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宫里,宋焱拿着一条明黄色的手帕卖力的给玄灵剑擦着身体。
玄灵剑实在受不了宋焱这种只会卖力气的钢铁直男,吐槽着:“我说你能不能轻点啊!咱俩没仇吧。”
宋焱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挨打的边缘疯狂徘徊:“我说你咋像个小媳妇一样娘们唧唧的,这都嫌疼了?我说你这将来不行啊!”
不行!这两个字在男人的世界那就是禁忌。玄灵剑能动手绝对不哔哔,玄灵剑柄狠狠地戳了宋焱一下,“我就让你看看行不行,你丫的就是欠揍。”
宋焱觉得平时要不是自己身强体壮,这一戳子下去估计都得直接去见阎王,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怎么了,说不过就动手是吧!心眼儿那么小不是个姑娘是什么。”
“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让你知道我行不行!”玄灵剑咬牙威胁道。
“卧槽,小玄子看不出来啊,你也是个老司机啊,这脑子里怕不是都是黄色颜料吧!”平日里自己没少被玄灵剑吐槽自己开车,大概是次数太多,宋焱很荣幸得了玄灵剑颁给自己的“污妖王”、“老司机”、“黄色染坊坊主”等荣誉称号。
玄灵剑忍无可忍,“滚!”
“好好好!滚滚滚!给你擦完身体我就滚!别生气哈!真是小性子,今天在戏台你背着我去找人家小姑娘约会,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什么?宋焱居然发现自己溜走了?那他都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靠!你居然偷窥我!”
偷窥这一词用得宋焱那是非常不乐意,总感觉自己像个贼:“什么叫偷窥,我那是光明正大的看到好不好,不要诬陷我!如果我没猜错,你找得是舒嫔身上的帕子吧!”
操!还真的什么都知道了!这下玩大了,该怎么解释?要不打一架?
玄灵剑一向不屑于撒谎,非常坦诚:“是!她和我一样,不需要我多解释了吧?”
“为什么不解释?我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老子冰雪聪明估计到现在还得被耍得团团转呢吧!小玄子你他妈的能耐了啊!居然敢骗我。”
“操!宋焱你想打架是吧!老子他妈的什么时候骗你了,我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怎么向你说?”玄灵剑也隐忍了许久,一下子爆发:“你天天满心都在杨家都在良贵妃身上,我踏马的每天在外给你清除异己,你有时间关注老子的事吗?”
宋焱也是个暴躁的主儿,脾气一点就着:“靠!祁晋你有没有良心?什么叫老子一颗心都在良贵妃身上?老子天天和谁睡在一起你不知道?什么叫一颗心都在杨家身上,别忘了当初这馊主意还他妈是你出的!”
两人越说越有理,玄灵剑忍无可忍,真想立刻变身揍这小子一顿。真是心想事成,天渐渐黑了,玄灵剑力量稍稍变强,化出了人形。
如果说宋焱是属于美人攻那一挂的,狂狷炫酷妖孽邪魅,具有攻击性;那么祁晋就属于清冷攻那一挂,雅正端方高冷禁欲,具有防御性。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恰恰是祁晋步步紧逼,势不可挡:“怎么,想打一架?”
“靠!老子怕你啊!”宋焱不甘退让,上去挥了一拳。祁晋反手扳住了宋焱,一个过肩摔,然而宋焱也是个练家子,虽然轻松躲了过去,但脸上还是挨了一拳,他知道祁晋手下留情了,并没有打太重。
男孩之间的情感往往很简单,没有什么事情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打两架。
两人各自出了一口气,宋焱没有还手,祁晋也没有继续。祁晋喘了口气:“什么叫都是我出的馊主意?我他妈的不是为了你?你讲不讲道理?杨家的手伸得过长,不除掉他你的皇位能做的安稳?”
宋焱确实无话可说,自登基以来,大权一直把持在杨、方两家手里,如今及冠之年虽然亲政,但是手里根本没有实权。现在的东盛与其说是宋氏江山,不如说是杨氏王朝。一山不容二虎,宋焱自然要除掉杨金轩一党。
“西南的灾情并不是很好,赈款能有一半用到灾民身上就不错了,民心不稳,倒霉的还是你,到时候我只上坟不收尸。”
贪心不足蛇吞象,宋焱之所以一直惯着良贵妃,无非就是要营造出一副良贵妃受宠的假象以此迷惑杨氏党羽使其露出更多的马脚,经过多年的韬光养晦和祁晋的部署策划,现在宋焱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只是杨、方两家内斗严重一直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总觉得这个毛头皇帝成不了气候。
祁晋话音刚落,宋焱特想揍他一顿,“靠,多年的床伴之情真是喂了狗,连尸体都不给老子收!”现在的宋焱活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大骂渣男你无情你无义的样子。
祁晋推开宋焱朝床上走去,昨晚在外奔波了一天,今天又跟着宋焱在长禧宫腻歪了一天,宋焱强忍着恶心,祁晋也好不到哪去,刚才又遇到一个奥斯卡影后级别的中二少女步凌云,没猝死都是上天对自己的厚爱,不耐烦道:“滚滚滚!谁跟你多年的床伴之情,你舍得你那后宫佳丽三千吗?我能给你上个坟就不错了,要求不要忒多。”
靠!这家伙是在吃醋吗?“喂!不高兴了?我对杨玉娇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俩可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一起的,你不能质疑我的真心的。”
祁晋虽然忍无可忍,但是懒得搭理宋焱。一天里他要是不没脸没皮几下,这日子指定是没法过下去,祁晋早就习惯了。“喊这么大声,非得让宫里上下都知道你寝殿里多了个男人你才满意是吧!”
宋焱偏偏就爱看祁晋炸毛的样子,他越生气他就越想调戏他,“无所谓啊,大不了朕封你一个贵妃当当好了,只要你愿意,椒房专宠都行。”
“给老子滚!”毫无意外,宋焱被祁晋毫不留情的踹下了床。按照宋焱那阴狠腹黑的性格,要是别人敢这么对他,那人现在只怕是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但是这人是祁晋,宋焱只会灰溜溜的捡起枕头再次回到床上,“不闹你了,睡吧睡吧!这一天天过得。对了,那帕子怎么回事儿啊?难道郑明姝也是……”卧槽!这世界又玄幻了。
祁晋困得眼皮直打架,实在是不想搭理宋焱:“嗯!能不能睡了,情况有点复杂,整理一下思路明天再跟你说。”
第二天天一亮,祁晋因为力量变弱又变回了玄灵剑。当他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宋焱的时候,宋焱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我靠!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郑明姝和那帕子不愧是一对主仆,都是奇葩啊!可是一想到明姝与步凌云也像自己和玄灵剑这样天天相处,除了好奇,心里居然还有一丢丢的酸,这是什么怪个意思?
感觉自己像个大姑娘似的在和一个帕子争风吃醋,真是细思极恐,绝对不能再想下去了。宋焱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恢复了往常那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神色继续装模做样地批阅奏折。
玄灵剑斜眼一瞥就知道宋焱脑子里又在抽疯,自顾自的说道:“户部侍郎王谦和工部侍郎崔善最近走的近,王谦是杨金轩的人我想你肯定不会不知道,所以灾款落到谁的手里不言而喻了吧。另外,最近方家在赈灾一事上被打压得厉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据我调查也开始有动作了,你还是提防着点吧。”这些天实在是太疲累了 说完,玄灵剑又继续躺在架子上闭目养神。
前些天,明姝送来许多胭脂水粉和护肤佳品,兰贵人自然是感激万分。按照明姝的教法将桃人醉按时按量的涂抹了几天,脸上不仅没再长出新的痘痘,原来的痘痘也淡化了不少。
兰贵人的皮肤有了好转,平日里跟她关系不好的娘娘们都开始跟她套近乎,想知道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灵丹妙药。兰贵人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当然实话实说。那瓶桃人醉在宫里流传开后,许多妃嫔都想着弄些来,知道明姝手伤未愈,也不敢前去讨要,只能在一旁酸溜溜的羡慕嫉妒恨。
在宫里人微言轻,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的人,不仅会被历史遗忘,还会被现实忽视。兰贵人就是其中一个,宫里没几个人愿意与她交好。别人巴不得她满脸痘痘最好彻底失宠,只有明姝不那么想。虽然只是报恩,但确实是花了心思真心实意为自己考虑的,心里是十分感念。
“瓶儿,去把刚进宫时太后赏赐的云锦料子拿出来,我想绣一个荷包送给舒嫔娘娘。”兰贵人的针线活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好,可是还是拆了缝,缝了拆。纠结了半天,她也不知该绣什么花样。还是瓶儿提醒道:“主儿,那天娘娘是为了摘桃花才崴了脚,为何不绣桃花呢?”
兰贵人一拍脑门,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兰贵人感叹自己那蠢笨如猪的脑子,快乐的绣了好多桃花,精巧而别致,清新而明丽。
小剧场
作者: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焱:那别讲了!
采访结束
作者:听说玄灵剑和你天天腻在一起
宋焱:怎么?有意见!
作者:咳咳!不敢不敢!只是好奇你们会干些什么?
宋焱:当然是干些男人该干的事
作者怀疑宋焱在开车但作者没有证据,于是决定深入挖掘
作者:你和玄灵剑之间发生了哪些记忆深刻的事情?可以简要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宋焱: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想听哪方面的?
作者:当然是不该发生的!
祁晋:死亡本来是下一刻不该发生的,作者,你要免费感受一下吗?
作者吓得落荒而逃,鼻青脸肿的作者用惨痛的经历告诉你们能让祁晋如此暴躁,他们之间肯定不清不白!祁晋揍作者的每一拳都是实锤!实锤!实锤!重要的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