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把他放走了?”
望着右手还用兽皮抱着,匆匆走远的男人,流流心里的疑惑结成了大疙瘩。
背抄这手,微微眯着眼睛,胡小柴也在看匆匆走远的人:“还能把他杀了不成?”
“不就是一个流……”
后面的话,流流生生咽下去了,还瞄了明人一眼。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手受伤了,就因为他的手裹着兽皮?你还说他中了蛙部落毒,什么时候中的啊?”流流好奇这个。
胡小柴与阿瞾的眼神碰了碰。
“说了,别闯空门。”
“什么意思啊?”
流流还是不明白,追着胡小柴死问。
闪身挡住,阿瞾邪祟的笑了下。
流流差点撞在他身上,看他笑的渗人,默默的退到一边,给自己解释,“我就是好奇。”
“去摸摸行李就知道了,”帝江直接把他拽开。
“行李?”流流扭着膀子看,见他们三个人走出去,犹豫了下来到行李旁边,蹲下仔细看。
“哦,”他恍然大悟,“行李上撒了毒!”
他们的行李外面都缝制了一层兽皮,花色的兽皮,仔细看,能看到皮毛里面藏着白色的东西,不仔细的还以为是什么脏东西。
那偷东西的男人看到这里没人,一拿行李就中招了!
“好聪明啊,”流流喃喃着,现在有点明白胡小柴说别闯空门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帝江也在问胡小柴他们在行李上撒了药,是不是提前知道什么。
“昨天夜里我回来看到有人在朝这边看,今天出去就留了个心眼儿,”阿瞾双臂抱在怀里,脸上写满了不屑。
每天夜里他都会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猎物,毕竟胡小柴是个娇气鬼。昨天夜里回来就让他撞见有人在附近鬼鬼祟祟了。
点头,帝江看向胡小柴:“你怎么不问他是什么人指使的?”
附近暂住的人不少,谁都不偷,就偷他们的?就算木屋里没有人,清晨这边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况且那贼就拿走了一块不起眼的兽皮。
这就很值得怀疑了。
胡小柴习惯性眯了下眼睛:“我不问,白让那男人在木屋待了那么久,还给他治了伤,别人可不觉得我什么都没问。放心吧,自然会有人帮咱们问。”
*
是夜。
偷东西那男人趁着夜色钻进一间不大不小的木屋。
木屋燃着火把,但只剩照亮一小块儿地方。
男人进去的时候男女混合在一起的呻吟让他侧目看,但自己过来有别的事。
他找到自己这群流人的头儿。
“有熊部落的东西快搬完了,我想先走。”
头儿也是个男人,长得很粗犷的男人。眼神阴冷,这会儿嘴巴里叼着一条肉干,白多黑少的眼珠子把男人扫了一遍,“偷了别的部落东西,还被放回来了?”
男人脸上有些紧张:“我真的是走错了,压根什么都没偷,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放了我。”
头儿:“那你跑什么?”
男人憋了一会儿,知道不给个理由肯定走不了,“我怕他们反悔找我麻烦,这次的东西我不要了,先提前走。”
落在身上的阴冷视线,让男人心里打鼓。
“走吧。”
头儿懒得在理他,吆喝着询问交合在一起的人完事儿了没有。
松口气,男人火速离开。
“我知道你要跑。”
男人刚离开木屋范围没多远,一道声音把他叫住了。
男人转过身,在月下看清对方的脸。
赫然就是风部落的领头。
男人默默握紧手掌:“我什么都没说。”
“没说你跑什么?”风部落 领头铁青着一张脸走近。
男人稳住心神才没让自己跑,加重语气,“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又怕你不信,才要走的。”
为什么要信?
傻子也不会信!
风部落领头沉着气,有意让自己别着急,好一会儿才说,“你把怎么跟他们说的,跟我说一遍,你说了我也不怎么着你。”
这摆明了不相信。
男人急了:“那些人太聪明了,说不定不问我,就知道是你让我去的。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给你治伤,又放你走?”风部落领头抑制不住的拔高嗓门,脸上已经有了不善。
意识到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男人拔腿跑。
几乎就在同时,一道风刃凭空起,撩起了水慕,朝男人砍。
人又怎么可能跑的过风?
噗的一声。
由风带起的水幕砍在男人身上碎开,男人惨叫着朝前扑。
“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胡小柴从一个不起眼儿的角落里站起来。
她身后跟着阿瞾。
听到声音的风部落首领猛然转过身,月下的脸色难看到极致。
“我还以为是谁呢,”胡小柴声音里透着不解和恍然。
朝匍匐在水里的男人和胡小柴他们来回看,风部落领头觉得自己上当了,肯定是这个男人顾忌引他。
怒从中生,风部落领头挥起手臂又要朝半爬起来的男人打。
“住手!”
胡小柴大声呵斥,“我跟你无仇无怨,甚至还救了你们部落的风正飞,你却找人偷我东西,你什么意思?”
被风部落领头汇集起来的风,散了。
他脸色还是很难看:“我不是叫这个人偷你东西,我……我是听说了一些消息。”
没有太过惊讶,胡小柴慢慢扫向四周,看到远处有几个人影。
“什么消息?”
风部落领头的身子正向她,声音威风凛凛:“我听说你们抢了花女部落所有的东西,你们这几个人还要去中部。”
“哈,”笑的讥讽,胡小柴冷声问他:“你说我抢了花女部落的东西,那我问你,花女部落有没有人被我杀?”
“……”
风部落领头答不上来。
胡小柴缓缓从角落走出来。
阿瞾紧跟着,黑暗中变成深色的双眼满是肃冷。
“谁抢了别人的东西不把人一起杀了,等着被人报复?”
距离风部落几步开外,胡小柴站住,朝那些远处的人影看,“我们是千石部落的人,相信已经没有什么人知道千石部落。我们已经很久不出来了,我跟同伴出来历练,遇到的第一个部落就是花女部落。我只用了一张兽皮,就得到了花女部落很多染料。”
她不接着说了,而是将视线看向了风部落领头,问他:“你说我抢了花女部落的东西,花女部落那么多人,我们只有几个,她们被抢了东西,为什么不追上来?”
回忆当时见到花女族的人,还有她们说的那些话,结合胡小柴说的话,风部落领头的视线低下去,在哪儿苦想,因为胡小柴摆明说的有道理。花女被抢了东西,她们也没死人,怎么不追过来呢?
见他不接话,胡小柴也没放过他,声色俱厉:“要了我的东西,又让你在这挑事儿,花女部落的那群女人真是好计策。你们风部落就是让人当刀使的?”
“我们千石部落就在儿,我倒要看看花女族那群臭娘们会不会来找我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