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伊情当夜辗转难眠,她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当年,18岁的祁子骁被接回祁家后,被祁老爷子送去了祁沐和房伊情所在的大学。
那时候的祁子骁就看她不顺眼,每次都会用冻死人的眼神冷冷扫过她和祁沐哥哥牵着的手。
他还会讥讽她:“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就学着别人谈恋爱。你估计大学毕业后也就嫁人一个用处了。”
房伊情嘴笨,又因为他辈分高,所以每次虽然被气的泪汪汪,却拿他没办法,只能少去祁家躲着他。
但是不可避免与他见面时,他会变本加厉地言语攻击她。
房伊情还在心里悄悄吐槽过,外头的人都说他寡言少语,她可没觉得。
有一次,她终于忍不住回嘴了:“你凭什么说我和祁沐哥哥之间没有感情?我们之间感情最好了!”
他冷冷地看着她,直到看到她浑身发毛,突然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向她逼近。
“你根本不爱他。你只是把他当做哥哥,你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女人!”
“我怎么不懂!我,我以后是要嫁给祁沐哥哥的!因为我们从小就在一块,祁沐哥哥说,我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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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房氏集团资金链断裂,无人敢伸出援手去帮房家填补那么大的一个坑。
半个月后,房氏集团就宣布破产,房父也突发脑溢血不幸去世。
之后,在父亲的葬礼上,祁沐哥哥带着一份股权转让书,向房伊情求了婚。在母亲惊喜的泪水中,房伊情艰难地点下了头。
父亲的葬礼,在悲痛的记忆里变成一个模糊的灰色影子。
来宾是灰色的,场景是灰色的,包括祁沐哥哥那期盼的神情,都是灰色的。
唯有站在人群中的祁子骁,是彩色的。
黑色的西服,黑色的发,黑色的眸,他鲜红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手中拿着一枝白色的菊、花。
一片模糊的灰色中,他站在那里,如刀般锋利,准确的抓住了她迷茫的眼神,并缓缓用唇语传达了一句话。
“开心吗?你在利用他——”
房伊情双眸睁大,她内心的丑陋无处隐藏!
她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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