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狂欢着,高歌着,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
而人群中的路易书总是那般的耀眼,引得店老板几番摇头。毕竟是在学校门口,店老板也直接没收了他们点的啤酒,全部换成了饮料。
经过一轮的畅饮,路易书直接站在了桌子上面。
“各位,我叫路易书请多多指教。”
“你这个朋友,我陈毅交定了。”陈毅倒是挺佩服这个女孩子的勇气,果敢丝毫不畏惧,和他曾经喜欢的那个女孩是如此的相像。
桌面上的食物已经被这群人吞噬完了,那饮料也喝了不少。可此时的他们兴致刚起,丝毫不想就此分开。
陈毅将路易书从桌子上面抱了下来,神神秘秘地在她的耳边嘀咕着。
“有个地方,你敢去吗?”
路易书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去呀?有什么不敢的呢?”
他们走过的路越来越偏远,杂草丛生。突然出现的一只野猫从草丛中跑过,都将路易书吓得不轻。
“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陈毅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他们几个人站在了一个仓库的门口,陈毅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钥匙。大概是许久未进来,连锁都生锈了。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试探,那扇门才终于被打开了。
扑面而来的灰尘,引得所有人都咳嗽不止。
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哪儿?”
就在路易书惶恐的时候,灯光瞬间亮起。
陈毅将黑布全部掀开,虽说引起了不少灰尘扬起。但是黑布下面的东西倒是引起了路易书很大的兴趣。
“惊喜吧?”陈毅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珍藏着乐器。
陈毅在学校一直都是吊儿郎当的,几乎所有人都避而远之,就连老师都直接将其拉入到了学校黑名单之中。
“你的乐队?”路易书当时在学校的时候就想要组建一只自己的乐队,可当时家里面的事情太惹人心烦了,她完全都没有心情。
如今一切已经成为定局,她也可以摒弃所有,一心一意地来玩乐队。
“所有乐手都集齐了,就差一个主唱。加入我们吗?”陈毅发出了邀请。
只是他身后的兄弟发出了异样的声音,虽说声音很是微弱,但是她还是能够明白对方有抵触心理。
路易书突然反问着。“你难道不担心我是音痴吗?”
这下反倒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让他身后的那群兄弟们畅所欲言。将自己心中的担忧一股脑地吐露出来。
“老大,你不是说要等霜霜姐回来的吗?现在主唱的位置不能够给她。”高冰是第一个反对的。
突然提起的凌霜引起了众人异口同声地反驳。
陈毅一声令下,“行了,她不会回来了。”
说罢,便愤然离去。那随行的兄弟们也紧跟其后离开了这间被人遗忘的仓库之中。
反倒是路易书主动走上了台前,触摸着那一尘未染的乐器和那久违的话筒。
那久违的笑容慢慢地展露嘴角,那一刻她决定将所有的伤害藏在心底。
而家中的路鸣已经急疯了,已经是晚上八点。可依旧没有女儿回家的消息。
龙潇潇十分惭愧,她急忙解释着。“老路,这件事情是我处理不妥当。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不怪你。”路鸣还在客厅中焦灼地等待着。
突然出现在龙潇潇视野中的顾嘉年,只是想从厨房倒了一杯牛奶。却被母亲拉到了客厅中,一番询问。
“易书和你一个班的,为什么你们不一起走呢?”
“她是她,我是我。再说了,我走的时候确实没有瞧见她。”
母子两人的矛盾瞬间爆发了,本来在顾正雄离开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很紧张,如今更是不愿与母亲有更多的交流了。
见母子两人即将争吵起来,一旁的路鸣劝说着。“行了孩子,你去写作业吧。”
这样的劝解对于顾嘉年来说本就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不用你在一旁装作好人,马上滚出我家。”
这些天有太多的委屈压抑在了顾嘉年的身上,路易书的突然失踪不过是一个爆发点而已。
顾嘉年转身冲出了客厅,却意外地撞到了路易书的身上。
他们的对话,路易书都听在心中。不解释不回应,只是愣在原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自己世界中的小男孩。
路易书感受了对方深深的敌意。
“都是你。”
顾嘉年的声音压得极小,恐怕就只有这两人才能够听见吧。
冷冷地哼一声,怕也是对他最好的回应了吧。
路易书将从肩上滑落下去的书包随意地拉扯一下后,便也打算转身离开。
“站住。”
路鸣十分严肃地呵斥住了女儿。
龙潇潇下意识地拉住了路鸣的胳膊,小声地劝说着。“跟孩子好好说,回来就好。”
为了避免造成尴尬,龙潇潇很快便起身去了厨房。留给父女两人足够的空间。
“你看看自己穿得什么衣服,这难道就是校服吗?”
那未过膝的短裙,凌乱的头发,甚至是那特立独行的外套,惹得路鸣火冒三丈。
“我怎么样了,在以前的学校我就是这样穿的。”
路易书故意将外套甩过去,搭在了肩膀上面,不顾后面的任何一句斥责,只是昂首向前走着。
路鸣有些无奈了,这些年他一直忙于生意确实疏忽了对女儿的照顾。害得如今的她变得这边叛逆。
本想着换个环境能够有所缓解,可如今女儿的情况越发地糟糕还让龙潇潇母子两人也生出了嫌隙。
“潇潇,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路鸣摩擦着手掌,眼神闪躲。
“都是朋友,有什么事情你直说。”龙潇潇抿了抿手中的热茶,她还很少见到路鸣这般犹犹豫豫的模样,想必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吧。
“我这几天找到房子就搬出去,老是在你家呆着也不像回事。”
“行吧,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龙潇潇并没有继续挽留,如今路鸣刚刚离婚正是孩子身心脆弱的时候,搬出去也能够给父女两人留有交流的空间。
自从丈夫顾正雄突然病危离世之后,是路鸣陪着她度过了最难熬的日子,如今她也必须力所能及地给予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