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这边顺利,夜岭东那边也传来好消息——
岑景做了不少检查项目。
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
一个人若是没有两把刷子,也不能把人家的蛊毒解了,然后再给出方子让人就这么痊愈的。
夜岭东让辛锦衣去一下组织。
辛锦衣也只能赴约。
她原本以为,这一去,就能让那个Q心服口服,但没想到。
那个Q竟然没来。
“老大,这是Q的辞职信。”
A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夜岭东,“Q说,他输了,输的心服口服,从今以后,组织有X就行了。”
夜岭东还没看,辛锦衣就拿过信封,将其一把撕碎。
这个举动,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她怎么能这么大胆!
辛锦衣语气淡然,“如果他是因为丢人才离开的,那我真是看错他了,没想到他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麻烦你们转告他一声,我不知道他怎么一开始就对我抱有偏见,但是我该做的也做了,身为一个男人,要是真有胆量有脾气,以后和我在手术台上竞争,用这种方式离开,最丢人也最让人看不起!”
岑景已经被夜岭东安顿离开。
辛锦衣严肃的表情,让众人都愣住了。
没想到这个丫头脾气还挺大的。
这些话说的,谁还敢对她不客气?
辛锦衣瞟了众人一眼,看向夜岭东,“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再什么时候过来,虽然他这行为确实很娘们,但我给他最后一个机会。”
夜岭东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无奈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Q在介意什么。
在这的人,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哪一个不是饱读诗书。
Q从三岁开始熟读药理,可以说和辛锦衣比起来,是不差的。
但错在为人太过狂傲。
自以为很厉害。
看不起女人,更看不起年轻的女人。
他是从打心眼里觉得,女人当大夫,只是玩闹罢了。
毕竟从古到今的名医,基本上都是男人。
他从小接受到的教育,也都是不要轻易输给女人。
这一口气,他怎么能够咽的下去?
辛锦衣暂时不想来组织了,毕竟学校里的事情很多,除非有任务在身,否则她绝不动弹。
她的确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来的。
但是一来就碰到刺头,如果她以后的态度不坚决一些。
很容易被人算计欺负。
这里的人,哪一个又是好惹的?
不给自己树敌,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不过经过她这么闹了一出,大家对她的偏见也都消失了。
虽然相处不久,但也能够看到,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
连家花园。
连韦伯正在悠闲喝茶。
自从老爷子把连家交给他后,他就把老爷子送到了岛上的疗养院,没有他的吩咐,那个老家伙,是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连家最近也都一直顺利,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突然,助理急急慌慌的跑到花园,向连韦伯汇报,“连总,云姑姑死了。”
连韦伯眼神一冷,带着些许威迫的寒意,“你说什么!”
云姑可是他花了高价,从山里请来的养蛊大师,又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就死了?
助理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有些紧张,“连总,云姑姑是七窍流血死的,死的时候,那只蛊虫还在她手上,但也是死了的。”
这种怪异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过多询问。
连韦伯一听,冷眸一颤。
“她的蛊毒,被人解了!”
他脸色越加阴暗,“是谁干的!岑景那个小子,贱命一条,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他实在是气不过!
助理赶紧道,“这我不知道,只是看岑景也没有那么健康,那脸白的跟个死人一样,也不知道这以后,是个什么样子。”
他说的可都是实话。
但连韦伯十分生气。
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障碍!
“我宁愿他去死!”
连韦伯冷道,“去派人把他抓起来,解了蛊毒,他说不定早就招供了,留着也没有任何用处!”
听到这话,助理事一脸释然,“好的连总。”
他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
离开组织,辛锦衣被夜岭东送上车。
夜岭东眼神里含着歉意,“对不起,这一次,是我的失误,你不要放在心上。”
组织里的人上交退出报告,他是怎么都没料到的。
原来带一个新成员进去,是这么艰难的。
辛锦衣眉眼一弯,含笑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让他走的,我话已经说到那个地步了,他要是再继续走,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这人才我想留住,他也不愿意留住啊。”
她心里门儿清。
那位说不定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威胁一下夜岭东,让夜岭东把她给除掉。
她凭什么的?
她进入组织,是想给辛锦盛治疗病。
若是不把组织里的人都给收服了,以后像是Q这种情况,只会多不会少。
夜岭东一脸坦然,“我们组织,也招收有缘人,若是没有缘分,那散了也就散了,并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容不下别人的人。
在这个组织,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辛锦衣觉得夜岭东还是挺严厉的。
若是旁边,千辛万苦招收来的人才,一定是想办法留住才对。
但是这样的,也还真没个办法。
不是她,也会是其他人。
那个Q容不下她,以后还怎么容得下别人?
夜岭东送她到楼下,辛锦衣没让他上楼。
刚下车,她就看到司御川杵在电梯门口。
辛锦衣无语,这人在这干什么?
又来蹲守?
她翻了个白眼,准备直接略过他,但没想到,司御川把她拦着,一把将她箍在怀中。
这也就罢了。
夜岭东车连头都没调。
司御川将她搂着,离车近了几步。
完全就是在向夜岭东炫耀,她是他的人。
打了个照面,不好不打招呼,夜岭东只好下车,面目温润看向司御川,“司少,你好。”
司御川眉头一蹙,隔着面具的脸,泛着怒意。
他眸光冷冰冰的,“这两天,夜先生找我未婚妻的次数,未免有些勤了。”
夜岭东低头,含蓄一笑,“是的,我和辛小姐有医学方面的话题要聊,未免就忘记了时间,司少请勿见怪。”
辛锦衣:“……”
司御川这是在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