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牢牢箍住她的下巴,神色冷峻,脸上没有丝毫暖意。
他冷笑,“怎么,是想让我把你箱子里那几条蛇,一起都炖了?”
辛锦衣身子微微颤抖,她闭着眼,眼泪从眼角滑落,汤喂到她唇边,她紧闭着唇,男人动作太大,她嘴巴被迫张开,肉汤直接进入了她的嘴里。
辛锦衣被刺激到,一把推开他,趴在床边恶心的呕吐起来。
她的小白蛇!
帮她解毒治疗的小白蛇!
她那么辛苦养的小白蛇,就被……
她眼中泪水肆意流淌,在这一刻,恨不得将这个男人推入深渊,让他一辈子万劫不复,再也没办法对她做什么……
司御川冷笑了声,“不想吃?那就饿着。”
他将碗放在桌上,语气冷淡,“从今天开始,我会给你请假,学校那边,你不用去了。什么时候,学会当我的未婚妻,什么时候出去正常交际。”
他完全不给她反驳的余地。
是要将她的希望全部都撕碎。
让她再无可能去做自己。
辛锦衣狠狠瞪他,这个男人,他从一开始,就很可怕!
只是她忽视了,她真的以为,他像表现的那样。
知道她脚痛给她拿拖鞋,知道她饿了带她去吃家乡的美食。
这些好,都是假象。
是她太听信。
太幼稚!
辛锦衣呼吸急促,难受的捂着胸口,司御川将碗放在桌上,面无表情道,“我去公司,晚上,再来看你。”
他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辛锦衣看着他出去,等他走到门口,她一把挥掉桌上的碗。
碗碎了一地,瓷片到处都是。
男人脚步一顿,却没回头,十分冷漠离开了。
辛锦衣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她好恨!
恨自己太过轻信这个男人!
认为他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
可是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等到门外传来关门声,她才缓过神,试着下床离开。
这个链子是锁在床头上,距离仅仅是支持到卫生间。
也就是说,她就算是出了这个屋子,也只能在门口站着。
根本就出不去。
这个锁十分的高端,是一个电子锁。
需要输入密码,才能够解开。
如果密码错误三次,锁永远都不能被打开。
辛锦衣不敢轻举妄动。
她甚至怀疑,那个男人在屋子里装着监控。
即使在外面,他也能掌握她的一举一动。
这太渗人。
她心里是一片凄凉。
她手机也不见了。
唯一能够外界联系的方式,只能手机,可是现在,她却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就在这时,门口的座机响了起来。
她房间门口摆着座机,应该是司御川临时搬到这里来的。
那个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辛锦衣咬了咬牙,看着座机上面的显示,还是接了起来。
“你可以看电视,想我了,也可以打电话。除此之外,我不会让任何人联系你,包括你的亲弟弟。你放心,小黑小白都在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进来的。不要做无畏的挣扎,除非你懂得,要怎样才能最好我司御川的未婚妻。”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又熟悉,又陌生。
是这个男人,是他的声音。
对于她来说,却是这样的冷漠。
还有恶心。
从一开始,她就对这个男人保持着距离。
她很后悔,没有在他第一次做出逾越行为的时候,就离开他。
她选择留下来。
是最大的错误。
“不要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你身上哪里出了问题,我会在你弟弟身上,加倍留下痕迹,你弟弟的身体,可比不上你,要想他身体好好的,你,最好乖乖听话。”
男人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辛锦衣快要将唇给咬破了。
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畜生,竟然拿弟弟来要挟她!
她身子在颤抖,在这一刻,声音带着怒火,也有愤怒,“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不然?”
男人低低笑了声,“让你利用完我后,就和我划清楚界限?宝贝,我不是慈善家,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是你,一直在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
她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恶寒。
为什么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总觉得,好难受……?
她笑出了声,点了点头,她知道他是可以看见的。
“我答应你。”
她像是一个不会反抗的,被剪掉羽翼的金丝雀。
“我答应你,从今以后,会好好的,做你的未婚妻。”
是她太天真了。
竟然会认为,她能够从司御川身边安全离开。
是她,是她太痴傻了。
她低估了司御川。
也高估了自己在司御川心中的形象。
她低垂着脑袋,强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不可以哭。
她要笑。
要灿烂的笑。
……
晚上,司御川回来,辛锦衣乖乖坐在床上,虽然眼睛是盯着电视机,但是毫无焦距,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布娃娃。
她身上除了淤青看起来十分骇人。
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今天一整天,她都没吃任何东西。
司御川拿了药膏回来,给她涂抹上,语气里,多了一分不可拒绝的冷酷,“明天晚上,回司家庄园,我给你办一场宴会。”
宴会?
辛锦衣双眸波澜不惊,语气淡淡的,“什么宴会。”
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办宴会做什么?
司御川手上动作一顿,面具下的脸,透着几分玩味,“我未婚妻过生日,我当然,要好好操办。”
生日?
他不说,辛锦衣都没察觉到。
明天,是她的十九岁生日。
她的虚岁,二十了。
她面无表情,没有什么情绪,仿佛是和她无关的事情。
司御川笑容很淡,“有没有准备好当一个合格的未婚妻,就要看你明天的表现了。”
辛锦衣就是没有表情,但是手,已经攥紧。
指甲陷入肉里,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原来,是对她的考验。
也是对她的折磨啊。
她心头冷笑。
什么生日宴,不过是司御川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
他对她,哪里是有什么爱的?
只是占有欲。
他那该死的占有欲,就像是魔鬼一般。
她消灭不了。
那只有想办法。
消灭他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