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礼貌的冲他甜甜一笑:“华殇哥哥!”
盛华殇神经恍惚:“你不生我的气吗?”
我愣了一下:“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问完之后才突然想了起来,他说的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那时候吧,那时我还不知少岛主就是阿津,被送走的时候心里很难过,曾求他带我走,可是却被他拒绝了,那时候我的确对他很失望,不过现在……
我的笑容更加的飞扬了:“你说的是那件事情啊!没有关系,我已经不生气了!”
“你真的不气了?”盛华殇小心翼翼的看我。
我摇了摇头:“我这不是又回到王爷身边了吗?有什么好生气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
盛华殇听到这话,表情复杂,苦笑者自语:“是啊,你终于还是回到王爷身边了,而我……已经没有了资格……”
“什么?”我听不懂他的意思,只好再问一遍。
他却仿佛没事一般,笑得很自然:“没什么,很高兴还能再见到你。”
说完,他也跑去找阿津打招呼去了。
当地的县官和郡守四哥等人为我们这几个从京州城的人设了一场接风宴。
宴席上,几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这一次抗洪镇灾以及镇压乱民的事仪。
风将军人倒是很干脆,直接把镇压乱民的事情包揽了去。
四哥以及盛华殇等人有心让阿津反对风将军此决定,但阿津却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他们也只能干着急。
原来这封将军是三皇子党的人,因为三皇子在朝堂上败给了阿津,于是他们党派的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让风将军跟着阿津一同前往灾区。
若赈灾的事情告捷,那么三皇子党,也有功劳可沾,若是失败,就都全是阿津的责任,便与她们三皇子党无关了。
打的倒是挺响的如意算盘。
支持晖亲王的人包括四哥和盛华殇他们,对风将军自然有所忌惮,但见阿津却并不在意,也只好不再多说什么。
酒足饭饱后,县官便带着我们一同前往灾区。
这洪涝灾害确实损失惨重。
成千上万的房屋与良田被冲毁,道路也被毁坏。
我们在高处看着这一片惨景,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那些灾民呢?”风将军问:“这么多房屋被毁,肯定有很多人无家可归,可为什么我们一路走来却没有一个流民在外面流浪?
县长一脸苦恼的回答:“那些灾民家园被毁之后,就投奔了我们当地的一个山大王,还被这土匪所蛊惑,成了暴民!”
“这些不识好歹的刁民!不知投靠官府,反去投靠土匪!”风将军气得把手里的长枪往地上一跺。
“是啊!这些刁民简直毫无气节!”郡守一脸无奈。
其他官员也是为这些百姓摇头叹息。
阿津却能笑得起来:“你们只知道责骂这些所谓的刁民,为何却不思想一下,大难临头,为何他们宁愿去投靠山大王而不投靠官府?”
阿津说着,冲县官瞟了一眼。
那县官身子一抖,一脸心虚的模样。
众官员顿时有了几分了然,很显然,这县官虽身为父母官,但办事不力,在灾情发生之时,办事的效率连土匪都不如,也难怪这些百姓会投靠土匪了。
郡守眉头一横:“刘县官!我看你如何解释!”
那刘县官立即跪下:“下官知错!下官知错!面对灾情掉以轻心,没有及时应对,才导致了现今这番局面,求王爷责罚!求郡守责罚!”
“我看你这县官的位置待的太安逸了,是时候换个人来坐了!”郡守鼻头一哼。
“行了,”阿津淡淡的开口:“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解决当下该做的事吧!”
一番讨论之后,得出两个结论。
第一,由阿津组织修筑堤坝,让联联的洪水不再入侵进城。
第二,由风将军带领,上山剿匪。
风将军对带兵打仗很是热衷,安排好了任务之后,便带着他自己的军队,自行商讨剿匪计划了。
我与阿津来到涨洪水的那条大江。
只见洪水早已决堤,将原本的堤坝冲毁。
看着那堤坝,我忍不住摇头:“这堤坝的原料太松软了,接缝处也不够牢固,这么大的洪水肯定是挡不住的。”
来支援陵县的郡守说:“这堤坝也不知修补了多少回,光是我来陵县支援的这一个月,前前后后就修补了五次,可一下雨,洪水便来,一来便把这堤坝给冲毁,根本防不胜防!”
“是啊!现在是雨水多发季节,我们陵县三天两头就下雨,补也补不过来呀!”县长满脸无奈。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在下一次的洪水爆发之时,把堤坝修好,避免再次受灾!”四哥说。
“对,只有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才能解决房屋和良田不再被冲毁的情况。”盛华殇附和道。
众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最后在如何修筑堤坝的问题上开始苦恼起来。
“这雨三天两头便要下一次,我们必须也要三天之内把堤坝修补好,不然的话,洪水一来,我们的功夫就白做了!”
“可是修筑堤坝谈何容易?不仅要搬运石头,还要拼接修筑,人力物力和精力,可都是费时费力的大工程!”
“最难的是我们辛苦修缮的堤坝,很有可能因为缝隙太大或者拼筑的重力不均,很容易又被冲毁……”
“难道只有等到冬季干涸之时,才能解决了吗?”
“那又有何用,堤坝若人事不够坚固,到了雨季还不是又被冲毁?”
“唉!此事甚难!甚难啊!”
听着大家的哀息声,我的脑中也不断的在想着解决的办法。
“混泥土。”
阿津突然冒出三个字,正与我刚刚想到的办法不谋而合。
“混泥土?混泥土是什么土?”众人不解。
我连忙跟他们解释:“混泥土其实应该是“混凝土”,是由水泥、石灰、石膏等无机胶凝材料与水拌和使混凝土拌合物,具有可塑性;进而通过化学和物理化学作用凝结硬化而产生强度……如果用混泥土的话,那在填补缝隙还有兼顾堤坝的方面就大大增强了!”
听完我的解释,众人纷纷惊叹:“竟然还有这种土?真是闻所未闻!”
四哥悄悄地凑到我旁边:“小五,看来许久不见,你的见识倒增长了不少,这什么混泥土我都没听说过,你竟然还能讲的头头是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从哪里知道的?
我认真的想了想,却发现再一次脑子空白。
于是只好敷衍道:“跟着王爷和少岛主,那么久也是见了不少世面的,当然知道了。”
四哥将信将疑,勉强是相信了我的解释。
有了解决的方案,阿津立即把工作安排了下去,并教会了大家如何制作混凝土。
大家齐心合力把混凝土制作搅拌好,立即进行了堤坝的加高和修护,几天之后,刚做好这一切,当天晚上,便大雨倾盆。
第二天,大家战战兢兢的出门看情况,惊奇的发现洪水已经被控制住了,堤坝终于稳固不倒,守住了陵县的安宁。
陵县百姓见危机解决,一片欢腾。
当地官员纷纷向阿津表达感谢与崇敬之情。
“王爷英明啊,你一来,才短短数日就解决了困扰我们临县数月的洪涝灾害!”
“是啊!不愧是我们景裕国的皇子,办事效率实在让我们佩服!”
阿津倒也不客气,一一接受他们的敬酒。
整个和乐融融的宴会上,只有一个人闷闷不乐。
此人便是连日剿匪,却连连失败的风将军。
阿津注意到他,向他敬了杯酒:“不知风将军剿匪的情况如何了?”
风将军气闷的猛喝了一口酒,满脸的络腮胡沾上滴下来的酒汁,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就不信拿不下这帮土匪!”
“风将军可需要我们支援?”阿津气定神闲地问。
风将军却大手一摆:“不用!明天我定将那土匪的首领绑到王爷面前!”
阿津笑得起来:“如此便好,那我明日便等风将军的好消息。”
结果到了第二日,等来的却是风将军被土匪绑到山寨里的消息。
本地的官员顿时乱了方寸。
“这可如何是好?风将军怎么就被绑了呢?”
“据闻是被投靠土匪的刁民所骗,落入了陷阱,这才被抓。”
“这些刁民真是可恶,仗着官兵不可伤害老百姓的军规,做出这等谋逆之事!”
出了这事,阿津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毕竟此事是交由他全权负责的,若是出了事,那他定逃不了干系。
于是他一贯云淡风轻的脸,此刻也陷入了沉思。
最后他突然抬起头,扫了一眼众人:“这山寨能让百姓如此维护,不惜与官府对抗,肯定有过人之处,我倒是想要去见识一下。”
听阿津这么一说,众人瞪大了眼睛。
“王爷,你此话何意?”
阿津勾唇一笑:“我要扮成平民老百姓,潜入山寨!”
阿津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大惊失色,正在喝酒的个别官员,也一下子把酒喷了出来。
“王爷,此玩笑可开不得啊!”
“是啊王爷,你乃尊贵之躯,怎能以身犯险入那土匪窝呢!”
“若出了什么事,我们当中无人能担当得起呀!”
见官员们纷纷反对,阿津却毫不理会:“好了,都不要再说,就这么决定了!”
“我也同你一起去。”我在阿津旁边小声地对他道。
阿津却抓住我的手:“不行,太危险了。”
我一脸的坚持:“既然危险,我就更加要去了,你生我活,你死我亡。”
反正我中了岛主的断肠丸,若阿津完成不了任务,我也是死,横竖都逃不过,还不如趁最后的时光多跟阿津在一块。
阿津一脸感动,将我搂进怀中:“好,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号江在旁边也想要跟着阿津同去。
而小香和小六,四哥与盛华殇知道我也要跟阿津一同潜入土匪窝,着急的也想一同前往。
但阿津都没有同意,认为人多不好行动,他们才只得作罢。
准备行动的头一天晚上,四哥与盛华殇一同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