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谢臻悠然自得,看见傅一润回来了,然后无视了彤楼,像是在找谁,绕了一圈又不见了,接着林郇又回来了,好巧不巧又直接和彤楼碰上面了。
谢臻:“……”
真是狗屎缘分。
不过,彤榆去哪儿了?要不要去找找?
推了推眼镜儿,彤楼并没有让开,“你刚刚和谁在一起?”
“彤小姐,她在庭院里透气。”
彤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绕过他出去了。
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迸发火花,和谐的让人失望。
瞧瞧这是人做的事吗?他们怎么能这样子的平静?就应该直接唇枪舌战刀光剑影刷刷刷——
“你在这里做什么?”傅一润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身边,“我找了你好久。”
她的眼神有些迷蒙,似乎是喝了不少。
“你喝醉了。”林郇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回去了。”
“都怪许晓洁灌我酒,但是我是主人,怎么回去?”傅一润笑得有点儿傻,“我哥哥还没有来。”
“来了。”林郇往不远处看去,傅一恒和傅桓兄弟俩难得一起过来了。
“润润这是喝多了?”傅桓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凉。”
“哥哥。”傅一润扁了扁嘴,“许晓洁欺负我。”
说着她往林郇怀里钻了钻,撒娇意味十足。
“哎哟。”傅一恒扯她耳朵,“怎么喝醉了就喜欢往别人怀里钻?”
“我先带她回去了。”林郇揽住人,并不介意这些。
“回去吧。”傅桓笑了笑,“剩下的交给哥哥了。”
傅一润眨巴眨眼,“干死许晓洁,听见没?”
许小姐就在她身后,听见这话抽了抽嘴角,抬脚就踹了上去。
“啊!”傅一恒无辜,“你踹我干什么?”
“没踢死你就算不错的了,谁让你是她哥哥。”
于是傅一恒更无语了,“那你怎么不去踹我大哥!”
许小姐义正言辞的回他,“我敢吗?”
傅一恒:“……”
傅一恒蔫了,许小姐说的还真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你哥哥呢?”傅桓笑着问她。
这是傅一润的主场没错,可也是大家各取所需联络感情的场所。
“那呢。”许小姐扬了扬眉,“我帮你叫过来。”
这里没有什么事需要她们了,林郇牵着傅一润从后门离开。
虽然没有谁敢光明正大的看他们,可是八卦在的地方都有两人的身影。
“那不是傅家的两个儿子?”
“原来都认识。”
“那个男人不会是哪家公子哥儿吧?”
“说不定和彤家联姻是假的。”
“谁知道呢……”
傅一润放松自己任由林郇拉着走向车库,地下停车场里,灯光阑珊,她的脑袋就更晕了。
“我不要回去。”她撇嘴,“我还没有干掉许晓洁,而且刚刚何慕玉讽刺我。”
那女人的眼睛都要长在林郇脸上了,傅一润恨不得上去把她眼睛抠下来。
“不行,要回去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腕被人一甩,胸口上也受到推力,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推在了身侧地下室的柱子上。
林郇:“……”
“你——”傅一润龇牙,“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温黄的灯光笼罩在她脸上,愈发冰清玉骨,长长的睫毛在鼻翼上留下一道剪影,或许是灯光原因,她的眼眸像是黑曜石一般的眼珠的闪闪发光。
林郇微微眯了眯眼,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此刻,她的眼睛里只有他,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我还有话没有和你说。”傅一润有些苦恼道,“要告诉你什么的……可是我忘了。”
“我帮你记起来?”林郇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带着笑意,“就像这样。”
傅一润闭上了眼,习惯性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空气仿佛变得稀薄起来,她大口喘着气,下意识的嘤咛,觉得自己被欺负了一样。
傅一润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挣开不了,凭他力气,明明只需要轻轻一推就可以的……
“你欺负我。”傅一润的眼角有泪花。
伸手抹去眼角的泪花,林郇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小点声音。”
停车场空旷,细微的声音就会被放得很大,还有着回音。
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可爱,像是小兽呜咽,楚楚动人,勾人心魂。
他受不了这样的勾引,只好紧紧的抱住她,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里。
“……”傅一润打了个呵欠,窝在了他的怀里,呼吸渐渐变得平缓起来。
这样子都能睡着?
林郇失笑,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横抱起她,“刚刚还说不肯回去,没良心的……”
咔嚓——
埋伏在停车场的记者看着自己刚拍下来的照片,啧啧几声。
光看脸,真是够般配的。
等到彤家和傅家联姻的消息出来,这个照片一定很值钱。
冬天天黑得早,也就问了个人的功夫,彤楼出去的那一会会儿功夫,外面已经全黑了。
林郇说彤榆在庭院里,可是这会儿庭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环视四周,然后走到了喷泉旁的长椅边。
这里并没有人坐着,可是椅子下面有一只被捏坏的一次性纸杯。
他捡了起来,看了半晌,直接打电话出去了。
“彤榆不见了,去给我找到她。”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可夜色中,他的眼眸仿佛在发着凶狠的光芒。
谁敢动他心爱的妹妹——他要把这个人碎尸万段。
酒店上面是客房,有很多客人都是直接上去休息的,或者说是去干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方便各种意义上的交流。
彤楼就这样捏着纸杯子在喷泉旁边站着,外面十分的寒冷,他的指尖冻得一点知觉都没有,可他连挪半步的意思都没有。
五分钟后,电话响了起来。
“已经找到二小姐了。”那头人说道,“十分钟前,小姐被一个男人带走了,去楼上房间了。”
“哪间?”
“2108,不过小姐的样子好像有些奇怪,似乎是喝醉了,直接被人抱着上去的。”
彤楼摁掉电话,脸色阴沉,仿佛能滴下水来。
他真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对他的妹妹出手。
夜色之中,彤楼一步步向前,缓缓咧嘴,露出一个的僵硬而又古怪的笑来。