等在外面。
“现在看是急性胃出血，轻微症状，常规治疗，洗胃补血输液，呕吐物送去化验了，看有没有别的问题，结果出来我通知你。”
听到不严重，顾景予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一些。
不过紧接着怒火又升起来了，脸色迅速黑的一批。
“怎么了？你这是生谁的气？”慕容九自然看得出顾景予在生气，有些莫名其妙，“人都吐血了，你也不关心一下，要我说你真是……怜香惜玉都学不会，什么时候才能收服小晨晨啊你？”
“……”
顾景予默默看向慕容九，脸更黑了。
“打住。”慕容九生怕他迁怒自己，“我说这些可都是为你好，谁让你没了人家就不行。”
“谁没了她不行？”顾景予眉毛一立，当即否认。
“没谁，我说错了，是她离了你不行，她醒着呢，刚刚我出来时她特意嘱咐我找你，你快去看看吧。”
慕容九说完赶紧撤，不想再掺和这夫妻两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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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急救室的时候，顾景予一张脸仍然黑着。
护士给莫晨晨输上液，正在交代注意事项。
见顾景予进来，护士喊了一声“顾先生”，发现对方脸色实在难看，不敢多说什么，又嘱咐莫晨晨几句，就匆匆退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顾景予和莫晨晨两个人。
莫晨晨垂着眼帘，不敢看顾景予。
顾景予默默盯着莫晨晨，唇角紧抿，用了不知多少力气，才控制自己没有骂人。
莫晨晨当然也知道顾景予想骂她，不然她就不会刻意躲避他的视线了。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感觉顾景予怒火始终没有消散迹象，莫晨晨忍不了了。
抬头，可怜兮兮看向顾景予，“老公……”
“闭嘴。”顾景予貌似就等着这一刻一样，“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老公，其实我是想……”
“认错也没用！莫晨晨，我警告你……”
“老公，我没想认错……”
“你说什么？”
顾景予以为自己听错了，恶狠狠看过来。
“老公……”莫晨晨看向顾景予，一双大眼水雾濛濛的，想迷失的小鹿，“我、我大姨妈来了……你能不能去帮我买一下那个什么……”
顾景予：“……”
忽然很想坐实自己家暴男的名声！！
莫晨晨：“……”
这种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怪我咯？
对峙良久，顾景予最终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碰”！
大力摔门声，显示男人此刻心情有多么糟糕。
看着男人离去背影，莫晨晨却是一脸幸灾乐祸。
摔门声响起，她也只是小声嘀咕，“该，控制狂……磋磨不死你……”
说完，她下意识闭上嘴，眼神闪烁，理智回神。
为什么磋磨顾景予会让自己感到愉悦？
她该不会真的在顾景予多年Y威镇压之下，变态了吧？
算了，莫晨晨想，等下还是不要再气那个家伙了。
真气坏了还不是一样要她拉下脸去哄？
没打针那只手覆盖到小腹，她将自己蜷缩起来。
每次来大姨妈她都能要去她半条命，不过这次到有一个好处，不用她特意跑去买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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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
慕容九前脚离去，叶离就站起身，在办公室里四下走动，各处打量。
房间一侧书柜，满满的医学著作，叶离随便拿出几本，都有翻阅的迹象，以及各种标注。
叶离视线在书架上来回逡巡，没看到处医学著作之外的特别读物，倒是在其中一格中发现各种临床心理学著作。
她随手抽出一本看看，标注尤为仔细，书却很新，看来是最近正在研读的。
“临时抱佛脚……”叶离嘀咕一声，将书放回去。
转身走到慕容九办公桌前，她单手撑桌，视线将桌上摆设一一看过去。
电脑处于关机状态，电脑前面是不高的一摞病历本，右侧笔筒，名片盒，摆放十分规整。
叶离视线转向电脑左侧，那边只摆放了一个相框。
是一张全家福照片，照片上的慕容九还很年轻，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高中生的样子，应该是坐在自家花园的椅子上。
他的身后站着一对上了年纪的男女，看轮廓应该是慕容九的父母，笑容慈蔼，俊男美女的组合。
在慕容九身侧，是侧坐在椅子扶手上的慕容珊珊。
叶离视线定在慕容珊珊身上，双眼微眯，眸光微冷。
慕容九十七八岁，慕容珊珊有二十岁？
彼时的慕容珊珊，一脸桀骜不驯，却也面带笑容，笑容跟慕容九没心没肺的笑容比起来，充满野性与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