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我转过头来没好气的问他。
他走到我跟前,拉起我的手,到了大半袋的碎银子。放在我手心里:“你一个人行路,身上带点银子傍身,我可不想因为你因为没有银子又去干偷鸡摸狗的事。”
我不由怒火中烧,握紧了手里的银子准备要扔到地上。
转念一想,何必要跟银子过不去呢,我跟他纠缠了这些日子,不就是为了能让他赔点钱给我的吗?如今也算好聚好散的。
我忍住要把钱扔在地上的冲动。
既然他说我不是什么好人,那我也不辜负他给的这个罪名了。
我撇了撇嘴:“这点银子也太少了吧,你打发乞丐呢?”
“你……”同行的人见我得寸进尺,忍不住为他不平。
他却抬手将这些想为他出气的人拦住,又到了袋子里的一半碎银给我:“这么多够你用的了,你也知道我的银子刚被偷走,现下也没有多少在身上了。”
“那行吧。”我把碎银放在衣袋里,然后连一声告辞也不说,转身就离开了。
就在我走后不久一个随行书生的随侍,抓来一个男孩。
齐备看到这个男孩,很是眼熟:“你不就是之前被童童抢了钱的那个孩子吗?怎么出现在这里?还被人抓住了?”
那个男孩不敢说话,只是偷偷瞄了一眼抓他来的那个随侍。
随侍的主人问他:“说吧,怎么回事?”
那个随侍颇有些功夫,将那男孩制服后后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这男孩本就是一个罐头,原先的晓得他觉得已然不能供他发财,于是想着去京城路上盯上了这般书生,于是就尾随着,伺机从中得点利益。
“这么说来,刚才我们的钱真的是这个男孩偷的,我们错怪季兄了?”
“可怜纪兄刚才一直在跟我们解释,可是我们却先入为主,没有听信他的话。”
“看来我们真的是错怪弟兄了,不知他现在是何等的伤心呢。”
听着这些书生们懊恼的声音,齐备却突然又问那个男孩:“之前在镇上你说童童抢了你的钱,这也是假的,实际上是你先偷了童童的钱对吗?”
那男孩记性不错,还认识齐备,见反正已被抓住,也不多一个罪名,于是便都承认了。
齐备这才身形不稳的倒退两步,神色异样,喃喃自语:“原来童童一直以来都不是我口中所说的那样的人,可笑我却一直都以有色的眼光看他,甚至刚刚还把他赶走……”
话说着突然一拳头锤在旁边的树干上,手都被粗糙的树皮蹭破了皮,可他却毫无知觉。
我一个人赶路没有人聊天,盗走的快一些,不知不觉便走了。好几里远。
“童童!童童!等我一下!”
正一个人走着,却听到后面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不由得回头一看,惊讶地发现,齐备竟然追了过来。
我停下脚步,等他赶到我跟前后,没好气的对他说:“你不是把我赶走了吗?怎么这会来追我干啥?”
“对不起童童,是我错了,我误会了你,求你原谅我吧!”他满脸的恳切之情。
我有些差异,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又对我有了新的看法?
“你不会是后悔给了我大半带的醉影,现在故意跟我说这些,想要把银子追回吧?”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他却连连摆手:“断乎不是!”接着他跟我解释了,如何抓到那个男孩,又如何从男孩的口里听到事实真相的过程。
我这才算明白过来。我说他怎么突然就相信了我所说的真相,原来是因为把凶手给抓到了啊。
这时候与我们同群的书生也赶了过来,纷纷向我道歉。
我这人也并不是个记仇的人,见大家误会都解开,我也就再次和他们握手言和。
轮到与齐备握手的时候,他却一伸一缩,犹犹豫豫。
“你是什么情况?追着我道歉的人是你怎么现在跟你握手言和又不同意了?”我白了他一眼。
“不不不,”他手足无措的摆摆手:“我并非不同意与你握手言和,我只是……”
“只是什么啊只是?”我强行将他的手抓了过来,然后握住。
却见他额头冷汗沉沉,连正眼都不敢瞧我一下。
我觉得他的反应甚是奇怪:“你怎么了?最近发现你都是这样奇奇怪怪的好,像个小媳妇似的。”
说着我抬手想要将他额头上的汗拭去。
他却慌忙躲闪到一边,自己抬手把冷汗擦掉:“你我都是男子,这般亲密不太合适。”
我顿时目瞪口呆。
我正因为现在是女扮男装,才故意不忌讳这些亲密的举动,避免被人怀疑,没想到在他眼里反倒成了不当之举。
我不由审视自己,难道我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进行伪装是错的吗?
接下来的齐备就是这样,奇奇怪怪令我摸不着头脑。
最后甚至我出现在哪里,他就从哪里消失。虽然在同行的队伍当中,但他却是在队伍里离我最远的人。
即将到达灵洪国的京城时,我们一行人却被一伙山贼给拦住的去路。
他们见我们都是书生,兴奋起来:“看你们这一个个细皮嫩肉的,想来都不喜欢打打杀杀,实相的就把身上所有的钱财交来,也免得皮肉之苦,不然的话此次进京赶考你们就别想去了!”
有的书生示弱,便为了息事宁人,准备要把身上的钱财拿出去。
带着有武功随侍的书生却将他们拦住,振振有词的劝说:“各位同学,我们都是读书人要进京赶考的,将来要面对的,而是你不在少数,如今对这样的强盗就选择讨好且过,那以后我们就算高中,今日之耻恐怕遗臭万年!他们也不过数人,我们这十几号人,个个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难道还比不过他们三个吗?”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挺有道理,于是又把钱财重新放了回去。
那几个土匪气急败坏:“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要让我们把你们请到山寨里去做客才肯罢休!”
说着那几个土匪便一同向我们策马奔过来。
说话的书生身边的随侍顿时成为了主要的力量,挥起手中的剑与她们对打起来。
可是的,随侍的武功在这几个土匪的面前却十分的不堪一击,很快就败下阵来,吐血倒地。
“我就说过让你们乖乖的把财物交来不肯,如今却是晚了,我非要把你们带到寨子里去,让你们进不得京城,赶不上这次的科举考试让你们后悔,今日与我们做对的决定!”那几个土匪洋洋得意的将我们一个个制服,绑成一串。
书生们顿时怨声载道,芬芬后悔早知道刚才就听化学拿出财务交给土匪就好了,如今损失的却不仅仅是丢了财物而已了。
几个土匪在前面骑着马,我们这一群书生则在后面低声责骂说话的那个书生。
那个书生伤的最严重,听见同行的人都在骂他,也不吭声,脸色甚是难看。
我实在看不下去,反正离他近,我便凑近他,安慰道:“不要因为这些人的话语而感到难过,这就是人本质便是这样,如果我们以后高中面对的人比这些还要复杂多变,现在你不过是提前体会罢了。”
那书生听我这么一说,好像得了开解,脸色瞬间好了些,看着我诚挚的开口:“谢谢!”
这里的土匪窝和我曾经去过的陵县山寨一点也不一样。
陵县山寨,虽说也是个土匪窝,可是那里的寨民们却自耕自足,戾气很轻,而这里的土匪窝,可真是让我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土匪。
才刚进来就看到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光着膀子4处游行。大概是巡逻的人吧。
看来这个山寨是纯粹靠打劫为生的和陵县的山寨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和层次。
这地方离京城那么近,天子脚下这些人竟然那么大胆,敢把土匪窝设在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也实在是厉害。
我们一行人被他们关到一处地牢。
还没坐稳,我就听到对面有人在叫我:“童童?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听人这么一喊,我这才放眼寻了过去,顿时大吃一惊:“珍儿,林公子,你们怎么也被抓到这里来了?”
真是不得不说,太有缘分,我与林氏兄妹兜兜转转,竟然又在这个地方相遇了。
林彦显得很激动:“童童,我没想到这么快又能再次见到你。”
林真儿也很是高兴:“太好了童童,自从我哥和你分开后一直没精打采的,这回终于看到你,就算被关在牢中也算是有一点值得开心的事了。”
“不是,”我有些哭笑不得:“你们兄妹俩怎么也被关起来了呢?”
“唉……我们也没想到这里的土匪,武功竟然那么高强!”
一番闲聊之后,我这才了解到这里的土匪几乎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有着极好的功夫。
难怪敢在京城不远的地方开设土匪窝,原来是人才济济,不怕被官府镇压踏平啊!
一直都躲我远远的齐备突然走到牢门旁边,对林贞儿道:“姑娘,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哥为什么和童童分开后就没精打采的?”
“呃……”林贞儿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一个陌生人怎么会突然问她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