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跟朋友们打完招呼后,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雷震宇很绅士地道。
也觉得饿了,杨卓盈远远眺望了下餐桌上的食物,也不客气地说了想吃的东西。
之后,雷震宇将男朋友这个角色演泽得淋漓尽致。
整个晚上对杨卓盈体贴入微,她口渴了递水,饿了投喂她喜欢的东西,她觉得有点冷,立即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还会故意在外人面前,跟她说悄悄话,逗她开心等。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会被评选为最佳男友了。”摸了摸有点撑的胃,杨卓盈赞赏道。
哪怕以前跟冯夕然在一起时,他对她虽然迁就,可他还是有些大少爷脾气,根本不会像雷震宇刚才那样,让她有种被宠成公主般的感觉,更别说贺君临了。
那男人霸道成性,偶然间的温柔,就像是久旱遇甘露般珍贵,她觉得应该让贺君临跟雷震宇多多学习,怎样当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幸好知道你刚才只是在演戏,否则,我都要爱上你了。”她开玩笑道。
“那是我的荣幸,美丽的女孩。”雷震宇握起她的手,像一些英剧里的男主角般亲吻了下她的手背,他的动作是那般自然,并没让她有一丝不好意思。
杨卓盈只当他在演戏,笑道:“雷先生,你再这样撩我,后果会很严重哟。”
此时,两人只顾着开玩笑,并没注意到,他们整晚的表演都被人悄悄拍下,尤其刚才那一幕的相片,不久后,被人发给了贺君临。
收到这相片时,贺君临正跟墨少成在一起喝酒聊天。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
贺君临拿起手机,见收到一条新的信息,随手点开。
坐在他身旁的墨少成,见他久久没有回应,转过头,就见他一双狭长的眼眸微眯了眯,锐利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屏幕。
墨少成微愣了下,怎么房里的温度降低这么多,下一秒,他反应过来,贺君临正是低气压的制造者。
他好奇地探头过去,想知道贺君临在看什么。
相片中,杨卓盈正对着一个男人笑得那个叫欢快,而那男人似乎对她说了什么,眉宇间尽是温润和柔情。
墨少成吹了下口哨,轻佻地笑道:“嫂子,真是魅力非凡,身边尽是些狂蜂浪蝶,你得看紧些她才行,否则,哪天她就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贺君临冷冷地瞥了眼他,漫不经心地放下手机,“你以为我是你,连自己的女人也看不住。”
别看墨少成风流成性,每回他认真谈恋爱的话,最后,总是成为被甩的那个。
“你太过分了,竟然在人家的伤口上洒盐,我要跟你绝交。”墨少成夸张地捂着胸口,一副我受伤了的样子。
上个星期,他拍拖了三个月的女朋友,突然跟他提出分手。
这次的恋爱,墨少成自认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认真,甚至认定对方将会是他的妻子,在女朋友提出分手那天,他本打算跟对方求婚的,哪料到婚没求出,他又被分手了。
对于他的绝交宣言,贺君临只是冷笑了笑,端起面前的威士忌喝了口。
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墨少成也不耍宝了,岔开话题道:“对了,你收到消息没,你二叔最近很麻烦哟,他有没有来烦你?”
自从被贺君临一脚踏出贺氏权力核心后,贺坤就一直潜伏在分公司,前段时间,还想跟张明喻联手,趁贺君临在国外受伤之际,夺取公司,却被杨卓盈这支奇军打得落花流水,最后,乖乖缩回分公司老巢,打算伺机再战。
哪料到他手上最赚钱的金鸡,贺氏地产,因为国内房地产不景气,不仅业绩大倒退,还积压了不少房子在手卖不出去,资金便周转不灵。
这还不算最惨,他看着房地产赚不到钱,就将手上的资金转投之前国内被看好的共享概念,结果赔得一干二净。
“所谓人穷思旧债,他现在穷疯了,小心他会扑上来咬你这块肥肉哟。”墨少成不怀好意地笑道。
都说别背后说人,墨少成这边才说起,房门就被敲响,保镖走进来,恭敬地道:“贺总,贺董来了。”
闻言,正在喝啤酒的墨少成喷了,贺君临灵敏避开他喷出来的啤酒,狠狠地瞪眼,“你还能不能更脏些?”
墨少成哪顾得这些,急忙问道:“贺坤怎么会来,你约了他?”否则,贺君临怎么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才喝两杯就醉了?”贺君临冷冷瞥眼,墨少成能知道的消息,他怎会不知道,因此,早预料贺坤会来找他。
这酒吧是圈子里的人常出入的场所,贺坤在知道他们在这里,找上门来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墨少成知道他们叔侄之间,等会肯定有一场大戏要上演,所以,在贺坤进门之前,就先溜了。
贺坤比贺父小两岁,可他保养得当,乍眼看上去,就像是三四十岁的样子,只是此刻的样子,却显得有些憔悴,看得出来最近过得不怎么顺心。
“二叔,最近还好吗?”作为后辈,贺君临在对方进来后,主动开口问候。
“不太好呢。”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贺坤,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
“你二叔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倒霉极了,碰哪样亏哪样,正想跟你借点钱来周转一下,虽然,以前我们之间有些小矛盾,但关上门都是一家人,你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贺君临高大的身体向后靠着椅背,姿态慵懒地笑道:“二叔言重了,你也是公司的股东,应该知道公司的财务状况。公司的主营业务,玩具方面的业绩已经连续几年都是负增长,而且,公司现在还背着上百亿的债务,就算我想借钱给你,也有心无力呀。”
贺坤嗤笑出声,“明人面前就别说暗话了,没错,公司是有不少外债,但现在哪间公司没有债务的?玩具方面的业绩是差,但公司其它的投资却是赚了不少,我就不信从中拿一点出来也不行,一句话,你是不是真要见死不救?”
“我怎会见死不救呢,那二叔想要多少?”贺君临微笑地问。
他突然如此好说话,贺坤反有些愣了,心里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