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之声传了出去,很快引起众人的注意。连住在不远处的男学子们也走出门来围观。
“哟?怎么吵起来了?”
苏妍珊施施然走来,身后跟着三个室友。
李风儿一见到她,立刻上前将人拉进门来。
“妍珊你来评评理,我和周梦梦还有王以柔的东西都被人偷走了,白安然却不承认是她动的手脚。”
白安然再次开口,“不是我拿的,我凭什么要承认?”
苏妍珊挑眉看了白安然一眼,“安然,我听说你家境不太好。但偷盗可是重罪,若是被夫子知道了,怕是会被赶出书院的。”
她故意提到陈安然的家庭情况,更是在火上浇了油。李风儿和王以柔两人越发气恼。
“就算家境不好也不该偷别人的东西吧?”
“绮山书院怎么会招收你这样的学子!”
白安然脸色涨红,冲上前擒住了苏妍珊的胳膊。
“你有种再说一次!”
苏妍珊瞪眼,“怎么,你还想与我动手不成?”
“你以为我不敢?”
就在白安然动手之际,一道严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住手!”
所有人在听到这声音时都身子一抖。
“易,易夫子!”
只见易真大步而来,神色阴沉入水。
“晚上不睡觉,都在吵什么!?”
见到夫子到来,王以柔和李风儿主动迎了上去。
“启禀夫子,我们房内丢了不少东西,还请夫子做主,找出真凶!”
易真鹰眸一扫,看得众人纷纷垂下头。
“都丢了什么东西?”
李风儿咽了口唾沫解释道:“我,我丢了两件衣服,王以柔丢了十两银子,周梦梦丢了她娘留给她的玉佩。”
易真又问,“那你们怀疑谁是盗贼?”
李风儿和王以柔对视一眼,同时指向了白安然。
“她!”
白安然暴怒,“我说过,不是我拿的!”
易真抬手打断白安然的话,再次看向发难的两人。
“你们说是她偷的,可有证据?”
李风儿道:“今晚戌时三刻我们三个都去澡堂洗澡,房间内只剩白安然。除了她,还能是谁?”
白安然忙解释,“我都说了,你们走后我便去了武场晚训,并未动过你们的东西。”
听到这里,易真又问白安然。
“晚训?可有人证?”
“有!”
“是谁?”
“苏千瑶!”
此话一出,屋内的七个女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白安然挑眉,“怎么,你们不信?”
苏妍珊勾唇一笑,“不是不信。只是苏千瑶在家中时名声就有些瑕疵,你让她来作证,怕是没什么说服力。”
易真闻言不自觉的沉了脸色,“名声有瑕疵?”
苏妍珊拱手解释,“夫子有所不知,苏千瑶常年患有疯病。这一旦发起病来,什么胡话都说得出口,什么荒唐事都做得出来。”
易真双手背在身后,冷声反问。
“疯病?就像你当日在比赛场上的那样吗?”
苏妍珊脸色煞白,嘴角不自觉的抽动。
“夫子!”
“够了!”易真打断她的话,指着围观的一名男学子道,“去,把苏千瑶叫来。”
“是!”
苏千瑶正准备就寝,就听到院外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苏千瑶可在?”
苏千瑶愣了一下,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谁?”
男学子一瞧见她披散头发的娇俏模样,忍不住红了脸色。
“那个,易夫子叫你去一趟女学子的学舍。”
“这么晚了,去学舍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只瞧见白安然和她的室友吵起来了,说是她偷了什么东西。易夫子正在严查,让你去一趟。”
一听白安然被人指认偷盗,苏千瑶心脏便咯噔一跳。
“你等等,我进去换件衣服就来。”
说罢快速退回房内。
急急忙忙换好衣衫,又随手找了一根发带将长发束起。
苏千瑶推门而出,那男学子还规规矩矩的站在院外等候。
“烦请带路。”
两人急忙赶到学舍时,一群人正乌央央的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白安然垂着头站在中间,一双眼睛通红如血。
“安然!”
苏千瑶推开众人挤了进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安然,你没事吧?”
白安然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易真走了过来,“苏千瑶,白安然说她今晚戌时与你在武场练功,可是真的?”
苏千瑶颔首,“是真的。”
易真听后点了点头,看向李风儿和王以柔等人。
“你们还有何话说?”
两人对视一眼,“光凭苏千瑶的话并不能洗脱白安然的罪名。大家都知道苏千瑶和白安然关系好,万一她是故意包庇呢?”
王以柔附和,“对!或者,万一苏千瑶也是犯人呢?”
闻言,苏千瑶开口怒斥。
“捉奸捉双,拿人拿赃!如果我的证词没用,那你们又有什么铁证能指认是此事是安然所为?是你亲眼瞧见了?还是从安然的身上搜到了赃物?”
“这!?”王以柔愣了一下,“可咱们房间就只有四个人,除了白安然之外,我们三个的东西都被偷了。除了她还能有谁?”
苏千瑶上前一步将白安然挡在身后,“我且问你,你们丢的是什么东西?”
李风儿道:“十两银子,两件衣服,还有一个玉佩。”
苏千瑶听后冷笑不止,“绮山书院入学费便是三十两银,书院内食宿免费,并无需要花钱的地方。请问白安然偷十两银子,是用来交学费呢?还是买吃食?”
“还有!”她指着李风儿道,“你比白安然矮这么多,她偷你的衣服来做什么?当裤子穿?”
围观的人听了这话止不住狂笑起来。
“哈哈哈……”
李风儿恼羞成怒,“苏千瑶,你太过分了!”
“我看是你太过分!”苏千瑶怒喝,“无凭无据冤枉安然不说,如今我出面作证,你们还要强词夺理。”
眼看李风儿和王以柔被苏千瑶压了一头,苏妍珊不满的站了出来。
“千瑶你也别生气,大家都知道你和安然关系好,是想为她脱罪。但你也看见了,这一间屋子里总共就四个人,其中三人都丢了东西,只有白安然安然无事。你说,能会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