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在这次的艺术节上暂获头筹,路易书几乎下课了第一时间就冲到后门的仓库中,拽着乐队里面所有的人开始进行着疯狂的训练。
这样高负荷的训练虽说很疯狂,可长时间的训练已经让陈毅疲惫不堪了。
他坐在舞台上面,猛灌几口凉水,在这冬夜简直是透心凉。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路大小姐,你也真的是。为了那五千块钱,玩命呀?”
“我不玩命,命运玩我。我可不想每天盯着那个冰山脸。”路易书说着都忍不住地打了个冷战,想想都可怕。
“你们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陈毅不禁感叹着,转而就为了好兄弟继续奋战在训练之中。
熟悉的节奏,不知道训练了多少遍。直到夜幕渐渐降临,其他的乐手都因为各种的理由纷纷提前离开。
就只剩两人在这空荡的仓库里面,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陈毅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可路易书似乎还没有回家的想法。
“走,吃烧烤。”
“好啊,正合我意。”路易书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牵住他的胳膊便往外走。竟然还冷不丁地回了一句,“你也知道,我空无分文。所以今后还得仰仗大佬了。”
“天,我真是欠你的。”陈毅感叹着,表示十分地无奈。
不得不说,路易书觉得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学校里面遇见了陈毅,否则当自己面对同学的冷眼时又会如何对待呢?
可当两人笑嘻嘻地,挽着胳膊一同走出学校的时候。
停在校门口的车拦住了两人的去路,路易书手渐渐地滑落,坠落下来,紧紧地盯着那辆黑色的林肯轿车。
“谁呀?”陈毅看见身旁的路易书已经面无表情,有些诧异。
“走吧,吃烧烤去。”
路易书随即回过神来的同时,又被远处的那身叫唤声停住了。
“时间不早,还得回去交任务?”
顾嘉年缓缓走出车来,将外套拉扯以阻挡寒气的来袭。
“你交你的任务,与我何干。”路易书紧挨着身旁的陈毅,心中竟然还是有些忐忑。
想必这个点他会出现,定是受家人嘱托。否则哪能愿意来学校里面接自己呢?
他的步伐一点点地接近着,压迫感也紧接而来。
“既然不愿意回,那你自己和路叔说吧。”
顾嘉年很快掏出了手机,还未来得及拨通电话。
手机就已经被路易书给夺了去,“回去就回去。”
和陈毅短暂的一声告别之后,便抢在顾嘉年的前面坐在了前排。
“幼稚。”
顾嘉年脱口而出,对于她的举动毫不在意。继续按照着自己的步调,落座。
顾嘉年敲了敲她的后座椅,伸出手来。
路易书将脸侧过去,毫不理会。可顾嘉年丝毫没有收回手去。
“干嘛?”
“手机。”
路易书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手机从口袋中掏了出来。直接扔到了后排,却无意砸到了顾嘉年的脸上。
她瞪大了眼睛,一旁的司机也紧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你没事吧?”
显然路易书已经注意到了对方额头上被自己砸出的印记,血液正从他白皙的皮肤中渗透出来。
“常叔,开车。”
路易书很明显地能够感觉到对方话语中的生气,两人又瞬间进入到了冷战之中。
常叔怕才是那个最难熬的人吧,每次都夹在两人的中间,也不知道劝说谁,也不知道劝说什么?
他尽量在加快地速度,似乎想要已最快的速度刚到家中。
就连一旁坐着的路易书下意识地握住了把手,好像在担心着什么。
家中的路鸣和龙潇潇在房间里面不停地徘徊着,焦灼的等待着对方的消息。
直到门外的响起了鸣笛声,才让两人悬着的心松了下来。
“易书,你没事吧。”龙潇潇立刻扑了上来,迫切地关心着。
“龙阿姨,我先上楼了。”
路易书依旧不太习惯着龙潇潇的关心,她很快地将自己的手抽离出来,径直地逃脱开了。
而身后一直站着的顾嘉年,也紧接着跟着上去了。
不过他额头上的伤口,也很快引起了龙潇潇的注意。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吗?”
虽然伤口被顾嘉年紧紧地捂住,可那血液已经沾到了纤细的手指上。他只是没有发觉而已。
“不小心磕到了。”
顾嘉年也很快地跑上了楼,紧锁着房门。
躲在房间里面的路易书直到一切都恢复平静之后,她悄悄地来到客厅将医药箱抱上了楼。轻叩着对方的房门。
小声地叫唤着。“你伤口没事吧,我特意拿了药。”
顾嘉年正在用房间里面仅剩的创口贴粘着,可着伤口说小也不小。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法将整个伤口完全地覆盖上。
而门外的轻叩声音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他捂住自己额头还在淌血的伤口一面打开了门。
路易书一个踉跄差点扑进了顾嘉年的怀抱中,幸亏对方反应及时,要不然可是吃了大亏了。
“药放下,人就可以走了。”
路易书充满诚意地送来了药箱,想不到竟然被对方泼了一盆冷水。
她下意识地攒紧了拳头,强颜欢笑地望着他。“看那伤口,你一个人也不好处理。要不然我帮帮你。”
路易书趁机想要逃进房间,却被他宽阔的胸膛狠狠地挡在了门外。
“这恐怕没有必要,出去吧。”
顾嘉年竟然开始下达了逐客令。
见万般劝说皆无用,她只得默默地双手奉献上了药箱。十分不情愿地退出了房间。
临走时候,还不吐槽着。“你以为我愿意帮你呀。”
倘若那伤口不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她恐怕才不会搭理那个冷面人。
每次只要想到对方的那张冷冰冰的脸,都会忍不住地打哆嗦。
一边吐糟,一边悄悄地回到了房间。
进入房间的她才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虽说没有厂房里面的乐器,但是她还是放出了音乐,躺在床上轻轻地哼着。
想法从一开始就是那么简单,比赛的奖金。望着摆在床头的那张合影,她的鼻尖不由得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