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每月选几天回去,如果是周默就会带上李雨宝,大家每一次回去心情都会不觉低落起来,他们回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即使过去了一年多,他们每次想起都历历在目。
默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屋内还是原来的陈设,没有变化,也没有因为长时间没有住而变得布满灰尘,就像这个地方还用友原来的活力,他们只是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
“去买菜吧。”纪子航说。
默从冰箱里拿出鸡蛋晃了晃,没坏,打开旁边的米罐,用手捧起来翻看了一下,没有长虫。
“米和鸡蛋都还有,买点炒的菜就可以了。”默说。
纪子航和林朗出门去买菜,趁着买菜的时间,默把米饭煮了,十个人的分量,默至今都不会掌控,以往基本上都是秦睦或者林朗在做,只是今天正好顺手想试试。
胡靖宇看到默拿着量杯犹豫不定的样子,走过去看了电饭锅里的米的量,再加了一个量杯的量进去,“好了,就煮那么多。”
“好。”默晃晃锅里的米,也觉得差不多了,就拿锅胆放在洗菜槽那洗米,弄好之后就开始煮饭。
做饭时间不长,他们买菜回来饭也煮好了,默拔了电,打开锅盖里面的米干爽粒粒饱满,忽然想吃蛋炒饭了,说道:“做蛋炒饭吧,你们也一起吗?”
“一起吧。”林朗撸起袖子,开始着手做晚饭,“默,你就先出去吧,这里用不上你帮忙。”
默点点头,进了房间,关上门隔断大家在客厅里的玩闹声。
李雨宝也去了邻居家,找以前的小伙伴玩了,因为正好是吃饭时间,李雨宝就留在了一个朋友家吃饭。
直到饭菜的香味飘入房间,纪子航在客厅喊大家吃饭,默才从房间里出来。
和以前一样大家都热热闹闹地在这间屋子里聊天,说着近来的事情,但是他们不再谈及以前,都小心翼翼地避开。
纪子航去买菜的时候把酒也买了回来,是一个老板自酿的果酒,闻起来很香,也很好喝。
“雨宝不在,来喝点!”
大家也想喝点酒调节一下气氛。
一杯杯的酒下肚,不知道是因为心里都藏着事,还是就想喝酒,他们都把自己喝了三四分的醉意,话也更多了起来,酒后的话不需要负责,他们想到什么就说着什么,不过基本上都是一些听了就忘记的垃圾话。
默只是静静地听着大家说,几乎没有喝酒,没有参与,也没有因为大家讲的笑话而露出笑容,好像他不属于这一次的聚会,只是一个旁观者,大家酒劲上头,没有注意到这样的默,也没有去和默搭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总会有人回应。
直到大家都醉倒,这个屋子才安静下来,默也起了身,把桌面的酒瓶收了起来,把剩菜剩饭倒掉,再把碗筷放入洗碗槽让水没过这些碗筷,倒入清洗剂刷了起来。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屋子才重新恢复了整洁,每次吃完饭,默都会立刻收拾,因为秦睦会这样做,如果不及时收拾,秦睦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未完成搁在心里,默会帮忙一起做,渐渐地他也习惯了,一直保持了下来。
屋内还飘散着酒精的气味,默怕这些东倒西歪躺在地毯上、沙发上的人会因此着凉,拿了小毯子给他们盖上,再开了一点窗透透气,把屋内的气味散掉,做完这一切,默正打算回房间,想起李雨宝还没回来,也没带钥匙出去。
默穿上鞋去邻居家给了李雨宝钥匙,嘱咐李雨宝玩的话就只能去附近,需要回家就自己开门进去。
见李雨宝答应下来了,默就回了家里卧室,回到和秦睦一起躺过的床上。
默进入屋内的时候,一个人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头,默看到立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在床的另一侧躺下了。
他侧身看向身旁的人,呼唤他的名字“秦睦”,小心翼翼地牵着秦睦的手,依旧十分冰凉,但是没有任何腐烂的痕迹。
而且秦睦身上的伤口也不见了,但是全身没有任何血色,就好像睡着的病人一般,只是不用呼吸,不需要进食就可以存活下去。
默睡前和秦睦说了很多事情,都是他的一些所做、所闻、所想,就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以前睡前默都喜欢和秦睦说这些,秦睦也会喜欢和默说自己的,虽然他们几乎二十四小时在一起,但是也能说上一会儿话才开始睡觉。
对方并没有丝毫回应,默也完全不介意,当做对方已经听到了,随后起身去浴室洗了澡,重新躺回秦睦身边。
做完这些之后,默深情地吻了秦睦苍白的嘴唇,“一定要等我,我很快就能去陪你了。”
默给秦睦盖好被子,抱住那具冰冷的身体,试图温暖他。
“晚安,秦睦。”
秦睦从任务世界出来之后那就一直在系统空间休息,刚开始他很不习惯,要一个人睡,甚至晚上感觉有些冷,会不自觉地想找默,但是只能触碰到身旁更加冰冷的被褥。
触碰到冰冷的床铺的秦睦发现没有默,惊醒过来,看到四周漆黑的一片,他才想起,自己已经从任务世界出来了。
“别想了。”秦睦抱紧被子,对自己说,随后又把被子蒙过脑袋,强迫自己睡着,但是怎么睡都依旧很冷,他蜷缩了起来,双膝屈到胸口,用手轻轻抱住自己的双腿,这样温暖许多了。
因为身体太疲惫,很快秦睦还是睡着了,只是这一觉既美好又伤感,他的梦里有默,默还是那样用宠溺地眼神看着他,晚上睡觉会在背后搂着他,总觉醒来他还会在两人的小窝里。
天好像已经亮了,差不多要给醒来给默做早餐了,睁开眼之后看到只是系统空间的房间,心里顿时空落落的,他捂着眼再次和自己说:“别想了。”
他到厨房黑自己住了一个鸡蛋作为早餐,拿起冰箱里的一瓶牛奶,摆在餐桌上,一个人孤零零地吃了起来,好久没有一个人饭了,真有些不习惯,秦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