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彤语大师。”
丹房内,白安然规规矩矩给彤语施礼。
“师傅,这位是辰王殿下派来辅助我做事的白安然,当初与我一道在钦州绮山书院读书的。”
彤语在看到白安然的那一刻眼睛明显瞪圆了几分,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一样。
“白安然,你姓白,难道是……”
“多年不见,大师可安好?”
此话一出,彤语瞬间反应过来。
“你是,白钦引医师的女儿!”
白安然颔首,“正是。”
苏千瑶讶然地看着两人,“原来师傅和安然认识啊。”
白安然笑着解释,“家父曾在太医院当值的时候,便是彤语大师的弟子。”
苏千瑶闻言更加惊讶了,“竟是这样?”
彤语大师颇为感慨,忙叫两人坐下说话。
“许多年没有你父亲的消息,他可还好?”
“多谢彤语大师惦记,家父身体尚可。”
“哎!”彤语深深叹了口气,“当初被贵妃打成那样,怎么可能好到哪里去。”
白安然却道:“彤语大师不必忧心,有千瑶的师傅照应,家父的确已经好多了。”
“千瑶的师傅?”
苏千瑶莞尔一笑,“说起来也是缘分,徒儿的启蒙老师与安然的父亲是旧识,也曾是这宫里的御医呢。”
“哦?”
彤语从未听苏千瑶提起过此事,此刻闻言甚是好奇。
“究竟是哪位医修?”
苏千瑶与白安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东寒先生。”
“东寒!?”
彤语大师差点惊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竟然是东寒?他离开皇宫之后便不知去向,没想到是去了钦州。”
说到这他再次看向苏千瑶,竟有种恍然大悟之感。
“难怪我总觉得千瑶的医术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你是东寒的徒弟。”
苏千瑶拱手,“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向师傅禀明此事,还望师傅不要怪罪。”
“哪里。这飞仙宫人多口杂,你做事谨慎些是好事。”
在彤语大师那过了明路,白安然便可以安心留下来做事了。
……
时光飞逝,一个月的时间从指间悄然溜走。
结束了一天的练习,白安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千瑶,还有三日休沐,咱们出城去玩吧。”
苏千瑶闻言头也不抬,自顾自整理着医书。
“不想去,太冷了。”
“我在进京都城的途中发现了一处有热泉的山庄。”白安然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咱们叫上辰王殿下,一起去好好放松放松。”
苏千瑶摇头,“再说吧,我还有几种丹药没研究透彻,想趁着休沐再试几次。”
看苏千瑶兴致不高,白安然便没再说什么,但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回去要和辰王好好商议一下,带着苏千瑶出去好生玩玩。
谁知两人刚从炼丹房里出来,就被纯言大师给叫住了。
“苏千瑶。”
苏千瑶脚步一顿,这才看到纯言就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她们。
这些日子纯言忙着和郑善斗法,没时间找苏千瑶的麻烦。谁想这才刚过了没几天的好日子,又被盯上了。
“纯言大师有何吩咐?”
虽然心中警惕,但苏千瑶面上却保持着和善的微笑。
纯言眼底浮现出不喜、恼怒、忌惮等复杂的情绪,最后化作一道命令。
“三日后是吏部尚书大人之女宫小姐的生辰,到时候整个京都城的贵女们都会前去赴宴,到时候你也去一趟,负责保证各位贵人的安全。”
此话一出,苏千瑶立刻皱起了眉梢。
“此事难道不该是宫里的医师去做吗?”
纯言哼道:“原本也轮不上你的,只是最近柔贵人有了身孕,太医院的医女们都被调去了芷容宫轮值。而此次去赴宴的都是女子,寻常男医师不好露面。”
苏千瑶抿唇,显然很是不情愿。
“可纯言大师明知宫小姐与我不睦。”
“那是你的事。”纯言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作为医修,为贵人们诊病请脉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至于你与谁有什么仇怨,都不是推脱命令的理由。”
不等苏千瑶开口,一旁的白安然忍不住厉声反驳起来。
“可那日休沐,我们已经决定随辰王出城!”
“哦?”纯言挑了挑眉,将苏千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但那又如何?你只是个医修,对方可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贵人有需要,你就得去。这就叫做同人不同命吧。”
此话惹来白安然暴怒,就在她准备发作的时候却被苏千瑶一把拉住。
“学生领命。”
“千瑶!”
“无妨。”苏千瑶淡淡地瞥了白安然一眼,嘴角轻微凹陷几分,“既然宫小姐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瞧着她那清冷的眼神,纯言没来由心尖一抽。他厉声警告道:“苏千瑶,那可是尚书府,你最好老老实实别犯事。”
“纯言大师放心,学生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
“哼。”
纯言知道苏千瑶嘴巴厉害,也懒得跟她再多言,直接甩袖走人了。
“他怎么这样!?”白安然气不过,还想追上去和对方理论。
“没用的。”苏千瑶凉凉开口,“纯言虽然不喜欢我,但如明知这飞仙宫里有三皇子的人盯着,也不敢太明着给我下绊子。此次前往尚书府轮值一事,只是也不是他的主意。”
正如苏千瑶所料想的那般,此事的尚书府里,宮醉冬正拉着自己的好友,礼部侍郎的女儿万曼儿大吐苦水。
“曼儿你总算来看我了,我都要被关得发霉了。”
万曼儿身为礼部侍郎的女儿,自小就与宮醉冬是闺蜜。只是她的性子相比起咋咋呼呼的宮醉冬就要显得温和的多,不过这种温和也只是流露在表面上的罢了。
“别气了,来吃个橘子。”万曼儿剥了个橘子递给对方,温温柔柔道,“你不是想办法让苏千瑶来参加你的生辰宴了吗?到时候京都城内的贵女云集,咱们有的是办法让她丢人现眼。”
一想到苏千瑶被自己当成奴婢一般呼来唤去的模样,宮醉冬总算是心情舒畅了几分。
“我可真是等不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