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一脸不开窍的样子,贺君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她才恍然大悟。
“那事情就拜托他了。”
回来的目的达成后,杨卓盈一身轻就要回房休息,同时,板着小脸道:“你也回房休息,不准再熬夜了,不知道熬夜是美容杀手吗,再熬下去,你就要变老头了。”
抛下这句让某人色变的话,她一溜烟地走出去。
身后,贺君临看了眼堆在桌上那堆文件,伸手端起她刚才端过来,现在已经冷了的牛奶,弯唇轻笑了笑,然后一口一口喝光。
片刻后,不想变老头的某人关掉电脑,走出书房。
杨卓盈回到卧室,关上房门,胸口起伏不断,呼吸凌乱。
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红唇,像是在回味什么似的,嘴边挂起一丝微笑。
明明不是第一次亲吻,以前吻得更激烈些,可不知为何,刚才那个吻却让她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不要再胡思乱想下去了!杨卓盈抱着头,钻进被窝,命令自己尽快睡去,然而,她就真的睡着了……才怪。
躺在床上,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她跟贺君临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从初相识时,他的霸道蛮横,到朝夕相处后,两人慢慢磨合,他对她的无言纵容,再到M国时,他为了她挡子弹,还有的就是今天在沙滩上,他吃醋吻她的情景。
杨卓盈辗转反侧,然后在窗外雨声催眠下,缓缓进入梦乡是。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天亮,雨也晴了。
坐起身,她茫然的表情,在想起今天还有一场大戏时,立即跳下床,冲进浴室洗漱去。
等她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已经是八点了。
“宝宝呢?”下了楼,本想跟儿子玩了亲亲,找了一圈却不见人影。
“管家送他回学校了。”坐在沙发上,双手拿着平板看新闻的贺君临,头也没抬地回了句。
杨卓盈有些失望,“那我先回医院了。”
“医院?”闻言,贺君临猛地抬头,打量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遍。
杨卓盈暗咋舌,竟然说漏嘴了,连忙解释道:“我没事,只是因为剧情需要,这两天我要在医院躲两天。”
“所以,昨晚你并不是去探病,而是住院了?”贺君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就像猎人盯着猎物般。
杨卓盈打了个哆嗦,这是不是说多错多的现场版?
忽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杨卓盈慢半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手机在响,连忙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来。
“你在哪里,陈导打电话来喊我了,你赶紧回来吧。”电话接通,周芷荞的声音传来。
“我立即回去,你就先回片场吧。”杨卓盈借机走人,唯恐走迟一步,就会被贺君临强留下来般。
她走得太快,贺君临都来不及开口,说要送她回去,只得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门口,俊脸阴霾满布。
下一刻,杨卓盈返回,站在门口对他喊,“接着。”
只见一个东西朝他掷过来,贺君临反射性伸手接住,低头一看,是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
“昨晚回来时,路上有人在搞活动,免费送的礼物,你喜欢就用,不喜欢就丢掉吧。”说罢,她不再逗留,转身离去。
贺君临拆开包装一看,是一条领带,看了眼牌子,正是他平时用的牌子。
盯着手上的领带,他摇头失笑,这牌子只有专卖店才有,她应该训练下说谎的技巧。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杨卓盈开车,飞快回到医院,正好碰到杨海宁偷偷摸摸带着助理出院。
大概做贼心虚,杨海宁只顾着尽快离开,并没发现杨卓盈,自然不知道自己出院的情景被拍下来了。
等她们走远,杨卓盈顺手就将视频发给周芷荞。
“靠!早上陈导打电话给这女人,问她什么时候回剧组,她还在那里装病,说明天才出院,现在自己却偷偷出院,一定有古怪!”看完视频,周芷荞评价。
“我找人盯着她,看她耍什么花样。”挂断电话,杨卓盈就给贺君临发了条微信,让他找要盯住杨海宁,他答应了。
另一端,杨海宁带着助理匆匆溜出院,坐车来到俱乐部跟客户见面。
“祖宗,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冯老板就要走了。”接到她电话的经纪人,亲自出门口接她。
“路上塞车,我已经尽快赶来了。”从车上下来,杨海宁四下看了下,确定没记者在附近,这才匆匆跟纪纪人走进俱乐部。
经纪人领着她往包厢走去,“对了,之前你不是嫌冯老板给的价格太低,不肯接这个广告,还说广告的品格太低,会拖低的形象,怎么突然间又改变主意了?”
杨海宁意味深长地笑道:“价格是低了点,不过,现在我正需要这个广告,那就是它了。”
经纪人一头雾水,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想问清楚,却发现已经到了包厢前,只得将话咽回去,打算有空再说。
推开房门,就看到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坐在里面,杨海宁眼底闪过一丝鄙夷,但很快地,脸上挤出一抹虚假的笑容。
“冯老板,海宁来了。”经纪人一脸谄媚地笑道,领着杨海宁走进房间。
俱乐部外,一辆黑色跑车上,君胜天给周芷荞发了杨海宁走进俱乐部的相片。
“我现在进去,瞧瞧她约了什么人在里面见面,有什么情况,再通知你。”
“麻烦你了。”周芷荞回复完,又将君胜天查到的消息转发给杨卓盈。
“我敢打赌,她肯定是约了客户在里面见面,今天早上就有人告诉我,她那个经纪人订了俱乐部的包厢见客的。这贱人收了我们的钱,不仅装病罢演,还出来接客,真想狠狠耍她几耳光。”
“她这是自作死,希望君胜天给力些,拍到她旷工赚外块的证据,不过,说回来,没想到他那种大忙人,竟然亲自帮你当跑腿,看来你魅力无法挡呀。”杨卓盈笑道。
“你在胡说什么,他肯定是看在贺总的份上,才会帮我的,我不跟你聊了,陈导在喊我呢。”
说罢,周芷荞匆匆挂断电话,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再说下去,杨卓盈还不知道要怎么打趣她了。
又想起某人,她只觉得胸间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