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喜欢顾霖川那个垃圾吗?”
她撇开头,倔强的拒绝和他做任何交流。
霍可涵清晰感觉到自己此时的情绪,
“喜欢也没用!穆小莹,你是我霍可涵的女人,记住了!”
眼前的男人个子很高,容貌隐藏在黑色鸭舌帽下,宛如强悍的夜行者。
“今天谢了。”严笙眉眼冷艳而嘲讽,隐藏着萧瑟和悲伤,“月鬼,以后有机会我会还你人情。”
“严小姐,你知道的,我的人保护你这都是宸哥的意思。严小姐,宸哥他……”月鬼在严笙警告的眼神里欲言又止。
“不提他,我还能看在当年的情分上和你当个熟人。”
慕栖宸,在严家一夜颠覆的时候,已经成为严笙的逆鳞。
月鬼不敢再多说,免得严笙以后连他都不愿意见了,识趣的转了话题:“严小姐,那您要去哪儿?你喝了酒,我送你。”
月鬼是慕栖宸的属下,当年慕栖宸潜伏在严家的时候,月鬼是混入严家的保镖体系伪装成慕栖宸的直系下属。
年少的严笙比现在还张扬,名气大,心气大,惹出的大麻烦基本都是慕栖宸亲自解决,边角小麻烦则是月鬼负责。
高中的严笙喜欢慕栖宸,像在心上人面前维持形象,于是那些帮忙逃课、伪装签字、半夜翻墙的“工作”都偷偷落到了月鬼身上。严笙和月鬼的“革/命”情义是在那时候培养出来的。
撇开慕栖宸不谈,严笙还是挺喜欢月鬼的,业务能力强,还一本正经好调侃。
“不……”严笙刚想说“不用”,话到嘴边改了口,“帮我找个人,人情我会记在心上。”
……
小莹这一个晚上都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
最终彻底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明媚的阳光透过宽阔的落地窗射进来,有些刺眼。
小莹想抬手挡住光,手刚一动,就是彻骨的酸。
昨晚的记忆蜂拥入脑海——
霍可涵强势的态度,恶劣的神情。
还有那些让她想都想不到的,
全身跟车碾了一般,宛如被拆骨重组。
她抓着床头的薄毯勉强挡在身前,忍着全身的疼痛迈腿下床。
“哒。哒。哒。”
脚步声在靠近。
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
霍可涵指尖夹着一只烟,低头俯视她。
从这个角度,小莹看不清他的神色。
也不想看清。
穆小莹这才意识到室内的空气很浑浊,混合着浓郁的烟草味。
小莹不想看到他,放在地毯上的手指无意识的抓了抓。
她浅浅的吸了口,倔强的站起来。
男人杵在她跟前,小莹实在多余的力气绕开他,说:“麻烦让让。”
开口不再是悦耳空灵的嗓音,几乎完全沙哑。
霍可涵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不让就不让,大不了她绕开他。
小莹讽刺的垂眸,打算去卫生间。
结果肩头擦过他的肩头,一点外力碰撞,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再次倒了下去。
霍可涵眉心一蹙,刚要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缩了回来——地上有地毯,也摔不疼。
“穆小莹,你跟我认个错,我不跟你计较了。”霍可涵不想承认,看到她这憔悴的模样,他全身心都在疼。
认错?
小莹沉着小脸,连冷笑的力气也没有。
反正没力气再爬起来,干脆坐在地上慢慢恢复。
她用沉默表示抵抗的态度。
女人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全是他的指痕和吻痕。
霍可涵心里再次生起一股烦躁,但是看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说不出半个责骂的字来。
最终无可奈何,明明自己全是窝火,气得要炸了,还是蹲下身去,把人给抱起来。
他的动作来得猝不及防,小莹的手一滑,薄毯掉在地上。
风光咋现!
小莹眼底闪过慌乱,用满是青紫的胳膊虚挡着。
“遮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霍可涵的话,没有得来穆小莹的任何回应。
她依旧冷漠着小脸,垂眸任他摆布似的,宛如一个没有灵魂娃娃,卷翘如蝶翼般微颤暴露了她内心的抗拒和恐惧。
忽然烟草味窜入鼻腔,她忍不住一阵不适的咳嗽。
“咳咳!”
一咳,全身就跟着疼。
那张本就苍白的小脸显得更加虚弱。
霍可涵单脚踩在床尾凳上,让穆小莹坐在他的腿上,单手扶着人的身体,像是抱着个小孩,空出一只手熄灭烟头。
“要干什么?”没有了烟,他心里更加烦躁,口气更加冷硬。
“洗澡。”
她要洗澡,把身上的痕迹、垃圾,全部洗掉!
霍可涵在大理石洗手台上放了一张浴巾,让穆小莹坐上去,他放好水,又把人抱进水里。
热水稍微冲淡了点身体的疲倦。
霍可涵蹲下身,正要给她洗,穆小莹就开始抬手使劲搓自己身上的痕迹。
柔嫩的肌肤如水后本就白里透红,她一撮,红得刺痛了霍可涵的眼。
不是因为他要和她做,而是因为他言而无信。
这就是一阵无声的侮辱!
……
霍可涵没有在浴室待很久,去了客厅吸烟。
佣人们凌晨的时候是看到少爷抱着少奶奶回来的,那脸色冷厉寒沉得跟要杀人一样,而他怀里的少奶奶已经彻底晕过去,身体用少爷的风衣给包裹着,一副受尽了欺负的模样。
唯一值得让人庆幸的是,从少爷趁着褶皱和红润的唇来看,和少奶奶发生关系的应该是少爷,不是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