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卓盈自己也曾经中过药,知道那种滋味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贺君临竟然能忍得下来,还能清醒地跟着他们一路逃出俱乐部,这种忍耐力简直可以用变态来形容。
“赶紧去最近的医院。”其实,不用杨卓盈开口,蓝田已经自动自觉查导航,朝最近的私人医院驶去。
去医院的路上,杨卓盈跟韦磊他们说了这里的情况,让他们不用担心,可小家伙一听他们要去医院,就吵着也要过来,她没办法,只得让韦磊带他过来了。
医院。
“医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等医生走房里出来,杨卓盈紧张地上前询问。
“病人身上的伤口已经消毒上药了,而他所中的药性也打了中和剂,应该没大碍了。”
“谢谢你。”杨卓盈又请教了医生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就送医生离开。
送走医生,杨卓盈就让保镖们去休息去了,她留在房里照顾贺君临。
杨卓盈走到床边,只见贺君临趴在那里,双眼紧闭,像是睡着的样子。
视线落到他缠着纱布的后背,杨卓盈想起在俱乐部时,他像现在这样趴在床上,那惊鸿一瞥的情景,莫名有种羞耻感。
真见鬼了!
她这人的平日的审美都没什么问题呀,怎么那时候却生出那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觉得当时的他帅呆了……
好吧,就算看到此刻病奄奄地趴在床上的他时,她也觉得他无比顺眼就是了。
“病美人,大概就是这样了。”她情不自禁地嘀咕了句。
没错,平日的贺君临太过强势,太不可爱了,哪像此刻的他,楚楚可人的样子,实在诱人。
忽地,她的手机振动起来,怕会吵醒贺君临,她立即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小家伙打来的,她拿着手机,就要走出房去接听。
她旋转过身,左手却被一只大掌抓住,她垂下眼,就对上一双黑亮的眼眸,贺君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你要去哪?”
杨卓盈本想说要到外面接电话,只是他已经醒了,也就不存在吵醒他的问题,“宝宝的电话。”说着,就当着他的面接通电话。
“妈咪,我跟韦磊叔叔到医院门口了……咦?”小家伙正要下车,就看到一辆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从车上走下来一班人。
小家伙之前看过韦磊的那些资料,见过钟家欣的相片,又在入侵俱乐部的保安系统时,见过钟家欣的样子,因此,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妈咪,你赶紧带着爹地躲起来吧,那个坏女人要来抓爹地呢!”
坏女人?杨卓盈跟快反应过来,儿子说的应该是钟家欣,心想那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在俱乐部把贺君临带出来时,她就预料到钟家欣会追上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罢了。
见贺君临看着自己,杨卓盈于是把钟家欣追来的事说了。
贺君临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被狠戾之色取代,他还没去找那女人算账,她倒迫不及待送上门来了。
“电话给我。”他抓住杨卓盈的手坐起身,同时接过她手上的手机,开始吩咐韦磊。
“你把宝宝带到安全的地方,不要让他们发现你们的存在……”
说话间,杨卓盈已经扶着贺君临走出房间,朝电梯走去,走到电梯前,他却抓住她的手,示意她扶他走楼梯。
杨卓盈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乘搭电梯的话,极有可能碰到钟家欣他们,于是,她脚步一转,扶着他往楼梯方向走去。
他们前脚才走进楼梯间,钟家欣后脚就从电梯里出来。
“人呢?”钟家欣带着人来势凶凶地冲进贺君临之前所在的房间,却扑了个空。
“小姐,他们应该走了没多久。”一名保镖摸了摸床单,根据上面的温度推测道。
“给我搜,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钟家欣眼神冰冷,一想到她费了那么多心机,好不容易才把贺君临抓住,却被他跑了,这让她如何甘心。
与此同时,杨卓盈扶着贺君临往天台上走,大概觉得气氛太过沉重,她随口找了个话题。
“你是不是欠那旧情人很多钱,她才这么锲而不舍地咬着你不放?”
面对她的揶揄,贺君临沉默以对,然而,他越是不回答,她反而越好奇了。
“为什么她要绑架你,是想跟你复合?你不愿意,她就对你动私刑,想让你屈服?当初,你们为什么会分手,是不是她有某种癖好,比如喜欢用皮鞭打你,对你下药?抑或这是你的癖好,她受不了,只好跟你分手了,现在又想回到你身边,只好迎合你的喜好……”
“够了!”听她越说越离谱,贺君临的脸黑得拧出水来,“我没有那种癖好,但你若喜欢,回去后,我可以满足你。”
杨卓盈暗咋舌,心想好像玩过头了,连忙打圆场。
“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别生气,我只是有些好奇,她为什么那样对你罢了,看她追得这么急,应该很在乎你呀。”
贺君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时,却听到他的声音道。
“她想要跟我复合,可我不答应,我跟她说,我已经结婚有儿子了,让她死了那条心,结果,她恼羞成怒,就对我下药。”
“原来如此。”
听上去似乎合情合理,一些女人想要挽回男人的心,就会企图用身体让对方回心转意,只是……
“既然她本意是要跟你复合,为什么还要对你下手?”
除非是被虐狂吧,否则,哪有人会喜欢对自己下手的人?
“因为我对她没反应。”贺君临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一些有的没的,便没好气地揭开谜底。
杨卓盈睁大眼睛,似乎没想到答案是这样,可想想也合情合理。
那女人都对他下药了,结果他对她竟然没有反应,这是何等的侮辱,难怪那女人恼羞成怒,将他打个半死了。
“其实,我看过她的相片,人长得很漂亮呀,身材也不差,又是你的旧情人,你怎么就没反应?”杨卓盈的视线扫向他某个部位,意思不言而喻。
贺君临咬牙切齿地道:“我没有问题!”他只是有性方面的洁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