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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恬温柔地点点头：“唉，可怜了这只大德牧了……”
“那个人好像不是它的主人。”老李挠挠头说，“我记得他好像说了一句，这狗怎么不长眼，瞎在马路上跑！”
“一点活的余地都没有？”唐楚楚问沈程砚。
“还是有一丝希望的，如果内伤不严重的话。”沈程砚把手放在德牧鼻翼上试探，又仔细地摸了一遍它的四肢，“骨折并不致命，内脏受伤才最可怕。”
德牧被剃了毛输上液推进手术室了，闻讯赶到的李康俊带着外科的两位主治全部上台，阵容强大，大家都格外希望它能幸运起来，捡回一条命。
等待手术结果出来的过程中，唐楚楚打开抖音照常访问一下那几个曾经批判过她的账号主页，惊喜地发现那些视频被删除了。然而还没高兴几分钟，就收到林锐的临时会议通知，大家赶忙来到会议室。
林锐表情凝重：“刚接到集团总部通知，潞城年度宠物医院评比正式拉开序幕，总部要求我们势必拿出最专业的态度和水平，拿到全市第一的成绩。”
“全市第一？”小黄面色一惊，“我们确实是潞城最好的宠物医院没跑，但最近那个康迪势头很猛，广告打得铺天盖地，恨不得用价格战抢走所有客户！”
“对，”护士长苏庆华点头表示赞同，“康迪最近在高薪挖人，我们医院好多技师都收到了邮件，但我们都知道康迪其实是个空架子，只靠噱头拉关注。”
“这年头噱头确实很吃香，”林锐皱眉，“但我们不能甘心示弱，我们的专业水平绝对甩他们几条街，所以要想竞争，必须用我们的长处去碰他们的短处，这样，大家各科室票选出一名带头人，我们争取把那些准备得七七八八的行业论文提前发布，最好能在评比考察期间获得证书，然后我们再抓一抓公益，我听说市政准备开启流浪狗回家计划，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多下功夫。”
“没问题！”大家纷纷表示同意。
“散会！”
……
晚上回到家，唐楚楚腰疼得哼哼唧唧，沈程砚便放下手头的工作过来给她按摩：“你们科室选好人了吗？我们科室是我，主要因为嘉泽对学术方向不感兴趣，院长又太忙了。”
“还没有，小雨没来，明天我们商量商量，”唐楚楚舒服地说。
“这里还疼吗？”沈程砚按摩结束，还拿来了热灸仪给她热敷，“我爸说这个很好用，你试试。”
“又快到周末了，”唐楚楚说，“我们千万别忘了回家吃饭，上次我妈高兴得把青菜都炒糊了，也真的是醉了。”
“阿姨想你嘛……”沈程砚闷笑，“怎么样？还是我妈做饭好吃吧？”
“嗯，你说得对，我妈就适合唠嗑，不适合生活。”唐楚楚满足地说，又起身看了挑灯夜战的男人一眼，“你从今天晚上就开始改论文吗？”
“对呀！”沈程砚抿唇，“白天没空，就只能晚上了。”
“那我先睡了？”唐楚楚捂好被子问，没人回应，她猜沈程砚一定是太投入了导致根本没听到她说话。
……
夜深人静，沈程砚伏案耕耘的背影一直持续到凌晨。因为第二天他调休，白天可以睡个大懒觉。但唐楚楚就不一样了，她刚返岗，要做的事情很多，所以每天的睡眠都要严格保证。
清晨，唐楚楚做好早饭出门上班，今天医院没那么多患者，工作强度相对小一些，午休时候，内科科室开了个小会。
宁小雨听说了会议的事，率先表明态度：“我不做这个领头人，改论文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宋栩和唐楚楚对视一眼，宋栩说：“那唐老师来吧！”
唐楚楚说：“好。”
这件事就这样愉快地决定后，唐楚楚也开启了和沈程砚一起熬夜改论文的日子，但俩人还是挺佛系的，改归改，生活质量不能掉，唐楚楚从网上学了汤谱熬了很多安神汤，俩人累了就补补，不累了就继续。
就这样没日没夜地忙了两个星期，唐楚楚在一个下午收到了一则来自华英总部的通知：“唐楚楚医生，您好，关于您的两个财务申请，我们已经做出了批复，近期请查询尾号为****的银行账户查收您的款项。”
财务申请？
说的是工李康俊曾许诺过的工资补贴和奖金吗？
她打开李康俊的聊天框，发去一条语音：“申请下来了。”
李康俊很快回复了一段话：“是的，集团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小狗胃里存在致命的氰化物，虽然含量不高，但足够致死，你的嫌疑洗脱了，集团会很快发表公开声明，并和焦女士沟通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
“谢谢。”唐楚楚愣了一愣。
“不客气。”李康俊回道。
唐楚楚把手机收起来，继续看下个患者的门诊，宋栩和蒋钦在门口聊天，被林锐抓了个正着，罚去打扫储藏间卫生，俩人走后，唐楚楚把患者送走，批评林锐道：“怎么着了你就罚俩人打扫卫生！人家俩一个是来实习，一个是来上班，干嘛呀你！”
“你不知道，这俩人自从来了就特别爱上班时间插诨打科，不罚一下认识不到错误！”林锐道。
“行吧，其实，”唐楚楚轻松一笑，“我今天心情还不错。”
“怎么？啥好事？请吃饭不？”林锐傻兮兮地问。
“我平反啦！”唐楚楚笑眯眯地说。
“真的假的？”林锐高兴极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没问题，咱俩同学这么多年，你那么精益求精的一个人，对吧？”
“行了别拍马屁了，你说吧，想吃什么？姐请你！”唐楚楚骄傲地说，“叫上你姐夫一起。”
“哟哟哟，你俩可真腻歪，新婚夫妻果然，啧啧啧……”林锐做出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你要是跟我一样，在最美丽的年华结婚，估计你四年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呸，你那是负责任好吗？也不算算弟妹跟了你多少年……”唐楚楚撇嘴，“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前几天我还听见某个人跟老婆撒娇，啧，好恶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