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润看热闹不嫌事小,况且,这不是别人的绯闻。
是顾娕呀顾娕!
顾特助做事滴水不漏,简直就像是个完美的人才,像这种能看她热闹的机会,要等多少年才能等到呀?
于是,整个总裁办,以傅一润为首的一帮小秘书们立刻蹦蹦跳跳的出去,见那个传说中来找顾娕的男人。
顾娕在后面跟着,一言难尽。
“……”
希望等会儿,傅一润不要责怪她就好。
最好也不要扣她的年终奖。
傅一恒见过很多美人,他身边燕瘦环肥想要贴着他的女人更是不少,所以他对于美这个定义,还是有一点的。
更重要的是,他和傅一润是双胞胎呀!傅一润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参考他找女朋友的标准不就好了吗?
所以,当傅一润一下子看到站在外面的那个清秀男人时,很难得的愣了一下。
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像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站在窗子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所以说往这边看了一眼,却看到乌泱泱一大堆女人冲着他来了,下意识的就后退了半步。
迎着这些女人,或打量或好奇又或称赞的目光,他尴尬着露出一个讨巧的笑容来。
冬日的暖阳半笼罩在他的身上,将他这个笑衬得阳光十足。
正经挺好看的。
傅一润眨了眨眼,然后道:“你看着有点眼熟啊。”
那个男人下意识的也看向了她,迟疑了一番,才不确定般道:“学……姐?”
这两个字一出来,顾娕立刻伸手扶住了一旁的门框,简直不想要讲话。
所以,傅一恒挑来挑去挑了半天,送了个傅一润的学弟过来?
和傅一恒不一样,傅一润是大学念了一半才去国外读书的,她从小学习就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谁怄着一口气。
因此在大学里她就是学生会的,那时候新生刚开学,学生会来了一个好看的新生,明眸皓齿,笑起来的时候,仿佛阳光就在他的脸上。
也因为这个,傅一润对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可以仅仅是止于此。
“我叫简安辰。”他并没有因为和傅一润是旧相识就怎样狂妄,反而是双手放在身前很规规矩矩的,对着众人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从今天开始就是这里的实习生了。”
“……”傅一润听完直接回头看顾娕。
她们家特助此刻脸上的表情用生不如死来形容,都是很贴切的。
啧,原来娕娕好这一口呀!
傅一润以前还以为她喜欢自家大哥呢。
她往后挪了几步,正好挪到顾娕的身边,凑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娕娕,原来你喜欢鹌鹑啊!”
“……”
不,她不喜欢。
顾娕好气,脸上却还要保持得体的微笑,她在心里又默默地劝了自己一遍,才开口道:“我不喜欢,但是二少喜欢。”
“……你说我二哥喜欢什么?”傅一润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然后指着面前的简鹌鹑说道,“男人?”
哦嚯。
这误会可就大了。
顾娕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总裁,这话不是我说的。”
所以说她哥其实是喜欢男人的,然后安排进入不了自己的公司,就往她这里塞人。
比起信尧,傅氏是真真正正的在傅桓眼皮子底下。
傅一润心情十分复杂。
她沉默良久,才道:“挺好的,留下吧。”
这意思就是说鹌鹑同学可以在这边儿入职上班了。
可她这句挺好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说简安辰这个人模样挺好的,合了她的心意吗?
“那这个新人就交给你来带了,Susana,你安排一下。”顾娕迅速安排好一切,和傅一润往回走。
她也在猜测傅一润的心思。
如果说,傅一润是看上了鹌鹑这张脸,可她的反应挺奇怪的。
虽然说听上去有些过分自信,但是她真的还蛮了解她们家小姐的。
傅一润是个颜控,很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她尚且还在国外读书的时候,顾娕跟在她身边经常能听到她对身边各色美男的评价。
甚至她还做了一本册子,叫做《美男图鉴》,这本册子经由许小姐看过之后,传到了她们的圈子里去,听说后来那些富太太或是小姐们寻欢作乐,都是按照这本册子上的标准来的。
因为这件事情许小姐一时之间名声大噪,甚至有人封她为教——母!
至于是什么教,这个顾娕真不知道。
说不定是神龙教呢。
站在徐小姐背后的女人,傅一润不骄不躁甚至不抢她的一点功名。
可她对待美男的态度……
之前见到林郇的时候,傅一润甚至亲自打电话让她去查他的资料,那张事情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难道说是因为简安辰已经到手了?
所以不香了?
顾娕叹气,傅家人的喜好,她永远都猜不出。
“我……”傅一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表情居然有些痛苦,“挺突然的,我一直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嗯?
哈?
她在说些什么?
顾娕保持着平静自持,“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真是我妈妈知道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往自己妹妹床上塞人,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关女士知道?
傅一润点头,“那就好,不要让她知道。”
关女士对自己儿子寄予太高的厚望了,要是知道傅一恒喜欢男人的话会受不了的。
两个人各说各得,一番鸡同鸭讲下来,竟然还能达成了共识。
后来傅一润终于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对此觉得颇为神奇,对顾娕倒是更信任了些。
不为其他,这份默契值得。
然而傅一润越想越郁闷,她坐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本书,也不看就望着对面大楼。
大楼上挂着谢臻的半身照,显然他是代言人,这算是她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所谓的明星该是有多红——在这栋楼上投放广告还挺贵的。
“这次去东京你就不要跟着我去了。”
顾娕讶然,“您……”
“干嘛用这副表情看着我?我又不是抛弃了你。”傅一润指了指对面大楼,“你帮我去把童渔搞来。”
“……”
啊。
搞这个字用的真是好。
顾娕有些头疼的想,他们兄妹两个都不好伺候。
然后她低头一瞥,看见了傅一润手里的书页,顿时更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