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对劲,怪怪的感觉持续到陆曼兮被tony老师带着一路走到了换衣间,然后沈青青还没有要停止拍摄的时候。
“你这个是要搞什么纪录片?我换衣服都要拍摄?”陆曼兮伸手堵住了沈青青的镜头,朋友,话不说清楚今天别想轻易走了哦。
沈青青抬起头,看着她说:“没有哦,你换衣服我当然是不可能跟拍了,但是你不先看看你要换的衣服是什么吗?”
“是什么……”陆曼兮压根心里也没有抱着什么期待。
如果这里面的衣服是裴承允选的,那就随便穿穿,毕竟今天跟他约会的话,他选的衣服他看着开心就好了。
等一下,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可是如果衣服不是他选的话……那还有谁能够把裴承允都拿不到手的衣服送到这里来给她穿?
总之她是觉得在来之里之前,这里的一切,包括刚才做的那个造型,肯定都经过裴承允的同意了啊。
那个男人,可是霸道的很,他不喜欢的估计也不能用到她的身上来。
所以,今天自己身上已经穿了的这件,也算是他的杰作了吧。
“你看到了一定会很喜欢的,曼兮,今天对于你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一天。”沈青青话里有话,陆曼兮更是一头雾水。
Tony老师一下子就拉开了帷幕,所有的灯光在此刻全部聚集在了摆在圆台中央的——婚纱。
不是出自国际名家的设计,也不是特别定制,可是这件婚纱却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独一无二的。
在陆曼兮的心里,是最好最美的,就算是价值连城的婚纱此刻也比不上眼前的这一件。
“它,怎么会在这里。”陆曼兮脚步都开始不稳了起来,双眸定定地看着圆台上近在咫尺的婚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灯光将婚纱上,妈妈当初一颗一颗坠上去的碎钻照的熠熠生辉,在灿烂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温暖。
这一刻,所有的美好似乎都有了寄托,她一直无处安放的灵魂,在这个瞬间找到了可以盛放的器皿。
“这件婚纱,在那次的拍卖会之后一直都是裴四少保管着的,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裴四少带过来的了。”
沈青青这么一解释,陆曼兮就明白了。
果然今天的所谓“约会”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陆曼兮的心里已经几乎有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了,可是梗在了嗓子眼,卡住了不知道怎么说。
沈青青轻轻拍了拍陆曼兮堵住自己镜头的手,小声嘟囔说:“这事儿,你就要亲自去问裴四少了,我怎么会知道。”
陆曼兮回头去找人,裴承允恰好进门,他也重新换了一身黑色正装,胸前还别着一朵娇嫩的粉玫瑰。
“怎么还不换上?”
看着女人呆愣愣地站在婚纱前,双眸痴痴地看着自己,蓦地勾唇一笑:“看这样子,你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还是那种难以自拔的爱上了,女人,早说过,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换这件……你要干嘛?”陆曼兮就知道这个男人一直都动机不纯,他们是领证结婚了,但是这种场面上办婚礼的事情,还是要经过商量,要她同意了才行吧?
而且夏阿姨明明说了啊,他们婚礼的事情是要她跟叔叔来负责的,现在这么突然,是不是太草率了?
她可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就嫁了!
“跟我结婚。”这不是显而易见么,这个女人,现在是真的喜欢上了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吗?
结婚???
就现在???
就他们两个人?哦,不对,还有沈青青,所以今天自己的好姐妹是自己的证婚人吗?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陆曼兮回头看了看妈妈设计的婚纱,妈妈曾经说过,有朝一日,这件婚纱是她出嫁的时候妈妈送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现在虽然气氛到了,可是……还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啊。
“可是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夏阿姨,裴叔叔,还有简一小殿下跟嘉一小正太,他们都不在啊!”
家人都不在就结婚算是哪门子结婚?
本来他们的婚礼也不是不受祝福的啊,干嘛要这么偷偷摸摸?
陆曼兮觉得现在这么丛是十分不好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随便说说就办了吧。
“你是跟我结婚,还是跟他们结婚?”
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陆曼兮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他们说的是一码事吗?
“带她去换衣服。”裴承允说话的时候露出了不耐的表情,我去?陆曼兮看着他的神情,立刻就气愤了起来。
要不是这件婚纱是妈妈的设计,她还真的会掉头就走!
可是……
“哎呦,我今天给你做的这个造型啊,是最配这件婚纱的,你不知道当我看到这件婚纱的时候,就立刻脑子里出现了这个造型,简直就是完美搭配!”tony老师忽视了新婚小两口之间的斗嘴。
充满了憧憬说道:“今天的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嘴温柔最美丽的女人。”
“说的没错啊老师,能够找到你来做造型可真的是不简单,我今天也一定会好好录下来的!”
沈青青在旁边推波助澜,示意换衣服的工作人员快一点,她叫来了自己的助理帮忙拍摄记录。
自己的好朋友换婚纱这件事情,一辈子也就这一回了,她可是要亲自见证的。
“沈青青!!!你可是我的朋友啊!”陆曼兮在帷幕合上的那一瞬间发出了这一声怒吼!
沈青青三下五除二就把陆曼兮给扒的干干净净,“你看你说这样的话,就不对了曼兮,就因为我是你的朋友,今天我才会出现在你身边。现在你也知道了,那就不算是完满的惊喜了,不过这不打紧的,之后还有更美好的未来!”
陆曼兮双拳难敌四手,挡住了沈青青就挡不住其他两个也在给自己换衣服的工作人员。
她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羔羊,压根就躲闪不了,只能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