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方岩没有再接话,所有情绪都寄托在酒的身上。
到最后,两人都醉了。
面对现状,我其实也是想要大醉一场的。
可是我需要为乔贺年提供鲜血,我不能喝酒,不然检测就会有问题,影响实验进程。
他们把我送回房间后没有多久,就有佣人端着大补的鸡汤给我送过来。
各种营养品,没有丝毫的辣椒,我看着也没啥胃口,半点都吃不下去。
佣人看到我这幅病恹恹的样子,就开始劝我,“颜小姐,你这个样子不吃点东西怎么能行呢?你需要进补一下。”
这么长时间来,都是一些补品,我连辣椒都不能吃,现在刚刚抽完血,我怎么可能说喝就喝的下去呢?
我侧过视线,不想看到这些东西,怕引起自己的反胃。
佣人又何尝没有注意到我此刻的神情呢。她又赶紧劝我:“你还是吃上点吧,再好好休息一会儿,你不是还得去看你的父亲吗?”
她的这番话也是对我提醒。
不假,我的确是要去看我的父亲,被送来这里也过去了好长时间,如果他是意识清醒的话,在察觉不到我在他身边时,他肯定会着急的。
为了自己,也为了他,我不能这么的任性下去。
我勉强着自己吃了一些东西,又将半碗汤给喝了下去。我想要第一时间出去,但被佣人给拦住。
她告诉我,我还是多休息一会儿比较好。
后面我迷迷糊糊,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屋子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我起身开灯,也是第一时间走到门口。
发现门被反锁的时候,我用力地拍打了几下门。
很快,门从外面被打开。守在门外的人看到我,朝着我尊敬地颌首点头,“颜小姐。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
“没什么需要,我要回乔先生的宅院,把我给送回去吧。”
又抽了我这么多血,我整个人都是虚的,现在又要休养好几天。
休养的这几天,与其呆在窄小的房间里,我还不如回去好好的陪在我父亲的身边,这样我有了想做的事情,我也不至于想入非非,过的那么的压抑。
“乔先生有过交代,你这几天先安心地待在这里。他交代过,你要是心急的话,可以先用手机或者是电脑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等这几天过去了,自然会把你带到你父亲的面前,到时候你也可以外出,他是不会阻拦你分毫的。”
都已经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说呢?
乔贺年是我的权益方,我当然不能不听他的安排,或许这几天还需要我的血,或者是家里有其他的人,不方便我的出现吧。
可是最后一个念头我很快就打消,要是不方便我的出现,那我父亲还在乔贺年的庄园里,这又作何解释呢?
可我也不能再强行要求什么,我只好妥协。
这几天我留在这边,限制于这个小房间,没有抽血,也不能去外面观看。
我不禁在想,究竟是为什么要把我给留在这边?如果乔贺年要求我,按照乔贺年的性子,他会直接说啊。
难不成是要躲什么风头吗?
我想到了这点,很快就确定的那种,百分之一百是这个原因,否则其他的原因,根本就说不上来啊。
五天后,我才见到乔贺年。
门开,他从门外迈步而来的那一瞬间,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崭亮的皮鞋,十分的迫人。
“这几天倒是委屈你在这里了。先跟我回去,抽血实验的事情等日后再说,现在强行抽你的,那点血也做不了什么实验。”
乔贺年走到了我的面前,朝着我说了这么一些话。
我听了后,心口是瞬然一沉。这是什么?这是亲自过来接我回家吗?
可是,把我留在这里五天算什么?
我想问,但我还是给忍了下来。我又不是他的谁,他虽然把我给关在这里,但一日三餐伺候着我,还有帮我照顾我的父亲。
我和他之间的交易不就是这样的吗?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你心里面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确定不问一问吗?”乔贺年搂住我的肩膀,带着我往外面走。
在门口的时候,他的这句话才响在我的耳边。
这很突然,也让我怔了一下。
“你已经决定的事情,我有什么好问的。再说,你不是都说了吗?我心里面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那我还问什么呢?”
我笑了笑,缓缓地开了腔,既然有了了解,那就真的没什么好再问的。
“呵~最欣赏你的还是这点。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算是我的人,不把你给照顾好,我的实验怎么能够进行呢?再者,你现在在我的身边,我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不想我到时候背负上一条人命。”
乔贺年也跟着笑,不过话语缓然,却透露着一股轻嘲。
“也是。”
我附和着。
不管他这几天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可他现在却来带我了,只要能把我给带出去,不过那种囚牢般的生活就行。
我不会知道,乔贺年把我给转移到这里,那是因为察觉到韩震安排另外一队人在找我。
他也以为,这么几天过去了,他们在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时候会收队。所以才会跑到实验室这边来接我。
他没有想到,一到我出现在别墅门口,我和他就被傅同的堂哥给发现了。
奈何乔贺年的身边有人,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把我给带离,这是白天,而且还是异国他乡,当然不能莽撞行动。
乔贺年把我带进门,他就放我一个人行走。
他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听佣人说了,你这几天吃的不是很多。你还是要多吃点,否则影响的就会是你自己的身体。”
“吃不下去不可能硬塞,不过现在回来了,我会尝试性的多吃点,我会稳住自己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我绝对是最听话的实验品。
听到我这句话,乔贺年当即就笑出声来:“如果我身边人人都能像你这么听话的话,我就能省去很多麻烦。”
“事愿人为,世界上也不是事事都是十全十美。”
“你倒是挺会安慰人。”
“安慰这种事情只能安慰别人,却永远都安慰不了自己。不过我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的安慰不足以到那种安慰人的程度。”
因为我自己都是悲观的存在,我又怎么好意思去安慰别人呢?
乔贺年冲着我笑了两声,然后给了我一抹背影。
能看到我的父亲,我的心情就好了很多。我拿着的手机,再次有电话打了进来,是海滨的归属地。
乔贺年给我买的这个手机,我只打了电话给沈从安,此刻除却沈从安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意识到,我很快就把电话给挂断。
沈从安不死心,又打了一个进来,怕沈从安会接连不断的打,会吵到父亲的休息,我直接把手机给关机。
我现在在接受实验,父亲更在我的身边,手机于我而言没有用。
“爸爸,给我打电话的人是沈从安。我知道你很希望我跟他在一起,觉得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人。后面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我不能耽误他。爸爸,你听到了吧,如果你能听到你就动动手指好吗?”
我的喉咙梗了梗,只有说到父亲不愿意听的,让父亲难过的,这才叫做刺激吧。
所以,我故意这样地问出来。
只是我没有想到,下一秒,父亲的手指真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