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在吗?小朋友?
杨神算2020-03-26 00:444,552

  又待了一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林易安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蹲了这老半天,腿有些麻。

  他拐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细细地整理了一下仪容,拂了拂衣裤才转身一本正经地往回走。

  陆榆回去之后,又坐了一会,楚子嘉就借故领着他提前离场了。

  这厢刚走,那边主持人就宣了林易安的名字。

  两人从后门出去,低调地进了来时坐的车。

  “怎么了?子嘉?”陆榆问道。

  楚子嘉看着陆榆,思虑了几秒,避开了他的视线,回道:“阿榆,你爷爷病了,刚刚伯母打电话给我,怕打扰你工作……”

  “什么!爷爷病了??!”

  楚子嘉吩咐了司机开车去机场,他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沉不住气立刻就要回去,所幸提前让人订好了机票,不然陆榆就是哭死,他也没法立刻就把他运到病床前。

  当然,陆榆并没有哭,只是瞧着有些心不在焉。

  他自然是心不在焉的,虽然他自小是父母带大的,但是跟爷爷却拥有一个共同的小秘密,这个小秘密使他和爷爷的关系更加亲昵。

  当他第一次觉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想要逃离的时候,是爷爷和他促膝长谈了一夜。那是一个带着燥的初夏夜,爷爷给他讲了很多他从未听过的故事,那时,他才17岁。

  是属于陆榆的17岁,情窦初开就撕裂了的17岁,颠覆了人之常情世俗法规的17岁。

  但是,现在爷爷病了……

  爷爷病了,那爷爷会死吗?

  坐在车上,陆榆心先凉了半截。

  林易安之后也没几个节目了,所有奖项颁完之后,主持人带着大家拍了个合照也就此结束了。

  林易安带着婷婷和大星回酒店,一路上,这婷婷却要比来的时候要活泼一些,总是笑嘻嘻的,还不时跟他们搭几句话。

  “林老师,你和苏寒山上热搜了!”婷婷在旁边看着手机说道。

  林易安表示,他并不慌,这件事确然已经在他意料之中了。

  “没事,苏寒山他们团队会处理好的。”他回道。

  过了一会,婷婷又出声了:“卧………………cao??什么情况!”

  林易安在一旁盯着她,心中暗想,莫非是苏寒山他又做出了什么惊世之举?

  只见婷婷两跟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然后又凑近屏幕仔细看了看……

  “你凑那么近就不怕瞎了吗?”

  婷婷侧头,又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问道:“林老师你从京都飞M城那天是不是带了个帽子?”

  帽子?鸭舌帽?

  林易安点点头。

  “那林老师你是不是经常戴那个帽子?”

  经常?算是吧,他这人一向念旧,戴习惯的东西就一直放身边。

  林易安再次点头。

  “那林老师你今年9月份是不是在S城的影视基地拍戏?”

  这件事,好像大家都知道吧……

  “你到底想问什么?”林易安有些不耐烦了。

  “没什么,我一个挺喜欢的组合的超话里po出了你曾经去看他们演唱会的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可能在蹭热度吧。”婷婷心虚地瞟了林易安一眼,低声回道。

  林易安心中犹疑了一秒,“手机给我看看。”

  婷婷把手机交过去,他接了一看,第一张图入目的赫然是跟他一模一样的一款帽子……以及他也有的衣服、裤子、鞋子,就连口罩都好像十分眼熟。

  第二张图是他昨天登机被偷拍到的一张图,昨儿他都那么低调了,竟然还能被认出来,想必不是专业狗仔就是真爱粉了。那张图上主要想表达的内容就是那帽子。

  第三张、第四张……都是他在各个场合之下戴着与图一一样的帽子,因此得出了那个他曾经低调出席过某团首次演唱会现场的不实传闻。

  他把手机还给婷婷,问道:“那个组合叫什么名字?”

  婷婷释然,连名字都不知道,那看来是那些粉丝杜撰的,故意借着林易安今天的热度想蹭一蹭。

  “叫‘A’少年团,今天他们也在场,我当时就坐他们后面。”

  哦~~这届网友可真是厉害,这都能给他扒出来,个个都是名侦探啊!不过,看眼下这风向,相信那个组合蹭热度的人居多,自己也没必要表态给人再添一把火。

  能七拐八拐想到这一层的林易安,也释然了,瞧了瞧身边那位还在超话里没出来,突然来了兴致:“你最喜欢里面哪个?”

  婷婷抬头懵,刚刚是林老师在问她吗?喜欢别家艺人可以说吗?林老师不是在预谋什么吧……

  “喜,喜……欢,阿榆?”婷婷试探着回答道。

  “阿鱼?”这名字他好像记得,那天他上台拥抱的那位好像就叫阿鱼。现在艺人取名都这么随便草率吗?

  “怎么?林老师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给个这么模棱两可的表情,那她还要不要普及一下阿榆只是个刚刚她脱口而出的昵称,其实人家名字叫陆榆呢?

  想来应该是不用了吧,反正林老师又不认识,说多了万一林老师嫌烦怎么办,所以还是不说了吧。

  当晚十二点,陆榆和楚子嘉带着海绵在重庆下机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重庆人民医院。

  “爷爷!”

  病房内众人看着破门而入的来者,被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惊住了。

  病床上有一神采奕奕的老者,脚都落了一半了,被这一喊硬生生又给塞了回去。

  陆榆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病房里一片……喜气洋洋之景?怎么回事?

  他退回走廊,再次看了一眼门上的标签,确然是爷爷的名字没错。

  整理了一下情绪,再再次推门进去,目光落在了刚刚好像笑得最开心的一女人身上……嗯,这是他妈:“妈,你不是说爷爷病了吗?你们这是在干嘛?”

  陆妈妈还没从儿子突然降临的惊吓中回神,结结巴巴地回道:“我们……收拾东西回家啊。”

  陆榆:????

  刚刚落后面的楚子嘉和海绵也进来了,自然是听见了陆妈妈这番话。

  楚子嘉:“伯母?你不是打电话说爷爷病了吗?”

  陆榆再次看向病床上那个脸色有些不对劲儿的老人。

  陆妈妈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我就说我有件什么事没做!”然后转身看向陆爸爸:“你也不提醒我给子嘉回电话!这下误会大了,还耽误孩子工作。”

  陆爸爸往后移了移,老婆没说过这事儿啊……

  陆妈妈走上去拉着陆榆在床边坐下了,有些尴尬地提了提这个误会:“是这样的,你爷爷今天中午突然说他肚子不舒服,不得劲儿,然后就上床躺着,晚上吃饭的时候怎么也叫不醒,那不可急坏我了!你爸他出去打麻将了,我打电话叫了120,就想着打电话给子嘉,万一有个什么事也照应着……”

  “所以呢?爷爷这是怎么了?”

  陆爷爷躺床上脸色越来越不得劲儿,轻轻出声提议道:“这事就不说了吧……”

  陆妈妈瞥了他一眼,嘴依旧没停:“哼,你爷爷现在本事可大了,就你今年不是给他配了一智能手机吗?在手机上下棋下得不亦乐乎,前晚上下了一宿,今中午吃撑了就躺床上去睡觉,你想想,一晚上没睡,那我……我能叫醒吗。可真是吓死我了!”

  陆榆:………………

  海绵:………………

  楚子嘉:………………

  陆妈妈摸摸她儿子的大脑袋问道:“陆榆啊,妈妈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陆榆此刻把心放下了,这番奔波着实是太累了,看着妈妈这顿操作,也着实是哭笑不得。

  “没有,怎么会呢,我也没什么工作可以耽误的,反正快年底了,我休两个月假,等过完年再走。”

  听到这番话,楚子嘉看了他一眼,低头没说话。

  “真的吗?太好了,咱们别坐在这说话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先带爷爷回去吧。”陆妈妈捏了捏儿子的手,脸上又添了几分笑意,整个人都红光满面的。

  楚子嘉带着海绵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家人忙忙碌碌的,心中不免有些意难平,他抬手摸摸身边自家侄女儿的脑袋,又拍拍她的肩:“海绵,记得回家之前把你这头发捋直了,不然我姐看到得扒了我一层皮。”

  海绵:…… 眼下说点温暖柔情的会死吗?

  楚子嘉借故去卫生间,离开了病房。

  刚刚陆榆说的那件事并没有提前跟他商量,但是在飞机上见他翻手机日历就差不多能猜出一些了。

  不过,陆榆说休两个月……着实是吓到他了,他们组合刚出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曝光度和热度,这……连着两个月不出现在观众眼前,谁还能想起还有个叫陆榆的艺人?

  唉,希望他也就是说说而已吧。

  楚子嘉帮他们叫了车,又在陆妈妈的盛情邀请之下带海绵去陆家喝了会茶。

  陆家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老小区里,没有电梯,格局就最普通的三室一厅,爸爸妈妈爷爷和一个姐姐住在这。在陆榆高中的时候陆爸陆妈就给他在城区买了一套房,他大多住在那边。

  “姐姐呢?”陆榆把包放在房间里,问道。

  陆妈妈回道:“你姐出差了,还没回来。”

  “你没打电话给她说爷爷病了?”

  “跟她说什么?别耽误了你姐姐工作!”

  陆榆:……这话,听上去好像有点奇怪,但是又想不出哪里奇怪。

  海绵很是拘谨地和自家叔叔坐在沙发上喝茶。

  陆榆进了小时候和姐姐一起住的房间换衣服,当时走的急,到现在里面穿的还是去参加颁奖穿的西装,饰品一类还是品牌商的没取下来。

  他从满是女性衣服的衣柜的一个小隔间里扯出了一件米色的毛衣,又从衣柜下边儿的抽屉里找了一条已经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换上。

  对着穿衣镜理理头发,将褪下来的饰品一一清点好,拎着那套西服回到客厅递给了沙发上的海绵。

  海绵接过饰品衣物,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布袋装好放在一旁,用手肘捣捣自家叔叔示意。

  楚子嘉抬手看表,确实是已经很晚了,今天谈事也不是很合适,还是改天过来找陆榆谈谈吧,那就……

  楚子嘉正准备带着侄女儿起身告辞,只见陆榆挽起袖子……

  他看着陆榆空荡荡的左腕,迟疑了:好像有什么事没做……

  海绵也瞧见了:榆哥这腕上好像少了点什么?

  陆榆出声儿帮两位回忆了一下:“海绵,我的手绳呢?你放哪了?”

  海绵依稀记得他们从酒店走后,她把手绳放包里了。对,在包里。

  两个人盯着她翻来覆去地找了两遍,也没看到那根破旧的手绳。

  楚子嘉有些急了,那手绳他虽然从未问过,但总见陆榆贴身带着,应该事重要之物:“你好好想想,掉哪了?或者放哪了没拿?”

  海绵也有些急了:“我走的时候在包里放的好好的,在会场我一直都没开过包,就在咱们上车的时候…………上车的时候,上车的时候开了夹层取身份证……莫不是掉在车里了?”

  陆榆的脸已经开始黑了,楚子嘉立刻起身绕到旁边角落里拿手机打电话。

  “榆哥……对不起。”

  “没事。”

  海绵听着这冷漠疏离的声音,这……明明就是有事。

  片刻,楚子嘉转回来了,摸摸海绵的头安抚道:“没事”,然后又看向陆榆:“阿榆,没事,刚刚司机跟我说已经找到了,正好我还得回去处理后续的事情,定了明天一早的机票,我让司机送酒店前台了,明天一早就帮你拿回来,正好,我还有些事跟你说。”

  陆榆松了口气,疲惫地点点头:“辛苦了,那你们先走吧。”

  楚子嘉又同房间里的两个长辈打了招呼,带着海绵走了。

  听见门上锁的声音,陆榆摊在了沙发上,摸着空荡荡的手腕,心中总觉着空落落的。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又翻到了L一栏,叹了口气。

  他的朋友圈不对他开放,;为了防止让自己躲得更隐秘些,他的朋友圈也没对他开。所以,林易安怕还不知道他是谁吧……没被当成陌生人清理掉也是神奇了。

  钟针啪嗒啪嗒地转了半天了,爷爷已经睡着了,从回来到现在也没跟爷爷说上两句话。爸爸妈妈一直不在调上,回家之后安顿好了爷爷就溜回房间没出来过了,果然,他这个儿子不招人疼,难得回来,也不关心关心。

  陆榆心不在焉地敲开了对话框,思虑在三,在九键上按了几下,打出了两个字:“在吗?”

继续阅读:第二十章,就这样?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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