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话,因为我也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你放开她,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你不是要做实验吗?我还是个医生,我更能清楚的知道那些药物的反应!”
沈从安奋力的挣扎着,一看到我被乔贺年给拽住,他整个人就慌了。
可架着他的是两个身材魁梧,又高大的保镖,他再挣扎,也没有办法将这两个人给甩开。
倒是温如诗看到他这激动的模样,走到他的面前,低低地说了一句:“你知道是什么反应,可是你家里人你都不要了吗?就为了一个我儿子曾经看都看不上眼的女人?沈从安,真是别人不要的东西你当宝。”
“还不是他曾经不把她给当回事?你儿子现在不也是对她爱不释手,极端吗?你搅乱了所有,你觉得你儿子……”
“闭嘴!”
温如诗一声呵斥,眉眼一厉。
但沈从安却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我来这里的时候,韩震就已经打电话跟我交代了,说自己要是死了的话,我就能彻底地跟颜觅在一起了。他从始至终,现在连命都没有看在眼里了。你说,你儿子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韩震现在和他是同样的心思,为了我,连命都不要。
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韩震会打电话跟沈从安交代的那么清楚,是真的抱着必死的心。
可是,我想到又是冷冷一嘲。
真的以为我会释恨,会将这一切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
“不是说实验还没有结束吗?我现在在你的手里,我认命。”我现在的确是没有办法要乔贺年的命。
但是我也不能死。
人要是活着,要做的事情总会有机会的。
看来,我是真的要走上和乔贺年同归于尽的这条路。至于韩震的话……
善恶到头,我坚信他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在我和沈从安来到这里之前,温如诗和乔贺年早就已经商量过了,温如诗也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在乔贺年带着我去机场的时候,前方路口却忽然冲出来一辆大卡车,我和乔贺年没有一丁点的防备,头先撞到座椅上面,然后感觉整个人都被抛起来,再就是重物落地。
我很痛,还有额头上有粘稠的液体划过……
……
在一个多小时后,温如诗也是放过了沈从安。
乔贺年将我给带走,温如诗也不想和沈氏结下仇怨,在放掉沈从安的时候,温如诗叮嘱了一句:
“年轻人还是好好的办实事,投机取巧是没有用的。”
沈从安把药剂喷洒在周围,早就韩震中了他研制出来的药剂,这事,温如诗也是从江屿和宋雅的口中得知。
也经过密切的调查,沈从安也是被这药剂所折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研制出来任何的解药。
这种东西,研制出来那也需要一个契机,合适了也就合适了,但解药的话……并没有那么的容易。
现在就是把沈从安给扣死在这里,解药也不会在顷刻间就冒出来。
同时,沈家必定要因为这件事和韩家结仇,虽然也不怕,但温如诗并不想要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发作。
“投机取巧?你是指什么事情?”
“你对韩震做过什么,还需要我来提醒吗?”
温如诗冷冷地丢话道。
沈从安当即就没有吭声,温如诗现在是已经知道了,但是并没有对他采取任何的措施,难道,她不想要韩震好起来吗?
“趁着我现在还没有反悔,不然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温如诗嗤了一声。
“你把颜觅重新推到了虎口的边缘,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助纣为虐!这事情根本就不是她的错,是你儿子的问题。如果不是你儿子,她怎么可能会有今天这个惨状?这都是你儿子害出来的!”
“就算没有我儿子,那你呢?你敢说,你能忍受得住她在M国受苦?你不顾一切地把她给带回来,到时候深受煎熬的不是你家里的人吗?”
“沈从安,你在她这里丢失的颜面难道还不够多吗?你也是跟韩震一样的想法,甘愿为她丢命?”
“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沈从安凉凉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并且,他是迅速地上车,提了速度,之前就朝着乔贺年追了过去。
追过去后,他才知道在距离机场还有30km的地方发生了一场严重车祸,当他看到我浑身是血被交J从车里面抬出来的时候,他迅速地就冲了过来,是撕心裂肺:“颜觅——”
我听不到。
沈从安毕生都还记得这一幕,我浑身是血的样子,他却觉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韩震醒来是一个小时以后,被敲晕,再加上他数十个小时都没有休息,晕了后,大脑就回归休息的状态。
只是意识里,我还没有过来,他还通知了我,他是猛然一下被惊醒。
醒来,他已经躺在舒适的大床上了,而他身上的血迹被擦干,就连衣服也被换上了新的。
韩震迅速地站起身,却看到宋雅推门从外面走进来,她手里面还端着一盆水。
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上前就揪住了她的衣领,也打翻了手中的那盆水。他急切地问道:“她人呢?乔贺年呢?”
有过最坏的结果,那就是他们两个人都死了。
“先生,我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不过夫人有在外面,你还是去问她吧。”宋雅抿唇低头,都不敢抬头和他对视。
毕竟这是她通知温如诗的。
要不是她的通知,温如诗也不会有备而来。
听到宋雅这句话后,韩震是迅速地撒手跑出了房间,而温如诗也听到了响动,韩震走出来,恰好就对上她那双冷厉的黑眸。
“是找我吗?我已经放了乔贺年,乔贺年带着她回M国去了,不敢很不幸,路上出了车祸。”
“妈,这是你做的对不对?”
“啪——”
相比于韩震的急切和慌张,温如诗冷沉漠然,她甩手就是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