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珏演唱会的视频在网上流传开，虽然有断定虚假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各个公司还是对这门技术有些心动。
毕竟谁都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她不肯出卖技术，不就是想借着合作的机会搭上我们这种大企业，然后一步登天吗？”王力说道，“真把我们当成傻子了不成？以为我会让她如愿以偿？”
下属此时不敢去触对方的眉头，只是纠结着开口：“那公司那边……”
“我们出来的时候，公司可没有说非她莫属。”王力道，“不就是虚拟偶像吗？难道就她家有了？我就不信了，没有她，我们公司就捧不出来了！”
“小张，之前苏氏和华章科技那边不是联系我吗？把他们电话给我……”
……
这个消息一放出，果不其然，来找NIA合作的人少了一大截。
小左看得焦急，倒是苏拾月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反正不是诚心来合作的，就算少了也没关系。”
结果过了一个星期，小左急匆匆地带来了消息：“苏总，苏氏和华章那边开记者发布会了！”
发布会是以现场加直播的形式召开，苏拾月点开了直播间，在里面看到了早有预料的人。
——王力。
不过多时，一道重磅消息就在网上迅速传播开来。
【苏氏、华章科技和天联网络合作！宣称要打造华夏第一虚拟偶像！】
全网都炸了。
特别是苏珏的粉丝。
【开玩笑吧？苏珏的技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才叫第一虚拟偶像吧？】
【+1，光是建模就是苏氏那个男团组和不能比的吧？天联网络是瞎了吗？不和NIA娱乐合作，却捡苏氏的？】
【不瞒你们说，要不是今天的消息，我都忘记苏氏还有个虚拟男团了……】
苏珏的粉丝疯狂吐槽，很快就有一群路人涌了过来。
【苏珏的粉丝别再这里跳了，人家记者发布会上都说了，本来天联是想和NIA娱乐合作的，结果人家NIA娱乐家大业大，看不上天联！】
【真的假的？NIA娱乐现在虽然有个不错的虚拟偶像，但还是个娱乐小公司吧？不会真就这么膨胀了？】
【毕竟人家可是有华夏第一虚拟偶像哦！】
【苏珏的粉丝真的好笑，真以为开个演唱会而已，自家就是华夏第一虚拟偶像了？NIA娱乐说到底只是个小公司，难道还比得上靠着网络技术发家的天联吗？】
【这次苏氏真的赚了，竟然能和天联合作，就算之前那个虚拟男团真的糊了，估计这次靠着天联的技术也能起来，看来NIA娱乐嚣张不了多久了。】
在苏氏的发布会上，面对记者的询问，王力毫不客气地做出了“NIA娱乐声称看不上天联”的宣言。
原本风头正盛的NIA娱乐顿时遭受众嘲。
虽然NIA娱乐最近势头很好，但是说到底只是个小小的娱乐公司，哪比得上天联这种鼎立的国企？
小左看着网上的言论都要气坏了。
“这群人太过分了吧！”她喊道，“之前天联不是想直接买断我们的专利吗？还坚决不肯接受合作。现在怎么又和苏氏合作了？”
她就算再蠢也看明白了，天联选择买断专利，是因为看不起自家公司！
这不看苏氏家大业大，就和人家合作了？
真是狗眼看人低！亏她之前竟然觉得三个亿还算有诚意！
“有什么好气的？”苏拾月轻笑出声，她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可是……”
“既然他们公司没有诚意，就算强行合作了，也得不到好的效果。”
小左是明白的，只是有些不甘心：“那网上的舆论要处理一下吗？”
总不能让公司平白无故地背上一口黑锅啊！
然而苏拾月摇了摇头：“不着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以她对苏星儿性格的了解，对方筹备的，绝对不单单是这些。
有些反转，总要到最后才会显得更刺激，不是吗？
接下来的几天，NIA娱乐一直没有出面回应。
而公司的反应像是落实了网友们的想法，纷纷在网上表示对NIA娱乐的埋汰。
网友向来是善变的，明明前不久，他们还在夸赞苏拾月和苏珏，现在却开始落井下石。
只是这一些，苏拾月并不在意。
她开了一个新的项目，找了沈七夜开始没日没夜地加班工作，为此过上了早出晚归的日子，有时候因为脑力消耗过高，到了家就开始埋头睡。
她解释自己是因为工作的原因，然而落在家人的眼里，就是另一副模样了。
深夜。
宫谨渊看着一如既往紧闭的房门。
这几天，每次苏拾月回家都带着疲态，他自然不会察觉不到。
男人的眉头微微蹙起，最终没有去打扰，而是回到房间拨通了一则电话。
很快无线耳机里就传出御白熟悉的声音：
“九哥，最新的那个企划你看到没有？要是可以的话我就让人去办了，就是差点技术问题。不过正好M国下注的那笔钱打过来了，拿去投资一下也不是问题。”
宫谨渊淡淡地应了一声：“问你一个问题。”
没过多久，御白惊讶道：“不是吧九哥，你最近是不是没有看网上的言论？”
他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宫谨渊这才有了几分了然。
所以小老板这段时间一直没精打采，是因为被天联网络拒绝了？
“九哥，我说你家小老板也不至于吧？不就是国内的一家网络企业吗？如果她的技术是实打实的，根本不用在乎这点小事，之后有的是公司找她合作。”
宫谨渊的唇瓣微抿：“闭嘴。”
御白委屈巴巴：……行叭。
方正九哥护犊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哎，怎么都没见九哥护着自己呢？果然那些兄弟情都是骗人的！
*
次日。
苏拾月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记得今天是苏小澈答应去训练营选拔的日子，所以专门给自己休了个假，打算跟着孩子一起去看看。
苏暖暖自然不会错过自家哥哥的热闹，吵着要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