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知道,我的工作忙,没时间去联系她,再说,您联系了她这么久,都联系不上,更何况是我一个外戚表亲。”穆小莹被质问,语气变得不好起来。
来京都之前,她就说过,她的工作忙,没时间去管她,她只负责把她带到京都,剩下的就靠她自己去闯,至于最后成什么样,她都不会去奚落抑或羡慕。
如今被质问,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表亲也是亲,你还叫我一声舅妈,许怡也是你的表姐,你把她带到京都,难道就不应该对她负责吗?现在我们联系不上她了,你却告诉我说,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是在推卸责任,难道你的爹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听到质落父母,穆小莹瞬间黑了脸,阴沉似六月打雷下雨,黑沉不见光的天空。
“舅妈说的这话,是否有摸着良心说?我爹妈再怎么教我,也没让自家女儿,去勾引表亲妹夫,坏人家庭。”穆小莹沉声道。
“你别乱说话,乱污蔑人,是会遭天谴的。”高岚说话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显然是心虚的表现。
穆小莹拥破了窗户纸,也没想着跟她周旋,直说道:“舅妈还知道遭天谴?早前我便说过,她可以跟着来京都,但她的一切吃穿用度,我全不会管。且千万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可在我看来,舅妈和表姐似乎将我的话无视了。您联系不上她,担心她,过两天我会让人把她送回去的。”
高岚一听,急了。
许怡一旦被送了回来,她们事先的计划,可不就白费了吗?
无论说什么,都不能让她把人送回来。
“不用麻烦了,我会再试着去联系她的。”
“哦,既然如此,舅妈就别说我的不是,是您让我不将人送回去的。”穆小莹说。
“不会,不会。”
“不会就好,我还有事要忙,先挂了。”穆小莹不等那边回应,直接按了挂断。
把手机放进包中,扭头望着身边的霍可涵,问道:“霍先生,你有派人跟踪着许怡表姐吗?”
“没有。”霍可涵回道。
“这么说,人是真失踪了?半个月联系不上,不会真出了什么意外吧?”穆小莹惊道,眼里隐隐有缕担忧闪烁。
“我让人去查。”说着,手机已经拿出来,拨打了一个电话。
穆小莹坐在一边听着,不出声响。
三言两语间,霍可涵便交代好了事情。
“好了?”穆小莹问。
“嗯。”霍可涵点头应道。
旋即,再没人去关心。
吃饭期间,霍可涵的电话响了,拿着电话离开桌席,出了包间,到外面接通。
一分钟的时间,霍可涵进来了。
穆小莹望着他坐回位置,抱过她怀里的霍霂熙,问道:“查到了吗?”
“查到了,在国际机场。”霍可涵回答。
穆小莹一个蹙眉,不解地问:“在哪里做什么?”
“乞讨。”霍可涵瞄了她一眼,回道。
穆小莹刚喝进口的一口汤,好险没喷出来。
据她所知,她是专科毕业的,学习的专业,建筑工程测量,一门收入高,且不错的专业,怎会混到以乞讨卫生?
难道说,是京都发展太快,没有她的用武之地了吗?
“查出她为什么会乞讨的原因了?”穆小莹压下心中的震惊,又张口问道。
“没有。”霍可涵道。
许怡为什么会去乞讨,他一点儿都不关心,只因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她跟来京都,心思不纯,他不会去自讨苦吃,让穆小莹误会。
一些不该管的事,他是不会看半点的,况且,他每天的工作这么繁忙,哪还有时间去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许怡混成啥样,对他都没半分的影响,他只要保证她没有性命之忧即可,余下的,任她百般折腾。
“好好吃饭。”霍可涵制止她再问下去。
“哦。”穆小莹应着,搛菜低头大口扒饭。
霍可涵单手抱着霍霂熙,一手拿筷吃饭,穆小莹时不时又给他夹些清淡的菜。
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什么梦这么真实?害她差点分不清现实与虚拟。
幸好只是一个梦,而不是真实。
霍可涵睁眼瞧着她面上未消的惊惶,询问道:“做恶梦了?”
听到他的声音,穆小莹又向他靠拢了些,头埋在被里,轻应了一声。
霍可涵抱紧了她,无声给她安全感。
腻歪半响,穆小莹起床了。
“我要起了,今天最后两场,拍完就能回家了。”
“我让姜宇定了票,下午两点的。”霍可涵说。
“好。”穆小莹点头。
房间门口,玲姐与小梦已经等候多时,两人面面相觑着,不敢敲门打扰。
穆小莹准备好开门出来,看到站在门口,面带幽怨看她的两人,心下一惊,后退了两步。
良久,穆小莹的心仍怦怦跳,手按在胸口,苦脸无语道:“玲姐,小梦,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吓人?”
“我们没吓你,只是在等你。”小梦回道。末了又补充一句,“是小莹姐你胆子小。”
“我都快被黑粉寄来的礼物吓破胆了,能不小吗?”穆小莹说。
“明星的日常,习惯就好,多吓几次胆就大了。”玲姐接道。
“那我得遭多少罪啊?”穆小莹悲忿了脸。
别人的明星演员,都是清一水的白,怎么到了她这儿却成了一汪浑水?
绯闻八卦出道的她,难道注定了要被一直黑下去?
粉丝邮寄而来的礼物,每拆一份,都得提前一个小时做好心理准备。
他们送她的礼物,不是明信片,不是表白信,不是具有实际意义,收藏价值的礼物,他们送给她的明信片,鲜艳富态的外观,高端大气上档次,拆开来,上面写满了各种辱骂的话,美丽的外表下,掩藏的是丑陋与肮脏。
出道的不久,她收到了一份,让她永生难忘的礼物。
那是恐吓,威胁的礼物,一个国际品牌包装的盒子,里面装了一个与她相似,却满是鲜血淋漓的仿真头。
看到它的一瞬间,她直接被吓得面容失色,精神久不归,一直处于混沌状态。
自小她的胆子就不小,出生在农村,山旮旯之地,爬得了树,下得了水,打得了架,杀得了鸡,小时做过的事,已经在淡忘,然一朝想起,是那么的清晰。
越长大,胆子越小,不知是越活越回去,还是在乎的人或事变多。
出道以来,她被骂的太多,语言多有侮辱,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无所谓,辱骂者,人横辱之,却又忍不住得伤心难过,说到底,她还是在乎的。
舆论最可怕的地方,便是他人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一人横加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