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身为女子的杨寒云点头附议。
“我觉得白安然说的很有道理,这箱子定不会是有人无意间落下的。”
苏千瑶笑了一下,“既然不是无意间落下的,那就是有意的了?况且刚才杨夫子也分析过了,这些东西明显是某些女子送给男子的定情信物。你们几个,当真毫不知情吗?”
在听到“定情信物”四个字的时候,孟子晔的额角猛烈地跳动了两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苏千瑶用手指勾起肚兜的一角,分别举到这四人的面前。
“是有人送给你的吗?”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那就是你的?”
“不是我的,我发誓不是我的,否则天打雷劈!”
“哦,那你呢?”
“如果是我的,就咒我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儿。”
前面三个人都接连否认,苏千瑶最后站到了孟子晔的面前。
“既然他们三人都不承认,那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孟子晔冷笑,“凭什么他们三个不认,就能判定这东西是我的?难不成这东西上面写了我的名字不成?”
苏千瑶故作犹豫的思索了半晌,最后居然赞同地点头。
“不错,光凭这些东西的确无法证明犯人究竟是你们其中的哪一个。易夫子,杨夫子,院首大人,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倘若追查了出真相,那送东西的女学子也会很丢脸吧。”
谁知话一出口,晏子齐就黑着脸怒骂道。
“丢脸!?我才觉得丢脸!书院是传道解惑之地,是学海圣殿,不是拿给你们谈情说爱的风月场所!”
晏子齐的怒火让在场所有的学子都寒蝉若禁。
易真上前劝慰了两句,随即问道。
“那院首您的意思,应该如果处置?”
晏子齐冷冷注视着孟子晔等四人,审视的目光像炙热的火焰,烧得四人站不住脚心慌意乱。
“哼,既然四人都不肯说实话,那就按照院规中最严格的的方式一同受罚!即日起赶出去书院,革除名额!”
此话一出,顿时传来哭天抢地之声。
“院首大人息怒,学生当真没有偷人啊!”
“请院首大人明鉴,我是冤枉的!”
“我家里供我来书院读书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不能被赶出去啊……”
易真严厉呵斥道:“既然不想离开,那还不快如实招来!究竟是说实话还是连坐,还需要我来教你们吗!?”
三名室友安静了一瞬,随即纷纷扭头看向孟子晔。
“启,启禀易夫子,这些东西都是孟子晔的,和我们三个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一个人打头,剩下两个也齐声附和。
“没错,都是孟子晔的。是他私下偷偷幽会女学子留下的东西,可不关我们的事!”
孟子晔吓得脑袋嗡嗡响,脸和脖子瞬间涨红。
“胡,胡说八道!你们三个狗东西,居然联合起来诬陷我!”
他三两步奔至易真面前大声喊冤。
“易夫子,您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三个的鬼话啊。我和这几人早就关系不睦了,他们就是为了摆脱嫌疑才联合起来诬陷我的!还请夫子明察啊!”
听到孟子晔这样辩解,另外三个室友也是气炸了。
“孟子晔你还有脸说?刚才若不是你警告威胁,我们早就把你供出来了。如今东窗事发,你居然还反咬一口。”
“启禀夫子,其实我们三个早就没有和孟子晔住在一起了。他为人霸道嚣张,刚入学不久就强行把我们赶去别的房间去住。”
“是啊,孟子晔仗着自己是孟府大少爷的身份对我们百般折辱,还要我们给他当牛做马。夫子,院首大人,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张俊他们。这些日子,我们每晚都是在他们的房间里打地铺度过的。”
名叫张俊的学子被点到名,义愤填膺地出面证明。
“没错,孟子晔自己霸占一间房不说,有一次深夜我起夜从他房前经过,还听到了房内有女子的声音传出。”
这些重磅消息让易真又惊又怒,但他秉承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并没有立刻给孟子晔定罪,而是再三确认。
“你们三个说的都是真话?这些东西真是孟子晔的?”
“易夫子,我们可不敢撒谎啊!孟子晔生性风流,进入书院之后先后与好几个女子关系密切。”
另外一人补充,“启禀夫子,孟子晔有个怪癖,每次幽会完一名女子,便会从对方身上拿走一样东西收藏起来。”
“是啊,他还曾经把这些东西当做战利品一般给我们炫耀。”
这些话就像是投入油锅中的清水,顿时炸得所有学子都惊呼不已。
“天啊,孟子晔居然是这样的好色之徒!”
“不仅是好色了吧,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他把咱们绮山书院当成什么地方了?”
“早就听闻孟子晔在太元镇风评不佳,没想到是真的。”
院首晏子齐已经是气得面色涨红,对着易真与杨寒云急声下令。
“混账!来人,将此子给我拿下!”
易真伸手去摁孟子晔的肩膀,对方却咬牙用力挣脱想跑。谁知下一秒又被杨寒云抓住胳膊,直接一个用力反剪压在了地上。
“想跑?跑哪儿去?”
杨寒云也是气恼不已,她最恨孟子晔这般霸凌同窗的纨绔子弟。何况他不仅霸凌弱者,还戏耍女学子的感情。
孟子晔整个人像只蛤蟆似地趴在地上,每次想要起身就会被杨寒云重新摁回去。几次尝试之后,他脸上身上全是稀泥,模样狼狈不堪。
易真把搜出来的女子纱衣扔到他面前。
“孟子晔,人证物证俱全,你认罪吧。”
见到此景,白安然朝苏千瑶投去一个庆祝胜利的眼神。
两人相视一笑。
谁知孟子晔闭上眼喘了两口粗气,再睁眼时却是冷冷一笑。
“好,我承认这箱女子的衣物都是我的东西,我也承认把他们三个赶到别的房间去住,但这就能说明我在书院和女子幽会吗!?”
他拗着脖子去看易真,眼中尽是愤恨之色。
“这些东西是我心爱女子相赠的,我将它带来书院也不过是想睹物思人,这并没有违反书院的院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