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过去!”张司南示意刺头翻过去。
“这可是我的强项!”刺头纵身往上跳去,双手够到围墙上方,像猴子一样灵敏地翻上去时,脚踝的裤子被一个男人抓住了,刺头差点摔下来。男人想把他扯下来时,张司南一手拧住一个冲上前挥舞钢管的人的手腕,那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钢管掉落,张司南勾起脚背,稳当接住钢管,往手上一抛,右手抓住钢管,顺势向抓住刺头裤子的男人一棍子敲去,男人连忙松手,躲过一击,刺头从墙头因惯性掉进公园里。
听见刺头落地的声音,张司南一边跟人搏斗一边对背后的刘以清道:“待会儿我托你上去,刺头在那边接你,不会很高,”说完,在空隙间把吉他扔到刘以清怀里,“把这个一起拿过去。”
刘以清抱着依然如新的吉他包,咬着下唇将它背好:“我在那边等你。”
张司南拿着钢管跟陈胜会的人比划着,将周围一圈人击退了一点距离,他立马扔下钢管抱起刘以清:“踩我的肩!”
刘以清听见她的话,往后看,踩着张司南的肩膀,脑袋和双手来到了围墙之上。“他妈的小崽子们!”不服气的那些男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朝正稳定着刘以清双脚的张司南打来。张司南面对着墙壁挡住了左右的进攻,背后生生挨了一棒,他呲牙咧嘴地发出低吟,但身体牢牢稳住了。
“司南!”刘以清惊呼着,满脸担心地向下看去,在看见钢管打中张司南背后时,她心疼得要命。
“抓好!啊——”张司南的腰际在挨了一下后立马抓着刘以清的脚踝往上举。刘以清在看见又一根钢管打在张司南手臂上时,他咬着牙闭上眼一股脑地爬上墙头。张司南急忙转身,小腹却被人踢了一脚,他一声闷哼撞到围墙上,眼神里似乎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他抬眼望向周围一圈人时,绷紧了肌肉,借着围墙发力,一记飞踢,连续性的攻击招式,加快速度,让这些男人身上纷纷挨了重重的好几下,好几个人乏力蹲下身子,借此机会,张司南一脚踏上蹲下身子人的背,一脚踩到墙根一个站着的男人肩膀,翻到围墙上,将正在为自己喝彩的刘以清抱起来,跳下墙头,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行啊小司!这招叫什么?改天教教我呗!”刺头一脸羡慕地拍拍张司南的肩,试图模仿刚才帅气的翻墙姿势道。
“这叫狗急跳墙,赶紧溜吧!”张司南放下刘以清,将吉他背了过来,拉起她一边向前跑一边对刺头喊道。
刘以清看向张司南的侧脸,带着一点脏兮兮的痕迹,却坚毅而断然,她心底的爱慕更是增添了几分。
“老大小司!那边啊!”刺头指着公园那头,一帮同样穿着黑背心的男人穿过玩乐器的参赛学生区域,推翻了架子鼓,将吉他踩在脚下,把那些学生推开,吓得学生们跑得远远的。
看向张司南背后的吉他,刘以清道:“我不想让那帮家伙把我的吉他弄坏了。”
张司南闻言,将吉他取下来,交给刺头道:“待会儿兵分两路,你带着它和老大跑,我去引开他们。”
“刺头你走!我跟司南一起!”刘以清连忙纠正道,她走到张司南旁边,“你别总是这样,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老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听话,他们的目标是我!跟你们无关!”张司南急忙解释道。
刘以清看向张司南的眸子,正色道:“我是老大,我现在命令你,不许离开我半步!”
“以清……”
“至于陈胜会为什么要抓你,等我们先逃走再一起弄清楚原因!”
张司南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道:“既然这样,那就跟紧了。”
这时,那帮人奔跑过来,张司南拉着刘以清转身向公园另一边跑去,没想到尽头又有一帮人追上来。无可奈何,三人只得向小路溜去。从小路到附近的建筑工地上,那帮人还是还是一直凶神恶煞地追赶。
“刺头,你走!”张司南对背着吉他的刺头大叫着,刺头拽紧了吉他包的背带,撒腿朝另一边跑去,而那些人全然不顾刺头,一心追向张司南和刘以清。
两人跑上正在修筑的大楼,这是为了符合拍摄,华渝市建造的南洋风情长街,初步修建已经完成,正在材料装修阶段,据说已经有几十个剧组预约了这个地方。可两人无暇欣赏长街是如何修建而成的,跑上一层又一层的楼梯,张司南忽然提起楼梯口朱红色颜料,朝后面准备扔砖头的男人泼去,弄得男人抹着脸向后倒去带倒了一排人。张司南和刘以清趁机跑上顶层,全是灰尘跟水泥,张司南顺手将临时铁门关上。
“司南,我们该往哪儿走?”刘以清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不到腰部的水泥围栏将天台给围了起来。
张司南带着刘以清往并排的建筑走去,轻松地跳到围栏上,向刘以清伸出手道:“把手给我。”
刘以清小跑过去,搭上张司南的手,同样爬到围栏上,往下看时,脚下得经过一条缝才能到达另一边的建筑,那条缝正是一条小巷,巨大的高度带来一种眩晕感差点使刘以清从围栏上栽下去。
张司南一手抱住了她,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刘以清跟着他一起并排跳下去,同时,陈胜会的打手们也冲破了临时门,来到天台上,看见张司南和刘以清在低洼的建筑顶上跑。打手们也毫不含糊地翻越围栏,落到另一个建筑天台上。
这时,张司南的电话响起,来自孟柏声,他按了拒绝,谁知,孟柏声再一次打来。正拉着刘以清往前方一栋尖顶建筑奔跑的张司南一脸无奈地接起:“你一定是在报复我昨晚深更半夜打电话。”
“别开玩笑了,我从来不记仇,啊——”孟柏声在牙医的指挥下张开嘴,听见那头传来的喘气声,任凭照射灯在自己的嘴里左摇右晃。
“有什么事赶紧说!”张司南看了眼后方还在锲而不舍追逐的一帮人,对孟柏声道,“我现在可是在拿命跟你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