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吃东西?”
关胡小柴的山洞内,青叶一条手臂就把堵住山洞口的大石头搬开一条供人进出的空间。
石头落回地上,咚的声闷响,听的胡小柴牙疼。
然后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四个肢体发达的女人走了进来。
黑黝黝,上半还是身光溜溜,前身的胸肌坚硬发达的可男可女,总让胡小柴不知道视线朝哪儿放的青叶,拧着她黑重的眉毛把手里抓着的食物朝胡小柴递。
“小雌性喜欢吃什?”
一个前身裹了件兽皮的女性问。
“我拿来的兽肉她没吃。”
另一个答。
旁边还有一个面容稚嫩的女孩儿直勾勾的看着胡小柴,“她太瘦小了,我送来的东西她也没有吃。你喜欢吃什么?”
呼——
看着年轻女孩儿不自觉屏住呼吸的胡小柴,傻愣愣的把自己的眼珠子从人家的大胸上移开。
卧槽,卧槽,卧槽~
她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那叫个来来回回的奔腾。
这他喵的都是一群什么暴露狂?天呐,重金求购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
低着头,盘腿坐在石床上,胡小柴满脸飘红,羞涩的活像暴露的是她。
顺着胡小柴刚才快要尖叫出来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春花,骄傲的挺挺腰,“小。柴。喜欢吃什么可以跟我说。”
“呵呵。”
听到自己名字的胡小柴眼角猛抽,试了好几次都没把头抬起来。
“吃这个,”青叶把还在抬着的手臂直接戳到胡小柴脸跟前。
胡小柴: “……谢谢。”
看着比自己手掌还宽大的肉块儿,咽咽口水。
这肉块焦香,虽然凉了外表还是油汪汪的诱人,但它塞牙,不嫩,难嚼,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它不咸。
她之前咬过几口就吃不下去了。
把青叶好心递过来的烤肉搁到一边,胡小柴扬起自己带点婴儿肥的小脸儿,眼巴巴的看着青叶,“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她连说带比划,青叶扭过身看了眼洞口,“你想出去?”
“她肯定想出去,”春花觉得自己都不愿意待在山洞,其他人当然也不愿意。
胡小柴看着她们嘀咕,然后就被带出去了。
一个大山洞里面无数个小山洞,关胡小柴的那间在最里面,她一出来……
“小雌性。”
“小雌性。”
“是小雌性。”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胡小柴被一帮极其健壮的大块头围在中间,他们欣喜,好奇的很纯粹,围着她喊。
“小雌性你是从哪个部落来的?”
“小雌性你好厉害。”
“小雌性你是其他部落的巫吗?”
“小雌性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小雌性怎么跟我们不一样?”
嗖~
堵在胡小柴前面的一个青年男被一双手臂举到一边儿。
冒出来的轮,踮这自己的脚哭丧脸:“小雌性,我这里好难受。”
“嗯?”
看到轮腿上被自己缝合过的伤口,李红旗才认出这个黑块头。
挥手示意旁边叽叽喳喳的人散开,胡小柴牵了下轮的腿,示意他抬高。
一条腿抬高,腰间的兽皮裙跟着撸上去,大大咧咧露鸟的轮,“这里好难受。”
“啊——”
胡小柴心里一百只土拨鼠同时发出尖叫。
条件反射的一把拍下轮抬高的腿,指着地让他坐下,胡小柴不争气的脸红心跳,银牙都要咬碎。
衣服都不穿的野蛮人——
恨不得鬼吼几声, 胡小柴深呼吸,不慌,她不慌,淡定。
终于绷住乱抽的脸,把视线放到轮大腿外侧的伤口上。
深层次从内到外的缝合止住了出血点,但拳头大的伤口外层已经没有载体,只能让伤口暴露。
她曾给这伤口包扎过,解开一圈一圈裹在轮腿上沾染了些许血迹的纱布,胡小柴拧眉看着看向表面凝合的伤口。
“你用特效药了?”
看着轮一脸难受的模样,胡小柴摇头,包扎的手法是她惯用的,根本没有拆开过,而且也没有能让伤口快速会恢复的特效药。
可连二十个小时都没有,这个面积的伤口,表面怎么可能凝结?
带着疑问捏了捏伤口周围结实,健壮的肌肉,胡小柴把自己的脸朝伤口上压,抽动鼻子闻了闻。
“你怎么恢复的这么快?”
她好像把这个伤口割开,看看里面的恢复状况。连20个小时都没有表面就恢复了七八成,这不可能。
“痒吗?”
“疼不疼?”
问了轮几个问题,胡小柴不断摩挲下巴,沉着脸定着伤口不说话了。
“不要有大的活动,养着,”她猜想是不是外表恢复的快,体质特殊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本来想出来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要去看看病号,这下胡小柴的想法只剩下去看病号了。
……
断臂的大魁,住在更山下一点。
更下面的山洞分布有些零散,高高低低。
身后跟着一帮人,胡小柴钻进山洞的时候看到断臂病号正靠在山壁上。
“感觉怎么样?”
对上大魁迟缓的视线后李红旗下意识就这么问了。
他看起来三四十岁,脸上的胡须掩盖了一半儿的五官,个子很高,身体十分健壮,那么大的石床被他完全占据。
没了一条手臂,当时治疗的环境又那么仓促,急迫,大魁心里一时半会儿肯定没法儿接受。
胡小柴很想跟这位浑身都是男人刚骨气的患者聊聊。
“魁,你还好吗?”青叶看他这样满脸难受的关怀。
“我还好,”大魁嗓子干剌剌的,看到这么多人想从床上挣扎起来。
“不能动,”胡小柴立马喝住他,对上大魁的视线后她神情慈善,“你伤的很重,我先给你输液。”
一边把背包里准备好的输液包拿出来,一边跟大魁说话。
“你是不是还能感觉到那条手臂的手指在动?”
“这是神经残留,”胡小柴笑着叹息,“能保住命很不错了,以后做些恢复训练,保证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碎碎念着,胡小柴让他放轻松,把针头戳进他贼适合输液的血管内,把了把脉,又把纱布拆开。
“嗯?”
胡小柴瞪眼:“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