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好妈妈?”说她不是一个出色的会计师,她可以承认,说她不是一个好妈妈,打死她不承认。
“如果你没有失忆的话,就在今天,差点因为你的原因,害焕一受伤了。”贺君临冷声道。
杨卓盈呼吸一窒,对于他的指责,她反驳不了,自责的同时,不禁在心里对杨海宁骂个狗血淋头。
“究竟你想怎样?”
“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贺君临深眸凝视着她,诱惑地道。
“什么办法?”
“我们结婚。”
结婚?她没听错吧!
他们只是睡了一次,不小心有了孩子,这还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严格来说,他们并不熟,比陌生人好那么一丁点罢了。
他们互不了解,也不喜欢对方,只为了孩子而被迫结婚,怎么听怎么觉得荒谬。
哪怕她对结婚已经没了少女时的幻想,可结婚对于女人来说始终是不一样的,她不想将自己的终身大事拿来交易。
六年前,她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那时候,她以为冯夕然会是自己的良配,然而,这一切都因杨海宁的关系破灭了。
一夕间,她失去自己的身份,失去贞洁,流落海外,还有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她的人生起了翻天覆地变化。
开始时,是她没面目回去找冯夕然,后来等她有能力回国时,却发现他早就移情别恋,跟她的仇人在一起了。
不仅是冯夕然,那个口口声声此生只爱母亲一人的父亲,在她失踪后,就把小三跟杨海宁接回贺家,一家三口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将她们母女抛置脑后了。
亲生父亲说变就变,心爱的男人说背叛就背叛,这世上她还能信谁?
除了儿子外,她没想过,跟其他男人过一辈子了。
更别说是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
昨天分手后,她上网搜过有关这男人的资料。
据说,当年贺老爷子去世后,贺父上位,可他并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整个贺家大权旁落,由他现任妻子吴永波喻掌管。
贺君临的几个叔伯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家业落入外人手里,便他扶上位跟吴永波喻斗,打着将他当傀儡的如意算盘,结果他上位后,并没被叔伯位掌控,反而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呈鼎立之势。
从被叔父们推上那个位置,到将吴永波喻跟几位叔父驱逐出董事会,只能屈居子公司,期间他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
由此可见,他是一个精明而城府极深的男人,绝对不好惹,这可不是杨卓盈理想的丈夫类型。
外人形容,他是一个六亲不认的男人,翻脸如翻书,杨卓盈可不想跟他结婚后,儿子被抢了,最后还被扫地出门,身上还背负一个下堂妇的坏名声。
这桩交易,对她是百害无一利,她想不到什么理由要答应。
见她久久没有回应,贺君临皱了下眉头,“需要想这么久?”
这女人真是不识抬举,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就是为了嫁入豪门,他看在儿子的份上,也为了跟奶奶有个交代,慷慨给她一个名份了,她竟然还在这里拿乔!
“我不答应。”杨卓盈语气坚决。
“不答应?”从没想过有女人会拒绝自己,贺君临错愕不已,以为她这是待价而沽,“理由?”
“我不会嫁给一个不爱我,而我也不爱的人,只为了孩子勉强在一起,对我们跟孩子都没有任何好处。”
她又不贪图他的钱,除了帅些外,她瞧不出他身上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
被这女人鄙夷的目光气笑,贺君临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别勉强了,你就把焕一留在贺家就行。”
既然她不稀罕嫁入贺家,那就自己玩去吧。
杨卓盈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可能!我是不会把焕一交给你,我不能没有他。”想要抢走她儿子,除非她死了。
贺君临轻笑了笑,那笑容带着几分邪魅,他踏步上前,俊美的脸容凑到她面前,两人的脸贴得那般近,只要不小心低下头,就能吻上她的嘴唇。
“我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三个字,只要是我想要的,我都会得到。”
在他凑上来刹那,杨卓盈反射性退后,可惜慢了一步,他火烫的气息将她牢牢擒获,让她无处可躲……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松开她,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粉颊,眼神透着三分玩味。
杨卓盈回过神来,伸手推开他,美眸警惕含差带嗔地瞪着这占她便宜的男人。
贺君临勾唇轻笑,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女人,刚才你的反应,可不像不喜欢我,这是不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典型?”
他倾身向前,有力的手臂将她困在床头跟他之间,一双桀骜的眼眸直直望进她眼底。
杨卓盈身子微微颤抖,下意识想逃,又不想示弱于他,只得硬着头皮跟他对视,谁怕谁?
伸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审视的视线将她从头到脚端详了遍。
他曾经尝试过她的滋味,不知经过这么多年,她的感觉是否如以前那般美味?
“你想干嘛?”被他露骨的目光吓一跳,杨卓盈惊慌地想逃跑。
“你说呢?”
“你别想乱来,否则,我就喊非礼了!”她双手抓紧衣领,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企图将他吓跑。
盯着她色厉内荏的俏脸好一会儿,贺君临嗤笑出声,“别怕,我从不勉强别人,你真不愿意,那就算了。”
杨卓盈嘴唇动了动,想反驳说,你不勉强人,六年前那一晚算什么?只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仿佛没察觉到她的心思般,贺君临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盯着她。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结婚,我们共同抚养孩子;二是,我们打官司,不过,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在抚养孩子方面,我的条件比你有绝对的优势,法官最后一定会将孩子判给我。”
他的语气笃定而强势,让人无法反驳。
杨卓盈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打官司真正对决的地方,并不一定在法庭上,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想对付她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人,轻而易举。
想到这男人要将儿子从身边抢走,她不禁怒火中烧,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泼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