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走到向挽歌面前,以一种袒护的姿态将向挽歌挡在身后。
“泽尧,不要失了分寸。”
“分寸?”厉泽尧斜眼看傅承勋。
“承勋,失去分寸的人是你。”
说完这句话,厉泽尧便阴着一张脸离开了。
向挽歌坐在原地,地上有少许杯子摔碎的玻璃渣。
她起身,准备回客厅。
却被傅承勋一把攥住手腕。
“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她一派淡然。
傅承勋盯着她绝美的脸,许久,他牵着她的手,将她带离有玻璃碎片的地方。
“回客厅,我让文姨来收拾。”
她没说话。
跟在他身后。
沉默了许久,她抬起头。
“傅承勋,你知道苏晚跟厉泽尧的事情吗?”
他脚下步伐减缓。
“苏晚跟厉泽尧的事情?”
她点头。
这么久了,苏晚从来没有说过她跟厉泽尧事情的细节。
她一直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厉泽尧这般对苏晚穷追不舍。
要说爱,厉泽尧能够让他手下的人对苏晚动手。
要说不爱,他每次提到苏晚时候剧烈变化的情绪。
向挽歌觉得,这其中绝对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不然他们二人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
傅承勋看着她:“你很想要知道?”
“对。”
向挽歌本以为,她这么说了,傅承勋一定会跟她说。
但是傅承勋只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便牵着她继续朝客厅里面走去。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向挽歌:“……”
客厅里。
傅承勋让文姨去处理花园里的玻璃碎片。
便带着向挽歌来了餐桌前。
向挽歌心里都是苏晚跟厉泽尧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思吃饭。
傅承勋却自顾自的给她夹菜。
“多吃点,中午我带你去医院。”
闻言,向挽歌抬起头。
“去医院?”
他仅仅是点点头,其他的都没有再说。
向挽歌低头的瞬间明白了。
他昨天去找祁宁了,祁宁绝对不会看着她的身体一天天的差下去。
绝对会跟傅承勋说,让她住院的事情。
去医院接受治疗?
向挽歌在心里衡量。
医院人多,来来往往的人也多,到时候她可能行动会自由许多,总好过现在的这情况。
想到这里,向挽歌淡声开口,表情平静。
“去祁宁在的医院吗?”
“嗯。”
向挽歌拿起筷子,动作有些心不在焉。
正在这时,傅承勋突然问。
“昨天祁宁来的时候,你是不是拿他的电话给苏晚打电话了?”
向挽歌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而后开口。
“嗯。”
他会知道,她丝毫不意外。
祁宁昨天过来,估计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打了她的电话,打不通。”
她说。
“可能是手机丢了。”
她抬头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他们安全吗?”
“很安全。”
“我可以不可以去看看他们?”她接着问。
傅承勋拿着勺子舀了一碗汤放在她的面前。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说:“多喝点汤,这是我让文姨特地熬的。”
向挽歌一动不动,看着面前的那碗汤。
眸中色彩由明到暗,最后归于平静。
她知道,这便是傅承勋的答案。
他可以不对苏晚做什么,也可以不把苏晚的行踪告诉厉泽尧,但是,他独独不会让她见到苏晚。
……
医院。
坐在病床上,向挽歌视线落在窗外,傅承勋跟祁宁去办公室了。
她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去讨论她的病情了。
窗外天色很沉,一如她的心情。
住院是必须的了,她明白。
不过想想,或许住院,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这样一来,她不至于一直留在别墅里面。
失神间,病房门被敲响。
向挽歌眸色一沉,不会是傅承勋,也不会是祁宁。
这两个人来她的病房,绝对不会敲门。
她没应声。
几秒后,病房门被打开,秦母走了进来。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秦夫人的脸色不是很好,但在看向她的时候,还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得了的样子。
秦夫人朝着她走过来,自来熟的在她病床前坐下。
“真的是你,我以为我看错了。”
向挽歌眉目低敛。
静默半秒,她抬起头。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不可以吗?”
向挽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
“在你的心里,估计恨不得我去死,会好心的来看我?”
秦夫人仪态端庄大方。
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心虚的样子。
“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巴不得你去死,也是情理之中不是吗?”
向挽歌脸色冷如寒冰。
“秦夫人就觉得自己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吗?”
“我不清白,你有证据吗?”
“证据,你给秦思璇服用药物这算不算证据?”
“你能证明不是她自己服用的,而是我强迫她的?”
向挽歌扯了扯唇角。
“秦夫人还真是好手段。”
若不是有手段,怎么会那么笃定,那么有恃无恐。
说到底,她心里就是拿稳了她没证据证明当年她听到的那段对话,才这么肆无忌惮,一点都不害怕。
秦夫人手上拿着昂贵的手套,换了个坐姿。
“向小姐也不差,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能勾引傅承勋,为了你重新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向挽歌皱眉:“勾引这个词,我不是很喜欢。”
秦夫人却笑了。
“难道不是吗?多年前,向小姐怎么说傅承勋都不会相信你,出狱后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向小姐就能让傅承勋重新调查,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向小姐在这其中是用了什么手段?”
向挽歌冷冷的看着秦夫人,语气森寒。
“若是当年秦夫人的指控都是有证据的,那么就算他重新调查了,那又如何,你又何必这么紧张?秦夫人,难道,你害怕他去查了,查到什么你一直躲着藏着的真相?”
她话里有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秦夫人几乎瞬间就变了脸色。
“我能有什么害怕的,向挽歌你不要胡乱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