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点点星光洒向屋顶,宛若披了一件外衣,让皇宫显得有些可爱。风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晚春的夜依旧有些小冷。
灯还未熄,凤华宫此时已是安宁静谧,不似长禧宫那般张扬喧哗。祁晋轻松一跃翻墙进入了凤华宫,长腿踩着砖石几跃攀上了凤华宫主殿的对面屋顶。祁晋随手从屋顶上捡起一块碧绿的草石,用信纸裹着绿石,瞄准主殿狠狠抛了过去。
一声巨响,惊动了主殿里的人,看着灯光下人影晃动,起身朝外走来捡起了那张纸,祁晋冷笑一下,纵身跳下,飞快地离开。
“巧人,是什么?”皇后听见声响,就让贴身宫女巧人去外面看一看。巧人朝四周望了望,除了风吹草动,连个鬼影儿都没有。巧人展平了信纸,眉头紧皱,赶紧走进了寝殿,“娘娘,快看。”
皇后拿来信纸,只见写了一句话:玉萃宫,贞太嫔私通外男。皇后有些懵:“贞太嫔?杨玉娇的那个堂姐?”
巧人年龄比方慎宁要大许多,宫里的事情也就比她要清楚的多,恭恭敬敬地回道:“对,因为年轻无子,先帝本来打算让她陪葬,奈何杨太后袒护自己的侄女,算是保了下来养在了后宫里,好吃好喝的供着。”
“真不愧是杨家出来的人,一个一个都是勾人的狐媚子,姑侄共享一个男人也不要点脸,如今仗着自己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时候还能出去勾搭男人,真是开了眼了。”
良贵妃常年霸占着皇上已经让皇后很是不满,如今逮着机会必须狠狠的吐槽,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怨气统统发泄出来,才问道:“是谁送的信,看清楚了吗?”
巧人摇了摇头:“没有,既然是匿名信肯定就不会让我们知道是谁,但是这样私密的事情应该是宫里的某位娘娘无意中撞见的。”
“那依你看是谁?”
巧人想可想,不是很确定,“玉萃宫在延秀宫附近,如今夜已深,能去玉萃宫附近的恐怕也只有延秀宫的人了吧,只是奴才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良贵妃的敌人就是本宫的朋友。良贵妃侍宠生娇,嚣张跋扈,残忍无情,树敌过多也不奇怪,宫里人就算有怨言也不敢公然给她叫板,但并不代表没人不给她背后使绊子。本宫倒要看看,偷情这样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还怎么杨家还怎么袒护那个女人?”
巧人原本就是方太后身边的人,作为上届宫斗冠军的得力助手,当然不能是个混吃等死胸大无脑的傻白甜,想得就是不一样,“娘娘,奴婢有一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入宫这些年,巧人对自己一向忠心耿耿,皇后也算是依赖她,直接同意了:“讲。”
巧人附耳说了几句,皇后神色一变,面露喜色。
“那就这样办吧,你这些天找咱们的人去玉萃宫和庄宁宫仔细盯着点,千万别打草惊蛇,一定给我把这个男人揪出来。”
巧人点头同意。
正阳宫里,宋焱早早的洗漱躺在了床上,明黄色的睡袍让他显得明艳无比。自从一年前祁晋夜晚能够化成人形以来,他可没少欺负宋焱。宋焱对此可是怀恨在心,一直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希望有一天能够翻身农奴把歌唱 。
宋焱特意支开了正阳宫外的所有值守侍卫和太监就是方便祁晋晚上回来。祁晋一进寝殿,就看见宋焱斜躺在榻上,胳膊撑着那张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脸,邪魅一笑:“哟,回来了。”
“你干什么呢?”祁晋看了一眼宋焱,就知道他又在变着法的作妖,“打扮这么明艳,接客吗?”
宋焱一个枕头丢了过去,“滚,老子冰清玉洁,你思想怎么那么龌龊呢!”
祁晋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口水:“洗澡水放好了吗?”宋焱从床上坐起来也走到了桌边诽腹洗冷水澡去吧你,简直气死老子了。“怎么样,信透露给方家了吗?”
祁晋咽了一口水,“送到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皇后身边的巧人已经开始联系方家部署计划了,若是那个男人真是朝廷大臣或者其他位高权重的人,方家肯定不会放过反咬杨家的机会。”放下茶杯,沉声道:“我们只需要适当的添把火就行。”
歇了一口气,祁晋起身去了宋焱专属的汉白玉浴池边,见宋焱也跟了过来,停下了解扣子的动作,“怎么,我脱衣服洗澡你也要看啊?”
“你什么样子老子没见过?”宋焱一下子炸毛了,“在床上的时候,老子可没见你这么矜持。”
祁晋抬脚踹了宋焱一下:“滚!我不介意今天让你睡床底下。”
“你说你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凶呢!”宋焱毫不留情的吐槽着,语气却是满满的宠溺,斜椅在屏风上,摆了摆手,“好好好,我走就是了。你好好洗哟,洗好了乖乖送到床上来。”
祁晋脱掉了衣服,白了宋焱一眼,走进了浴池边。水上飘满了一层玫瑰花瓣,乳白的水散发出淡淡的奶香,这个浴池引得是宫外的温泉,温水不断的从外边汩汩而来。祁晋倚在台边泡着温水闭目养神,待身上的疲乏褪进,才匆匆洗了头发从水里出来。
披上睡袍,祁晋随手拿了件干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寝殿里,只见宋焱坐在梳妆镜前照着镜子。“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干什么?”
宋焱抱怨道:’你没看见吗,嘴上起了一颗痘。郑明姝那个女人做个饭没事放那么多辣椒,还全他妈是辣菜,我觉得她就是想借机报复我。”
祁晋坐在床边,继续擦着那办干的头发:“不好意思,没看见。”宋焱转身走到祁晋身边,整张脸都快贴祁晋脸上了,“看看,看看,老子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要是明天消不下去,郑明姝那个女人就死定了。”
“一颗痘而已,针眼大小,你又不是女人,和一个小姑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哎嘿,”宋焱犹如炸了毛的孔雀一样,“我说你站谁这边的?我告诉你,老子就算不是皇帝,就凭这张脸,什么都不做,我也能吃一辈子。”
“搁在青楼,你就是头牌”祁晋虽然不屑,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宋焱说得是实话,那张脸确实够妖孽邪魅的,具有女人的美却没有女人的阴柔,反而有股荷尔蒙的气息在里面,特别能蛊惑人心。
“你说谁头牌呢 ,”咋能这么侮辱人呢,要是也得是头牌兼老板啊,“老子要是头牌,第一个钓的就是你这样的,非得榨干你。”说着,宋焱的手已经不老实的摸上了祁晋的脸上,用手勾起下巴看着他。
祁晋被看得少有的红了脸,嫌弃拿开了了宋焱的爪子 “行了行了,赶紧弄好你那张能吃一辈子的脸上来睡觉。”
“哟,害羞了,爷,亲一个嘛~”
祁晋怒不可遏:“滚!”
宋焱就是有这个本领,能让万年冰山祁晋一次又一次为自己脸红,想想心情就是美美哒。
宋焱一日都没有到长禧宫去,良贵妃晚上就坐不住了,大发雷霆,瓦瓦罐罐摔了不少。长禧宫上上下下都吊着一口气,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撞在了这位鞭炮爷的枪口上成了炮灰。
“皇上今日都去了哪里?说!”良贵妃在摔了长禧宫里第14个茶杯之后,问道:“是哪个狐媚子勾走了皇上?”
小剧场
良贵妃:本宫终于出场了
郑明姝:别太高兴,不过是加快你领盒饭的节奏罢了
玄灵剑和娇妻皇帝的日常(1)
祁晋又在汉白玉浴池边脱衣洗澡,宋焱伸头偷窥,祁晋怒。
祁晋:怎么,我洗澡脱衣服你也要看啊
宋焱:害羞什么,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祁晋:……
宋焱: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祁晋:你说,我在床上什么样子?
宋焱:我喜欢的样子
祁晋:做什么都喜欢?
宋焱:做什么都喜欢!
祁晋:我喜欢你睡床底下,去吧!
宋焱:我喜欢睡你下边
祁晋:!!!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