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锦衣快被司御川气死了。
她要是真和司御川待在一起,起码会少活二十年!
回庄园路上,她一直安慰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也幸好,他没有再有任何变态举动,只是那眼神极具侵略意味,仿佛时时刻刻提醒她:只要他想,她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庄园里早备好了酒菜。
人基本都在。
老太太看见他,一双眼睛通红,抱着他长吁短叹,又是心疼又是痛骂连家。仿佛司御川失踪,是真的割了她的心头肉。
要不是这些天辛锦衣都和老太太待在一起。
她都快信了。
冷琳被卓景扶着从楼上下来,看见司御川,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老太太看不惯她,让她坐在旁边待着,冷琳不敢靠近司御川,只有照做了。
晚上吃饭,老太太坐在主位,司御川坐下来,是辛锦衣坐在他旁边。
辛锦衣和他坐在一起,实在没有任何胃口。
想想都犯恶心。
她慢条斯理喝着三鲜汤,冷琳没吃两口,突然捂着嘴,朝卫生间跑去,然后就响起她的呕吐声。
楚诗雨放下筷子,语气不满道:“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司御川眼神冷冷扫过去,楚诗雨身子一颤,重新拿起筷子,瞪了卫生间房间一眼,“本来就是,御川哥哥,下次让你的这位女朋友,回房间吃不就行了?在这多败大家胃口。”
“诗雨。”
老太太面色一正,“冷琳肚子里怀的是司家的孩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
楚诗雨这才低头,无聊吃饭,从卫生间出来的冷琳,一看到这景象,脸色通红,“是我不好,太太,表小姐,司少,少奶奶,我还是回房间吃吧。”
辛锦衣默默吃饭,懒得理她。
“小姐!”
卓景一把拽住她,随后朝司御川看去,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含泪,“司少,您为我们小姐做主吧!”
司御川面色沉冷,语气平淡无波澜,“什么事。”
卓景啜泣,抹了一把眼泪,“司少您不在,这屋子里谁都开始欺负小姐,抢小姐的燕窝不说,还处处给小姐气受,小姐这还怀着身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有些人用心险恶,甚至往小姐被窝放毒蛇,这事儿是好多佣人都看见的,司少,咱们小姐好苦啊!”
“觉得苦,就别在司家住了呗。”
楚诗雨冷哼了声,“别以为自己怀了孩子,就是这个家的人上人了,老太太还在这呢,你的意思,是老太太苛刻了你家小姐不成!”
卓景一时语塞,冷琳叫住她:“卓景,别说了……”
司御川黑眸阴沉沉的,“真有这事?”
“这……”
老太太看向辛锦衣,“你不是在查这事吗?结果怎么样了?”
辛锦衣心头一凉。
这些天她都在四处忙活,哪儿管得了这事儿?
她为难道:“太太,要说凶手,我也查不出来,毕竟蛇身上,也没有办法提取指纹啊。”
老太太冷哼一声,楚诗雨在旁边多嘴道:“是查不出来,还是不想查出来啊?有些人不是学医的吗?不应该精通这些草药毒蛇的东西?说不准,是她自己丢了,自己去捉的呢。”
所有人视线都往辛锦衣这边扫了过来。
连老太太,也多了几分探究。
辛锦衣心头一直滞,“我没有。”
“谁知道你有没有?”
楚诗雨不依不饶,司御川冷道:“好了。”
他浑身透着阴冷之气,“从明天开始,你搬回名都花园,不用待在这了。”
辛锦衣眉头微皱,心头自然是高兴的,不过……他这是怀疑她?
果然,他下一句话能把她气个半死。
“毒妇留在这,只会伤害别人。”
辛锦衣:“!!!”
死变态,竟然说她是毒妇!
她默默翻了两个白眼,也吃的差不多了,放筷子冷道:“我吃好了,我去收拾东西。”
对于她来说,能够搬出去就是好事。
至于她住名都花园还是学校,司御川没这个权力管她。
她上楼,楚诗雨一脸得意,“看吧,我就说御川哥哥回来,肯定会把她赶走,没想到,还真的灵验了呢。”
老太太虽不太满意这个决定,但又不能阻止司御川,也只能默认了。辛锦衣这段时间在庄园,也是帮她减轻了不少负担。
她是一个不错的管理,如果不是性格太尖锐,老太太也会考虑将她收为己用。
……
晚上,辛锦衣洗完澡,准备复习功课睡觉。
一出去,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司御川。
他戴着面具,一副很悠闲模样,手里拿着她的课本,神色自若在翻看。
辛锦衣冲过去抢了自己的课本,脸色并不好看,“司少,这是我房间,请你出去。”
她刚洗完澡,穿着睡衣,脸蛋如粉玫瑰一般娇贵,透着婴儿般的柔嫩,那双杏眸似装下一弯湖泊,深邃又惹人怜惜。
她总是能不知不觉,吸引别人的注意。
司御川手顿在半空,好看的眉微微皱着,“你在勾引我?”
辛锦衣拿书挡在身前,小脸微扬,露出讥讽的笑,“司少,这是我的房间,你大半夜跑到我房间里来,说我勾引你?”
她觉得这人从国外回来一趟,越发不讲理了。
以前尚且还可以沟通。
她摇了摇头,准备把他请出去,他手一箍,将她一把拉入怀中,辛锦衣没想到他会这样,脚一滑,重重摔入他怀中。
辛锦衣眉头微蹙,手抵着他胸膛,露出嫌恶表情,司御川扣着她腰肢,沉声道:“整个庄园都是我的,哪里是你的房间?”
他说出这话霸道又毫无道理。
辛锦衣气得胸口疼,她“呵呵”笑了声,自嘲道:“是啊,这里全部都是司少您的,所以您大可以枉顾之前我们的约定,对我任意践踏,反正我在您眼里,也是毫无价值的物品,可是司少,您不要忘了。”
她凑近他耳畔,低声道:“你的病,不还得靠我来治吗?”
她的声音清冷透着一些狠决,仿佛是在对陌生人说这些话。
司御川身子一僵,下一秒,一把将她推开,她险些摔在地上。
他站起身,明显怒了,说出的话,也如同一把钢刀,“物品?”
他冷笑,“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