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待价而沽的意思?杨卓盈眼珠滴溜溜转了转,接着挺起胸膛,卖力地推销起自己来。
“我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身手也好,交际手段也OK,你带我在身边,绝对不会让你失礼,还能保护你,而且,我算得一手好账,你这次上岸是去谈生意吧,带着我,跟对方谈判时,有我帮你把控,就会立于不败之地,如此一举三得的好事,你应该不会错过吧?”
宙斯看了她好一会儿,蓦然笑了,“这么说来,我若不答应带你去,都不行了?”
“那你是答应明天带我上岸了?”杨卓盈立即反应过来,笑问。
“有你这么好用的女仆,不物尽其用,简直对不起自己了,行吧,明天,我可以带你一起走,不过,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明天陪我去谈完生意后,你跟唐龙给我去收一笔账回来,没问题吧?”
“没问题。”杨卓盈一口答应,唯恐有所迟疑,宙斯就会改变主意似的。
“你答应得这么爽快,就不怕被我卖了?”宙斯笑问。
“那你可要帮我卖个好价钱哟。”杨卓盈笑道,丝毫没注意到他眼底那抹狡诈与邪肆,只当他在跟她开玩笑。
看着宙斯嘴边的笑容,唐龙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里暗道不好了,这次不知道对方又想算计谁了。
这里只有三个人,宙斯总不会算计自己,那就只有他跟杨卓盈……
偷瞄了眼无知无畏的杨卓盈,她正笑得欢,完全没有一丁点危机意识,唐龙暗摇头。
“把寒月一起带去,这次若能将功赎罪也罢……”后面的话,宙斯没说完,唐龙却明白他的意思,为了好兄弟,他立下军令状。
“我们一定会把账收回来,否则,任凭主子处置。”
宙斯挥了挥手,让唐龙出去。
听着他们的对话,杨卓盈突然产生一个可怕的想法。
刚才,她是不是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芋?
她是不是应该拒绝,可都答应了,还能反悔?
算了,反正她应该只是附带的,主事的人不是唐龙,她只要按照计划,想办法跟家人联络就好。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忽地,耳边响起宙斯的声音,杨卓盈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半米左右,杨卓盈下意识退后一步,她的反应让宙斯扬起半边眉头。
“我很可怕吗?”
“当然不是。”杨卓盈暗骂自己反应过度,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夸大其词道。
“只是你实在太帅,太有杀伤力了,这么近距离看着你,我怕会控制不了自己,做出什么冒犯你的举动,所以,就想着拉开两人的距离。”
“哦,原来你这么仰慕我。”宙斯伸手捏高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现在,我允许你冒犯我。”
杨卓盈双眼微瞠,心里呐喊道,这是逼她调戏他的节奏吗?要不要玩得这么大!
“尊贵的殿下,就算你允许,可我还是做不到,我不能对不起我老公。”她义正词严地表明态度,拉下他捏住她下巴的手,转身就要走人。
她才迈出一步,胳膊就被宙斯抓住,用力扯进怀里。
杨卓盈本能地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他反而更用力抱住她,薄唇凑到她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笑道:“别动,否则,后果自负。”
杨卓盈浑身颤了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反射性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胸膛。
她的力道不算很大,可她那一撞恰好撞在他的穴位上,他一阵吃痛,抓住她的手松开,她趁机从他怀里钻出去,像条泥鳅般滑到他触手不及的地方。
“你是想试试我的身手吧,现在我算过关了?”
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寒芒,她机智地没指责他占她便宜的行为,而是将刚才的事说成,他在试她的身手,免得他恼羞成怒,改变主意不带她上岸。
宙斯伸手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蹙眉看着她,没有说话,不过,她感觉得到他身上的戾气没那么重了。
“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先出去,不妨碍你做事了。”说着,也不等他回应,她飞快冲到门后,开门离去。
望着被打开的房门,宙斯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下巴,眼底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如果此时唐龙在的话,见到他这表情,基于人道精神,应该会提醒下杨卓盈。
嘿!你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可惜唐龙不在,杨卓盈只好自求多福吧。
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后,杨卓盈才松了口气。
刚才,差点就闯祸了,幸好她够机智,否则,激怒那家伙,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费心机了。
在床上坐下,杨卓盈从衣袋里拿出一个怀表,拿在手里把玩着,嘴角扬起一抹欣喜笑容。
这不是普通的怀表,而是一个古董怀表,粗略估算现在的市场价为一百万元左右。
这怀表自然不是杨卓盈的,是她这几天当女仆的‘报酬’,宙斯因为她表现好,奖赏给她的。
撇除宙斯将他们囚禁在船上,逼她当女仆的这些恶劣行为,他是一个不错的老板,起码奖罚分明,出手阔绰。
收拢掌心,握紧怀表,杨卓盈眸光闪烁,有了这怀表,等上岸后,想办法将它当了,就有一笔钱可供她利用。
有了钱,做事就方便多了。
打扫了整天卫生,又跟宙斯斗智斗勇,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没多久,杨卓盈就抱着棉被,想着明天要怎么甩掉唐龙他们,跟家人联系中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床头柜上的灯亮了起来,那是宙斯在召唤她的提示。
红色的灯光闪了三次后,跟宙斯卧室相通的那扇门无声无息被打开,一道高大挺拨的身影走到床边。
按了几次铃,都没得到回应,宙斯以为杨卓盈发生什么事了,就过来看看,结果看到她在床上睡得香甜。
作为女仆,听到主子的召唤,不回应,还在睡觉,理应受到惩罚,可他没有叫醒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儿,就像在研究一个有趣的游戏本般。
仿佛感应到有人注视着自己,杨卓盈翻了个身,换了个睡姿,盖在她身上的丝被滑落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