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沈心梦撺掇着韩政将两个孩子带走,肯定会对两个孩子下手。
身后传来一道冷静沙哑的嗓音。
“赵全峰律师是么?我是沈珏,晚上有时间么?我想要跟你聊一聊。”
唐筱筱回头。
沈珏正接电话。
赵全峰是海城第一律师,手下从无败绩。
沈珏对上唐筱筱的视线。
他接着说道:“嗯,有一起关于孩子抚养权的问题想要咨询你。若是方便的话,可能需要你经手处理。”
“好,晚上见。”沈珏挂断电话。
韩政怒不可遏地看向沈珏:“你是沈建雄的儿子!你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约赵全峰?”
沈珏淡淡地说道:“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了,关于孩子抚养权的问题想要请教赵律师。哦,这是我帮唐筱筱约的赵律师。韩总,你若是想要强行将孩子带走的话,那么只能在在法庭上面见了。”
韩政眸中的怒火更胜。
沈家的权势背景并不在韩家之下。
所以沈珏才敢这样有恃无恐。
“我们走!”韩政抱着墨墨,转身离开。
“韩总……”沈心梦急忙追了上去。
唐筱筱平复了呼吸,转过身。
对沈珏说道:“沈珏,谢谢你。”
沈珏低头看向她:“我不需要你的道谢。我这是为了甜甜和乐乐两个孩子。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若是你执意留在别墅的话,韩政肯定会将孩子抢走。”
唐筱筱抿着唇,攥紧了拳头。
沈珏看向唐筱筱苍白的脸。
原本冷淡的语气有了些许的温度。
“若你不肯跟我住在一起也没关系。我住的地方上一层住户已经搬走,房子要出租。你可以搬进去。”
……
周家,洗衣房内。
沈玉瓷呆呆地看向手里的衬衫。
黑色衬衫后领的位置,有着一抹口红印记。
这是周锦的衬衫。
这几年她一直都留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从未化过妆。
她很肯定这印记不是她留下的。
所以沈珏这是出轨了?
沈玉瓷攥紧了衬衫,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周锦回来,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离开洗衣房。
手里依旧紧攥着周锦的那件衬衫,呆呆地坐在床上。
“玉瓷……”周锦走到床前。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
即便一天过去,西装上依旧没有任何折痕。
挺括不已。
黑色的衣领,映衬他白皙俊挺的面容,矜贵儒雅。
修长手臂圈住沈玉瓷的腰,将她提起。
炙热的薄唇落在沈玉瓷的耳廓上。
沈玉瓷不由得抖了一下,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他喝酒了。
她知道他的应酬很多。
有时候她会从他的衣服上闻到女人香水味。
她知道应酬的时候,难免避不开有女人的亲近。
所以衣领上的口红也是这么留下的吧。
他跟她多年感情,早就过了七年之痒。
他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出来?
沈玉瓷心里头一遍遍地这样对自己说着。
但是当周锦的唇从她的腮帮落到她唇上的时候,她到底还是忍不住推开周锦。
“周锦,我今天身子有些不方便。不想做。”
沈玉瓷低着头,白皙的后颈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她捏着衬衫,准备去洗衣房。
周锦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脑海中闪过了今天沈玉瓷打的那通电话。
关于韩骁安全的电话。
大掌抓住沈玉瓷的手臂。
沈玉瓷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周锦推上床。
“周锦……”沈玉瓷只叫出了他的名字,其余声音被周锦吞进了嘴巴里。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周锦。
周锦已经摘掉了眼镜。
狭长墨黑的双眸中布满浓郁的阴鸷。
身上单薄的家居服被他轻易地撕开,他根本就没有给她缓冲的时间,直接就……
这一晚,周锦几乎是把她往死里折腾。
根本不理会她的哭叫。
直到窗外明亮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沈玉瓷这才醒过来。
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周锦坐在床边。
斯文儒雅的脸上全都是愧疚。
“玉瓷,抱歉。因为韩骁出事,我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
周锦说着便要抱起沈玉瓷。
沈玉瓷瑟缩了一下,避开了周锦的碰触。
她全身都痛得厉害。
哪怕当年跟他第一次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狠。
周锦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后悔。
昨晚他的确是失控了。
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沈玉瓷已经晕了过去。全身上下都是瘀伤。
“对不起,真得对不起。”
不顾她的闪躲,周锦隔着被子,将她连人带被抱入怀中。
安抚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额角,脸颊上。
她皮肤的温度有些高,稍微有点发烧。
沈玉瓷抿紧了唇,不说话。
在他又想要撩开她被子的时候,她忍不住踢了他一脚:“别碰我!”
一开口,嗓音沙哑到模糊难辨的地步。
“身子还疼不疼?我已经给你涂过药。若你疼得厉害,我送你去医院。”
周锦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看她的伤。
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刚结婚的几年,明知道她心里有着韩骁,他也没有这么伤过她。
“我不去医院。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沈玉瓷声音带着轻颤。
昨晚是她此生最难熬的一夜。
她只觉得压在自己身上逞凶的男人简直就是恶魔!
她跟周锦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识到他这么可怕的一面!
现在他一靠近她,她全身就止不住的抖。
还有,她也忽略不了他衬衫上的口红印记!
周锦低头看向沈玉瓷。
沈玉瓷那张苍白古典的小脸上,仿若覆盖着一层冰霜似的。
他抿了下薄唇,轻声说道:“玉瓷,你昨晚会拒绝我,是不是因为衬衫上的口红?”
沈玉瓷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她抬头看向周锦。
周锦对着沈玉瓷苦笑:“我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那件衬衫了。我也不知道那口红印记是怎么留下的。但是,我向你发誓,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其他女人!若有的话,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玉瓷脸上的神情有些松动。
周锦接着说:“更何况,我跟你同床的次数那么多,哪有精力再去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