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既然我们来了,就不会怕他,我还在想,他要当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呢。”
这段日子,安琪儿在背后使手段给二宫凉介使绊子,搞砸了他好几宗大生意,他仿佛没什么反应,她还在想他要忍到什么时候呢,现在听说他要出手了,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兴奋。
二宫凉介一直不还手,总让她有种重拳打在棉花团上的感觉,不够爽呀。
“之前,他一直忍着不理你们,不是怕你了,只是要应付骷髅盟,腾不出手来罢了,现在他找到一个强大的盟友,可以帮他一起应付骷髅盟,接下来,他就会出手对付你们了。”
藤田太郎语气不急不徐地抛下一枚又一枚炸弹。
“当然,你可以不把二宫凉介当一回事,别忘记了,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若要收拾你们,可不会跟你正面较量,刚才来的人若不是我,而是他的人,你觉得你能逃得掉?”
“对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你在外张罗,总不见苏子轼,难道他身上的毒还没解清吗?”
“他身上的毒自然解清了。”安琪儿想也不想地反驳,说她怎样都无所谓,说苏子轼不好却不行。
见她如此维护别的男人,藤田太郎心里酸得不行,脸上却不显分毫。
“这样呀,可我怎么听二宫凉介说,苏子轼之前中的毒,就算解了,也有不少后遗症呢,比如偏头痛,还有不行了。”说到‘不行’两个字,他故意加重语气,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意。
安琪儿没注意他的神情,注意力都在他说的后遗症上,苏子轼有偏头痛,她是知道的,他总是痛得睡不着觉,就算吃止痛药效果也不怎么好。
现在听藤田太郎如此说,她才知道苏子轼的偏头痛,原来是后遗症,对二宫凉介的仇恨更深几分,下意识问道:“那你可知道,二宫凉介手里有没有冶这种后遗症的药?”
“有是有……”
一听说有,安琪儿双眼一亮,“那你有办法帮我拿到那种解药吗?”
“为什么我要帮你?”藤田太朗反问。
安琪儿一愣,是呀,他们非亲非故的,藤田凭什么帮她?
沉默半晌,她咬了咬嘴唇道:“如果你肯帮我拿到药,我可以不把孩子打掉。”
安琪儿以为听到她这样说,藤田太郎会一口答应,殊不知他竟然毫无反应,甚至还很生气?
苏子轼,你别落在我手上,否则,我非让你生不如死!藤田太郎暗自发誓道。
安琪儿不明白,为什么藤田太郎会生气,其实只要换位思考一下,她就会明白了。
打个比方,她一直想让苏子轼跟她结婚,可他怎样都不肯,可为了救杨卓盈,他竟答应娶她了,还一副为了所爱,不惜牺牲所有的样子,试问如此,她还会为了他肯娶她而高兴吗?
藤田太郎比安琪儿有城府多了,哪怕心里恨得要死,表面上却没透露半分。
“只是这样并不够。”他语气轻淡地开口。
安琪儿道:“你还想怎样?”
“嫁给我,为我生个白胖的儿子。”藤田太郎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两人的嘴唇相差不到一寸的距离。
“不可能。”安琪儿脱口而出,见他脸色一黑,意识到不好,连忙补救地道。
“你提别的要求,这个真的不行。”
“你不是爱苏子轼爱得要死吗,说到底他会有这个后遗症,也是因为你,现在你有机会可以补偿他,你却不肯,看来你也没那么爱他。”藤田太郎嘲讽道。
安琪儿张嘴想要反驳,只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就听藤田太郎继续说下去。
“算了,勉强没幸福,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我可以帮你拿到解药,可你要为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在孩子出生前,为确保你不会偷偷打掉孩子,我要亲自监督你。”
见他没坚持非要她嫁给他,安琪儿松了口气。
“只要你能帮我拿到解药,我答应你,把孩子生下来,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孩子出生后,我们就互不拖欠,你不能再来纠缠我。”
藤田太郎扬了扬眉头,哪里不明白安琪儿的心思。
她是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后,就将孩子丢给他,然后,就拍拍屁股去嫁给苏子轼了。
太天真了,孩子都为他生了,她还能去嫁给别的男人?
“一言为定。”他低头准确无误地吻上她微启的嘴唇,在她反应过来前,他已经站直身,退后一步。
“这是我在东郊的房子钥匙,你搬过来住。”说着,他掏出一把钥匙丢在床上。
安琪儿一脸懵逼,似乎不明白剧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了。
“我就过要亲自监督你,你不搬过来一起住,我怎么监督你,当然,我搬过去跟你一起住也行。”藤田太郎嘻笑道。
盯住藤田太郎嘴边那抹如狐狸般狡猾的笑容,安琪儿有种将钥匙丢他脸上的冲动,只是一想到苏子轼的后遗症,她就怂了。
用力握紧那把钥匙,安琪儿在心里安慰自己,忍一忍,等拿到解药后,再想办法对付这家伙。
苏子轼,为了你,我牺牲了这么多,你可别辜负我才好。
被她惦记着的苏子轼,此时正躺在病床上,接受方朗的检查。
“我的情况怎么样?”
检查完,苏子轼坐起身,边穿上外衣边问。
方朗拿着刚才拍的片看了看,然后,指着片上某个地方。
“之前,我就跟你说了,这个瘤所在的位置,如果强行手术,风险太大,我用药物帮你抑制它的扩散,现在看来还是有用的,现在我继续开药给你,你先吃一段时间,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我的偏头痛越来越厉害,你就没办法帮我缓解一下吗?”苏子轼快被这个头痛给折磨死了。
“止痛药吃太多,对身体无益。”
“方医生,你若亲身感觉到我所受的痛苦,就不会这样说了。”
方朗写病历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看他,叹道:“好吧,我给你换另一种止痛药,加大份量,回去后,记得不要过度操劳,保护心境平和,心情会影响病情的。”
苏子轼挑眉,“你怎么一口咬定,我心情不好?我心情可好着呢。”
方朗猝然抓住他的右手,给他把起脉来,然后松开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