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穷没关系,但不能穷孩子啊!
万一被观众看到了,说他虐待孩子怎么办?
“那个,拾月姐……”刘恺焰冲苏拾月眨了眨眼睛,“你看,我吃这个不要紧,但小孩子总不能这么吃吧?要不然你借我一点吃的,等我以后做完任务了还给你……”
“我保证会还给你的,这不是今天的任务实在太难了嘛……你放心,我之后肯定会努力做任务,到时候加倍还你也没问题!”
看着刘恺焰可怜巴巴的小表情……甚至比旁边的小嘉宾看上去还要娇憨,让苏拾月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她笑道,“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不过仅此一次哦。”
娇娇给她的菜肴分量并不少,她和苏暖暖两人吃根本吃不完。
刘恺焰刚想欢呼道谢,就听到一旁的导演组幽幽说道:“嘉宾之间不能交换奖励,不然算违规要受到惩罚。”
刘恺焰:……
好不容易打起的精神瞬间蔫了下去。
这导演组摆明是要刁难他嘛!
惩罚肯定是不想受的,可是也不能眼睁睁让孩子吃白馒头和咸菜啊……
就在刘恺焰纠结自己要不要忍受惩罚,给自家“孩子”换取口粮时,就看到苏拾月将一盘菜轻轻一推,盘子里的汤汁溅出了几分。
“哎呀,一不小心洒了。”苏拾月看似惋惜地将菜肴推到一旁,“看来不能吃了,只能扔了。”
然后转过头对着刘恺焰用眼神暗示了一下。
刘恺焰:!!!
这个平时笨拙的哈士奇在此时突然智商爆表,一把接过盘子。还没等节目组开口阻拦,就煞有其事道:“这可不是拾月姐给我们的!这是她丢掉的,被我们捡到了而已!”
“节目组可没有说不能捡别人的东西吃啊!”
导演组:……
他们错了,综艺BUG果然是综艺BUG,什么漏洞都能钻。
最终,在导演组的咬牙切齿下,刘恺焰美滋滋地将那盘“捡来”的菜肴分给了自己和李泽的临时“儿子”,苏拾月“丢弃”的这盘菜有菜有肉,色香味俱全,分量还不少,配着软糯的白面馒头吃还是十分香甜可口的,就连小孩子都忍不住吃完了整整一个白面馒头。
吃完饭后,嘉宾们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虽然这次的任务比以往都难,但是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样纠结住宿问题了。
很快,一天的直播落幕,嘉宾们各自准备休息。
苏拾月和温娅两组虽然住的是一个房间,但是这个屋子的构造极为独特,推开玄关处的门后,里面还分了几个小房间,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几室一厅,正好够两个大人两个小孩每人各自一间房间。
看着这种良好的住宿环境,想起自己第一期时居住的破烂屋子……苏拾月不由得泪目了。
温娅的临时孩子是个小男孩,本身家里教养好,胆子也不小,所以对独自住一个房间并没有意见。倒是苏暖暖捧着自己软乎乎的小脸唉声叹气:“平时都有哥哥或者小褚同学和我一起睡,现在要一个人睡了,没有好看的人在我身边,我肯定不能做美梦了。”
虽然温娅早就习惯了小家伙的古灵精怪,但还是忍不住哭笑不得。
怎么说……该说不愧是苏拾月的孩子吗?和普通的小孩子格外不一样。
苏拾月挑眉:“那你今晚和我一起?”
本以为苏暖暖会兴高采烈,结果小家伙的嘴巴瞥了瞥:“还是算了。”
“放心吧妈咪,暖暖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孩子了,会一个人睡觉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唯恐苏拾月挽留她一般,小腿一迈就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苏拾月:……小孩子真奇怪。
夜深,洗完澡后,苏拾月也准备入睡了。
她换好带来的睡衣正准备上床,小卧室的房门就被敲响。
今天忙了一天,嘉宾们可以说都十分累了,例如温娅一组,早早就入睡了。
大半夜的突然来个人敲门……苏拾月的嘴角抽了抽,总不能是节目组突发奇想,来个半夜突袭吧?
她一边这般想着,一边打开了门。
在门被敞开,门后的脸庞映入眼底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接着飞快回过神,下意识地抓住对方的胳膊,将人拽入了屋里。
左顾右盼确定四周没人后,她才做贼心虚地关上门,还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
她抬起眸,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底。
天花板上的吊灯没有点开,只有床头的一盏猫咪形状的小灯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只是这点光亮并不足以让视野变得明亮,狭小的房间依然晦暗,画下模糊的明暗交界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这种光线下,男人本来锋利的五官线条也变得柔和了几分。他穿着与夜色相似的深色衬衫,却没有平时的冷锐,领口的纽扣散开两颗,露出锁骨,袖口也挽起了几分,露出小臂精致的肌肉线条。
这样的宫谨渊,在这狭小的房间里,竟然有了一种居家的温和气息。
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她总算意识到苏暖暖为什么拒绝和自己一个房间了。
回想起小家伙古怪的表情……估计是早就知道这家伙会来!
一时间,苏拾月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恼:“问你话呢……”
结果话音未落,男人的指腹就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想我吗?”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我这才来拍节目多久啊……”严格来算,两人分开的时间一只手就能算。
然而在对方的注视下,她的吐槽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轻咳了一声:“勉勉强强吧……”
看着女人明明耳根子已经染上红霞,却故作倔强、犹如小猫的模样,宫谨渊轻笑一声。
他的指尖触了触女人发烫的耳朵,冰凉的肌肤在触及温热后,能清楚感受到手下人微微一颤。
只是她没有反抗,没有闪躲,只是漂亮的眼眸闪了闪。
他弯下腰,凑近了对方的耳垂,声音很轻,却在这片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我也想你了,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